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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杨恩越,你遇到的不会是鬼吧?这谁被你撞了还莫名其妙地陪你聊天,还跟你讲什么故事?”陈力起哄得开起玩笑来。
“不至于吧……”只见杨恩越紧锁着眉,像是想到了什么却又不说话,整个人看起来很紧张的样子。
“喂,你不会是在害怕吧?哈哈…..”阿越见杨恩越一言不发便在一旁取笑道。
“怎……怎么可能?害怕不是我风格,那不如我们来讲鬼故事吧。”杨恩越像是为了极力证明自己的胆量便向众人提议道。
“不要!”我立马抗议。
“她怕鬼。”江树冷不丁地说。
“现在又不是七月,有什么好怕的。再说我们这么多人在,而且就算真有鬼,我们树也一定会保护你的!嫂子你就放心吧!”杨恩越继续说。
七月?鬼?影子?发烧?书信?突然消失?这一切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呢?我努力回想我穿越之前的那些事,那时正是七月,我好像也看到了什么影子,书信?对,那天凌晨,我觉得嗓子干涩地难受,本想起来去喝口水,却阴差阳错地打开了大学时候的日记,那晚的月光出奇的亮,即使我连灯都没有打开,我仍然在日记本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江树。然后我只觉得头一阵眩晕,在客厅摸索了一阵找到了耳温枪,在耳中嘀一声后我看到了一个数字——40。接着等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躺着宿舍的床上了!
这……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初秋的夜晚,凉风习习,我的额头上却渗出汗来,然后我听到自己哆哆嗦嗦的声音:“那……那人是谁?”
“什么那人?”杨恩越反问道。
“就你撞到的那个人!你不是在学校里看到了吗?他长什么样?是学生还是老师?”我激动地站起来。
在我身边的江树突然拉住我的手又拽我重新坐下,他的手心凉凉着,好像让我不安的心也降下温来,他凑过来在我耳边轻声说了句:“你手心里都是汗。”说着把手从我手心里抽走。
“那人长什么样?我完全记不起来了……”杨恩越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在场的人还是全都听见了,顿时一片死寂,没有一个人敢发出任何声响。
正在这时,我隐约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你们听,这什么声音?”我紧张地抓住了身边江树的衣袖。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这回总算没有扯走自己的袖子。
众人纷纷安静下来仔细聆听,山林里寂静得可怕,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除了阴阴地嚎叫着的风声;时不时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低沉的虫鸣声外,果然还有一个奇怪的声音。
“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不会就是那间奇怪的房子所在吧?我们不会跟那书生一样突然消失吧?”人群中也不知是谁突然说了这一句。
“听!好像……是脚步声。”阿越轻轻地说。
大家都屏息凝神,眼睛齐刷刷地盯着通往山上的台阶。突然一团黑影出现在我们眼前,“啊”我大叫起来,把头埋在江树的背后不敢抬头看。
“你们干嘛?”一个熟悉的声音问道。
“沈星凡!”许颜激动地叫道。
我慢慢抬头看他,他,他怎么来了。他一个人就这么来了?他不是最怕鬼吗?
这家伙跟我一起看恐怖片时,简直比我还夸张。不过我们上一次看恐怖片好像至少得五年前的事情了吧。
记得那次,我们一起看的是妮可基德曼的《小岛惊魂》。那天我为了营造气氛,特地把所有的灯都关了。我们窝在沙发上,吃着薯片,磕着瓜子。然后电影开场没几分钟,他便死死抓着我的手臂不放。本来还呻吟几声,后来干脆没声了。我抬头一看,竟然直接闭着眼。我又好笑又好气,谁看电影闭着眼看的。
还有一次,那是毕业那年的五月,我们去黄山玩,晚上住在半山腰上。为了看日出,凌晨三点就出发爬山去了。那时候我们两人只带了一个手电筒,我自然是紧拽在手里壮胆。那晚的月亮虽特别亮,但通往山顶的台阶两旁尽是高耸的树木,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吓人,一阵风吹过,只觉得连树木都在狰狞地笑着。他虽是嘲笑我胆小,自己却总是不自觉地想要抢我手中的手电筒。
为此我还跟他生气了好久,气他不应该跟我抢手电筒。
一想到这些,我噗呲地就笑出了声。发现自己还拽着江树的衣服,赶紧默默地放手。
江树心情:她为什么这么不安和紧张?恩越说的那些事跟她或许有什么关联。
沈星凡心情:我真是抽什么风,关键是爬山爬到半路,手电筒竟然还没电了,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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