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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谈判（第2页）
“你为何受伤？”
“这与你何干？”
“与我何干？”黑袍人冷哼道：“千年相识，虽无半分交情，但老夫绝对不允许你死于他人之手，你这样修为的人，要死也必须死在老夫的道术之下。”
“你真的认为，我这一伤，昔日的仇家会寻上门来，”古老头不屑一笑道：“聂千屠，那你为何不出手试一下。”
“老夫没有把握。”黑袍人语气淡然。
古老头静静地望着圆月，凝视。
如果连黑袍人如此道行高深莫测的人都没把握，古老头又岂会把那些所谓的昔日仇家放在眼里。
黑袍人同样凝视着圆月，良久，良久，悠悠地说道：“你被天怒所伤！”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古老头闻言身子一震，叹了一口气，终于说道：“天怒，呵呵，天怒！”
“天怒，岂是人力可抗，”黑袍人像说话的声音像是如释负重，又像是遗憾万千，“当日你阻挡天怒之时，老夫本已认输，天怒之威，聂某自问无力相抗，没想到你竟是如此后果，死老鬼，到底为什么了，你不惜耗去两百年的修为去救与你毫不相干的一个傻子，这不像是你的作为吧。”
古老头回头看了看黑袍人，激动地说道：“因为我从此子身上感觉到了家乡的气息。”
“家乡？”黑袍人明显一愣，“你的家乡？”
“谁没有家乡？”古老头目光变得柔和。
“家乡？”黑袍人口中喃喃，“我的家乡，还，好吧！”凄凄之息，丝丝流露，是离愁。
家乡，好？还是不好！
曾几时，一别竟几载，回首人事非；多少人，就算千秋万载，也总有自己的家乡，哪怕是客死异域，也不忘落叶归根的痴念。
“又一个千年，不知道我那主人还可好？”古老头满目尊敬之色。
“虽然老夫不知道你的家乡在世间何处，但你的主人已成传说，老鬼，死了这条心吧，如果你的主人还活着，又岂会任你如此下场，如果不是你心中执着于这道坎，你的道行修为早已在老夫之上。”
“我的主人，又岂是凡夫俗子可以妄论，”古老头轻叹之下，又道，“第二件事是什么？”
“命魂丹，老鬼，一年十颗，老夫皆尽所能，甚至可以损耗百年功力，为你疗伤。”黑袍人沉声说道。
“一年十颗！”古老头翻起怪眼，盯着黑袍人，“当初约定，每年三颗。”
“据老夫所知，老鬼你这些年炼成的命魂丹在百颗之上，此物对你并没多少用途。”
“有无用途，不劳你费心，不过真要用条件交换，也未偿不可。”
“当真？”黑袍人急问。
“当真！”
“什么条件？”
古老头转过身来，极其严肃，盯着黑袍人的眼睛，问道：“魔吟是什么？”
黑袍人赫然色变，但只是刹那间的停顿，紧接着说道：“你是想得知魔吟之剑的下落，老夫可以告诉你，不过怕是你不敢去取，七剑宫的那位绝对不允许道行修为达到我等这种境界之人去碰魔吟之剑。”
“魔吟之剑？”古老头冷冷地说道，“一把破剑而已，老夫要问的是魔吟究竟是什么？”
“魔吟就是一把上古之剑，”黑袍人说道，“你竟说它是一把破？你可知，一刃在手，剑荡七州，三魂聚气命亦休。就算是道行与你我相差数倍武道之人，也可轻易斩杀道行达到三魂聚气之境的你我。”
“那你可曾亲眼见过，道行修为在你我这种境界之人有死在魔吟剑下吗？”
“没有！”
“眼见为实，天地间雨真正的霸绝万物之刃，应该是传说中的那个兵器，而非魔吟。”
“贪婪！”黑袍人说道，“那只是个传说。”
“魔吟也是传说，”古老头怒道，“既然你不说，就没必要再谈。”
黑袍人转身，身形未动，古老头却冷冷一笑说道：“不送。”
“老夫自己来的，本不必相送，”黑袍人说话间已走出七步，“不知你那位主人是传说十二位中的哪一位？”
“用魔吟交换。”古老头言罢，身形一动，消失在山崖边。
黑袍人盯着古老头消失之处，仰天一问：“难道传说中的那十二位真的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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