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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了,秦公子。”
红毛公鸡身旁的人也纷纷向红毛公鸡道喜,而红毛公鸡秦公子还是半死不活的半躺在胡椅之中,身体都不起来,半眯着眼睛向恭贺的那群人点了点头。恭贺的人群也不以为意,估计也是习惯了红毛公鸡秦公子的做派。
瞧着他那欠打的模样张钰也是无语,这厮绝逼是个极品。虽然有心计,有城府但那天然的二货品质呼之欲出。“这厮到底是谁啊?为何能够如此的嚣张跋扈?”
“我们也不知,想来应该是这豚州或者如阳府的大世家,大豪门吧。看他那做派绝非一般的商贾贵族。”左弘看着红毛公鸡秦公子的方向摇了摇头,帅气的脸上神色复杂,失落、愤怒、不舍、心痛混合着在他脸上出现。
“东家,我刚才得空稍稍打听了一下。”鲁肃此时压低了声音插了一句嘴。
“哦?子敬打听到了些什么?”
“此人姓秦,换作秦少君。当然,他原先不叫这个名字,是因为过继给了母族的舅舅改姓的秦。”鲁肃自从在门口遇见了红毛公鸡秦少君,又有那白玉九龙杯那档子事就对这厮上心了。这就是历史谋臣的好处,该打听情报的时候一点也不需要你操心。
他这一打听还真打听出个大概,因为秦少君在如阳府极其高调,所以极为有名,很容易就能打听出来。
“子敬继续说。”看着满脸肃容的鲁肃,张钰手指点了点桌子示意道。
“那秦少君本姓唐,亲生父亲是大威朝瑞王唐密。而且他母亲是瑞王妃,他是唐家嫡子,行三。”
“难怪这么跋扈,果然是贵胄啊!”张钰恍然大悟的感叹道。
“恐怕没那么简单,据我所知那瑞王虽然身份尊贵,但却是个不管事的闲散王爷。这秦少君就算是将来要继承王爵的瑞王世子都不该这么嚣张跋扈,难道他不怕给瑞王府惹祸吗?瑞王可除了尊贵以外无权无势。更何况。。。他还被过继了。”左弘沉吟了片刻道,他觉得这秦少君没那么简单。
“左公子说的对,这秦少君除了出身尊贵以外,更关键的是他过继后的爹。”鲁肃顿了一下,卖了个关子。
“子敬不要卖关子,快说。”张钰一共来这个朝代也没几年,作为现代穿越者对这些个豪门世家没一点感觉。
鲁肃也不管张钰,直愣愣的盯着左弘脸上的表情缓缓说道:“他现在的爹叫秦俞安。乃是大威朝正四品的承文殿掌印太监兼领大内锦绣营绣楼都督,秦俞安秦督公!”
“什么!是他!”左氏两兄弟不禁惊讶的失声叫出声来。
鲁肃看着这两兄弟的表情也心下骇然,他前世作为谋臣,政治智慧是不低的,他心中早有估计这左姓的两兄弟身份肯定也不简单,而且又是从京城长平出来的,这对大威朝最上层的官僚贵胄肯定是有一定了解的,正好拿这秦少君的身份试探一番。毕竟他来的时间比张钰还短,对这个朝代的权利架构是一抹黑的,这对于顶级的谋士来说是不可饶恕的失误。
但此次试探让他骇然的是,他虽然之前也打听过这绣楼督公是干什么的,但看左氏兄弟的表现可能他还低估了绣楼以及那位督公的能量。反过来另一层还有一个值得玩味的信息是,这左氏兄弟的确很惊讶,但是对于凶名赫赫的绣楼督公也仅仅是惊讶,而不是惊骇!要知道他们刚刚得罪了绣楼督公名义上的儿子啊,这说明他们的身份至少不用惧怕秦少君,或者说是不用惧怕秦俞安。
“太监?还督公?这什么跟什么啊?感觉怎么跟东厂一样?”看着其他人的表情张钰有点迷糊。
“东厂是什么?”左恒一边愕然问道。
“啊?嗯。。。没什么,我老家那一黑帮组织,特别霸道的那种。呃,不说这个。两位左兄为何如此惊讶?”东厂这玩意在这里可没办法解释,张钰含糊其辞的糊弄了一下反问道。
“我等惊讶是惊讶于这瑞王府居然和绣楼督公还带着亲戚,这在长平可没人知道,消息封锁的可够严实的。这瑞王勾结内侍想干什么?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内侍,是绣楼督公啊。哼!代价还不小,居然用自己的嫡子过继!”左恒冷笑一声,冷冷的向秦少君方向望去。
那边秦少君也一直注意着这群人的动静,见左恒冷冷的望过来马上睁大眼睛回瞪了过去。
一边的左弘倒是苦笑着拍了拍自己的弟弟,说道:“六弟你也想多了,那瑞王将嫡子过继给秦俞安之事。官家那肯定是知道并同意的,一个没权没势的闲王值得那秦督公勾结吗?不过,这倒让我对秦少君有了点兴趣。他那么多资财是哪来的?他身份又那么敏感,不怕出事?”边说着也绕有兴趣的看了看那边的秦少君。
“还能怎么来?肯定是仗着他那权势滔天的爹秦督公和那尊贵无比的生父瑞王密巧取豪夺,仗势欺人得来的呗。”左恒不屑的在一边说道。
“这个可能并不全是。”鲁肃在一边笑了笑接口道。“那秦少君虽然嚣张跋扈但在这如阳城风评可没那么差。据说他是一个经商的天才,虽说可能也会利用一些自己的背景,但并没有仗势欺人做那不法之事。相反,他的风评倒是一诺千金,爽直豪迈。”
“哦?这评价可是够高的!”张钰讶然道。
“谁说不是呢,呵呵。”
“那本公子也算是明白他为何要与我挣那洛大学士的画了。”左弘苦笑。“对了,说道画,刚才张公子为何拦住我?”
“呃。。。”张钰踌躇着整理了下思绪,他又不能说,我知道那画是假的,我看你比较顺眼,不想你花那冤枉钱,你要想要我那还有一副,你要不嫌弃随便给个三瓜两枣就行。张钰还没傻到那地步,他的确对那左弘看着比较顺眼,但这种事千万暴露不得,无论是归云楼还是秦少君一旦知道真相可有他好受的了。
“呃,小弟是觉得左兄花那么大笔钱财在一副画上颇为不值当。虽说那艺术是无价的,但也要理智的面对嘛。”张钰胡乱找了个理由。
“呵呵,张兄这回可不够坦诚。不过也罢了,这回还是得谢谢张兄。”左弘端起面前茶杯,蓖了下茶叶,轻轻喝了一口,温言笑道。“如若不是张兄拦阻了我这一下,我花如此大的价钱买了这一幅画非但不能让父亲高兴,可能还会弄巧成拙让父亲大大的责罚于我。”
废话,我要是你爸知道你因为和别人斗气就花几个亿买一副画,绝逼抄起袖子就揍你。当真是儿花爷钱不心疼是吧!
“所以,还是谢谢张兄了!”左弘笑着向张钰拱了拱手。
“不客气,不客气。谁让我二人一见如故呢。”
“呵呵,张兄说的对极了。只是这画也没了,此间事已了。我和我六弟就该走了。”
“哦?这么快?两位去哪里?何时动身?我来送送二位。”
“明日就走,也耽搁不少时间了。去的地方离着也不远,百山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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