开局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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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第3页）

张岩（把头靠到海明的怀里）：反正我家也不在这儿，如果你想放弃这儿的一切，我会跟随你飘流，到那儿都可安我的家。但是有一个条件，你必须把这事弄妥了。否则，影响不好。（海明惊讶地看着妻子，他下定决心似的点点头。）

（镜头进入另一画面）火车载着他们一家三口由南向北挺进。

早上，海明走进省政府办公大楼。张岩在把孩子送进一所小学后，自己走进一所中学。

正当海明沉醉与回忆中时，客厅里的灯忽然亮了。

张岩（走进客厅）：回来怎么不进去呐？

海明（坐起来，看着站在眼前睡眼朦胧的妻子）：怎么醒了？我怕影响你休息。

张岩：你不回来我能睡实吗？（然后关切地）怎么样，有眉目了吗？

海明（愁云未散地）：形势一片大好，但前途仍很艰险。

张岩：算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实在不行，咱还去教书不行吗？何苦呢。

海明抬头看了看妻子，默默地伸出手臂，张岩也伸出手臂把他拉了起来。于是海明拥着妻子走向房间。他回头望望空空的沙发，末了的情，末了的回忆，就在妻子的理解、关爱中被打断。

第9场

吃过晚饭后，黄晓婉就坐有电脑前忙起来，刘景治端了杯水，拿着一沓打印好的手稿走进来，

刘景治：吃完就写呀，给，这是刚刚打出来的。

黄晓婉：（停下手，没有接手稿，而是对着丈夫）晚上加班吧，仔细点校。

刘景治（惊讶）：让我校呀？（看了看手稿）明天我拿学校让学生帮着弄吧，（说完转身往外走）

黄晓婉：不行，就得你校，（刘景治用眼睛向妻子求证为什么）我想让你成为我的第一个读者。（说完她渴望的看着丈夫）

刘景治（看看手稿，再看看妻子，）好吧，我现在就看，给我加班费呀。我可是教授，给少了可不行。

黄晓婉：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拿去。

于是，刘景治手边的稿纸越来越多，夜也越来越深，黄晓婉仍然在不停的写——

第10　场

下班后，海明和处长一直出来吃饭，因为他已经被列为回家对象，上调一级，提前退休。是他约的海明。两人在一个大众饭店的小包房里聊起来。

处长：海明，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找你吗？

海明：说真的不知道。

处长：（点点头）要回家了，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了，所以心情还真的轻松不少，但是我看出来近来你很紧张，所以想让你放松一下。

海明：（笑笑）：我紧张？不是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有什么好紧张的。

处长（摇摇头）：这个时候我也曾经历过不止一次，咱们这些人呀，那天不活在紧张中，生怕哪句话哪件事办错了。（点点头）可是，海明，我心里也难受呀，能和谁说，咱们处里就咱们俩算是老人了，这回我又要回家了，虽然看上去体面，还提了半格，但是，回家就意味着没用了。

海明：你呀，我要能向你那样反到心安了。你也不看看，咱们的大楼里一天有正事的人有多少？成天吃呀，喝呀，明的是工作，实则呢，呵呵，不说了，谁心里都明白是咋回事呀，我的老哥。

处长：是呀，可是一想到要回去了，这心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海明：是呀，谁又愿意自动放弃机关的舒适环境，旱涝保收的薪水和或多或少的职权？尤其是咱们这种年龄的人。分流到别的处吧，尽管没面子，但还算好，毕竟保住了铁饭碗；要是分流出机关，让咱们去参与残酷的市场竞争，就会觉得那是失败，为人的失败，为官的失败。所以，你是幸运的，不用考虑这些了，还可以享受副厅级待遇多好呀。有名，有面子。

处长：听你这么说也是呀，不过，老哥有句话送给你，也算临别赠言吧。

海明：您请说。

处长：海明你也得做工作呀，别就等。真的，尽管我这一下来你有可能上来，但是，现在有好的工作能力不如有好的社会关系。

海明：是呀，我也看出来了。不由的你不紧张呀。

哈哈哈——

第11场

姜笑和张明开车向市郊驶去。路上都是积雪，天气很冷，路上行人极少。

姜笑：这个厂是花多少钱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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