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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曰:
兀坐腾腾非因酒,一段痴请闲自揉,曾把瑶琴月下弹;卓文君,新寡否,下场不随依成风偶。
空想蛮腰与素口,十五盈盈何处有,苦得巫山梦里云,并香肩,携玉手,胜似呜珂杏苑走。
却说双喜这丫头恁般乖巧,心里又磁实的贪那事儿不舍,竟把这话与阳武说了,每夜深人静,翠儿睡着之时,或是让阳武过来,或是自到阳武书房,翻天覆地,整夜狂骚。隔几日,双喜间了云芝,才放他到那房里来,三人云雨一番。
过了半月,已是端午佳节,阳武要归家探母,预先一夜来别云芝。云芝送他雄黄袋一个,白纱汗巾一条,朱履一双。阳武收了,谢道:“承妹妹盛情,只是我无物回敬,怎么好?”
云艺道:“至亲骨肉,如何说这等客气话?你心意妹妹已知。”
第二日乃是五月初五,阳武又敲板壁,说了一声,方才回去。是夜,因不知黄氏现在何处,想会会亦不能,遂到紫依处弄了一夜,恰巧玉珍姐姐也在,并丫头雪儿四人,弄得个彻夜不止,淫水四溢,及阳武放下玉珍玉腿之时,偶往下面一看,那楼板上,像是泼了三四飘水于上似的,被灯儿照的明晃晃一片。
临别之时,云雨、玉珍二人又让阳武早早提亲才是。阳武道:“二位娘子暂不着急,明年着时,就是大考,待小生取得功名,再来迎娶二位娘子,平时有空,小生定来与娘子相会,此般亦是甚好。”二人见阳武说得有理,依也就他愈是柔顺,只望郎君心满足意。
四人大弄一夜,相拥而眠,醒时天已大亮。阳武叫了一声:“不好。”忙忙起身穿衣,略梳头发,出得楼门。
那吉昌鸿夫妻还未起,仆人不在后楼。阳武攀上墙头,见墙外无人,忙翻过墙,向家中走去。
阳武到家门首,撞见林玉正在那里张头张脑。林玉见了阳武,便道:“小的初三起来,日日在这里寻,再也寻不见大爷,又怕大爷在馆未回,不敢进去问。”
阳武道:“奶奶一向平安全?”
林玉道:“奶奶想念大爷,泪也不知流了多少,常是恹恹的,有些小痛,如今这几日好些了,已对黄三郎说得明白,水门外有个柴金庵,原是过世的黄老爷盖的,只有一个禅师住于此,那禅师已六十多岁,花白胡须,三郎把奶奶要嫁大爷之话,与那禅师说了,约定初七日与大爷在庵内一见。”
阳武道:“我准定来。”
林玉去了,阳武回得家中,见了母亲,又出门寻朋友去了,散逛了一日。初七清早,梳洗完了,不吃早饭,往面铺里吃了面,慢慢走到庵里来。那禅师迎入房内坐了,道:“三爷说这里大,高才情愿报姻,久后嫁了大爷,连老拙亦欢喜不尽了。”
阳武听了这话,心里愈加放得下,坐不多时,黄氏到了,进得房来,福了一福道:“想煞我了。”那眼泪扑簌簌滚下来,连话亦说不出,只是哭。阳武道:“咱们说正经话,不要哭了。”
黄氏道:“我心里酸酸的,那里忍得住。”
禅师送了些菜点进来。阳武闭了门,且叙叙旧情,真正如鱼得水,似膝似胶,二人弄将起来,黄氏被阳武弄得快活难当。恐怕忒晚了不好意思,阳武不曾泄,只黄氏泄了四五次,没奈何,二人起身穿了裤子,各整顿了头面衣衫。
黄氏只管催阳武娶她。阳武道:“姨丈己答应把表妹许我为妻,你已知道的了,蒙你相爱,许我做妾,如何先娶得你,况且你家的刘老大尚有许多话,应该冷上一冷,慢慢商量,如今有了这庵,可以相会,也就好了,这几时,我拜拜你令兄令弟,才好娶你。”
黄氏应了。阳武又道:“只还有一事该向娘子说知,小生十五岁时闹元宵,遇得一佳丽,名唤紫依,我二人相会已久,又遇其表姐玉珍,二位佳人誓死以身相许,小生无法,只得应了。”
那黄氏初听,本有些醋意,可一想相公如此风流标致,定然有女子相慕,亦是常理,况且相公不嫌自己为一寡妇,应了娶自己,终身已有所依,遂道:“也罢,只是相公别冷落奴家即可。”
阳武一听,心中欢喜,忙道:“哪能,哪能,小生定会爱你如初。”两个又说了一番,生生的别了,一个轿子先行,一个步行慢走,一夜晚景休题。
初八日,阳武又到范家书馆里来,久不见表妹云芝与双喜,他留心不十分。
一更无过去,先与云芝亲亲近近了一会儿,云芝只道近几天正自潮红之期,不能与阳武抽弄,阳武只得与双喜弄了一遭。
只有五月二十四九是范同轩岳丈赵蒙子寿诞,他夫妻二人到赵家上寿去了,去了三四日,李正又有事回去了二日。这夜夏琼娘骚性大发,再三追了阳武进房去,一人弄了又弄,天将亮方放他出来,余日却是双喜造化,五日倒有两三日同睡。
却说这阳武,自五月初五回家,先与紫依,雪儿三人同弄,后与黄氏小弄了一番,回到范家之后,又连与云芝、双喜、夏琼娘等人相弄,不觉伤了些元气,有些咳嗽不安。云芝见他如此,劝他静养几时,且不要频频行那云雨之事,有伤身子。
阳武道:“家师将到,我办当收心儿时,好去应试。”就一连几日,不到这边来。哪知双喜这丫头,尝惯了滋味儿,倒夜夜想着弄,遂悄悄瞒着小姐,半夜悄悄开门过来与阳武睡,从此一夜也不放空了,弄得阳武大病起来。
云芝见他病不见好,反加重了几分,偶然一夜,为放心不下,叫双喜开了门,自走过那房里问病。
阳武不知是表妹,问道:“姑娘睡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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