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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眉垂目的,低下的视线,不小心,转眼,看到自己的墨弟,面红耳赤的样子,整个人为之愕然。
风千鹤瞧着那无视自己的人,心里窝火,他兴致高昂的来,自然不是为了来观看他们上演这一幕!
尤其是那样亲密的举动!
所以,高高在上的人,没来由的火气,一股脑儿,就这么冲出了喉咙,他道,“尚君相。”
尚君相还不明所以,他只能如是应道,“卑职在。”
风千鹤忍不住,嘴角抽蓄,无奈中,只道,“你起来吧。”
他其实有些气结,他本来想说什么来着,那肯定不是叫他起来的话。
风千鹤扫了那些勤学苦练的侍卫一眼,他道,“你们要是想让尚公子留下来,就让他请愿。”
这次,刚好,让这个人入仕途。
尚君相看向那些人,他们有人不明所以然,有人脑子开窍,知道是什么跟什么,当即想要跪下说,请尚公子留下来,谁知,尚君相作出了示意,摇头。
墨存看向自己的大哥,他不懂尚君相在想什么,尚君相却还记得那天御书房内,天子和路主子的翻云覆雨。
说他为那事介怀也可以,说他怕再次听到那样遇上这样的事也可以,总之,决定只在他自己,他不喜欢别人左右他的意向,要是别人可左右,那他就不再是尚君相。
尚君相看向墨存,他坚持摇头。
风千鹤看向无视自己的人,他心里就是忍不住腹诽,尚君相,你当朕是瞎子不成,下场了,还在朕面前,如此疏忽。
“君相。”
“卑职在。”
墨存和尚君相赶紧转移视线,他们真的不是有意要那样,眉目传情?
“随朕回去。”看怎么究你罪责,居然敢当朕的面,和其他男人这般美好的‘眉来眼去’。
“是。”
“这,恭送皇上。”
大家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皆是跪下,恭送了天子离去。
风千鹤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隐隐约约的火气,那火气也不大,就只燃在自个心里面,扰得自己烦躁不安。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好长一段时间,后边的李公公带着托轿撵的人跟在后边,也不说话,懂得察言观色的人,自然看得出天子心里正不舒服,因此,大家都是尽可能的凭住大气息,小心翼翼的候着,只除了在此反应有些迟缓的尚公子。
墨存担心尚君相被问责,因此,想来想去,他还是跟了上来。
尚君相回头看着跑得满头大汗的兄弟,他惊了一息,风千鹤回头,看身后的人,竟然又见他看向别处,而且又是那位墨存。
“尚君相。”
“卑职,墨存,拜见皇上。”
墨存赶紧上去跪拜,他道,“是墨存硬是留下尚公子指导卑职训练手下,并非是尚公子自主参与。”
墨存以为皇上生气,是因为尚君相去做了那样的事,这宫里的自有宫里的规定,那并不是尚家的军规,他本不能随意参与并予以指导,而尚君相却偷偷指导了好些天,墨存以为,天子是为这些事生气,因此,请罪的意思,也是不言自明了。
尚君相看了看天子,再看自己的兄弟,他也跪下道,“皇上,是君相之错,与墨存无关。”
两人都不敢在称兄道弟,本以为这样能给天子降火,谁知,却是火上浇油。
☆、第十八章 心自念,不自知
风千鹤看着总是给自己点火的人许久,他道,“好啊,既然,你们都想要让朕责罚,那朕就如你们的愿。”也正好继续让你们继续眉来眼去!
如此,他便道,“那便,去太阳底下跪着吧,就在祭台上,面对陵皇山,那是每一代新登基的天子一定要去礼拜的高山。”
身为天子的如是说,作为卑臣的怎敢违抗。
尚君相当真是毫无反应的接受了惩罚,墨存却是额汗滚滚,他一路赶来,本就汗了一身,再加上听到这个宣告,人就更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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