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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外邦进贡了很多鲜果,祁芸自晨起就在念叨,“别的我不稀罕,就喜欢吃月别国的樱桃,每年父皇都会赐给太后一筐,太妃娘娘一筐,我先去给太后请安,再到太妃娘娘殿里坐会,能得两份赏赐呢。”
连棠晒她,“小馋猫。”
学堂刚散了课,祁芸迫不及待的催促,“棠棠,我们第一个去太后殿里蹲守,宴会过后,樱桃就赐下来了。”
哼,今日宗亲女眷会寻找各种借口进宫给太后、太妃请安,祁芸可不甘落后。
连棠冲她摆摆手,“公主自个去吧,我就不跟着掺和了。”僧多粥少,她不好意思去。
祁芸走后,连棠决定直接去揽月阁。
近几日,她尽量把当天需要完成的事赶在晚膳前做完,这样就不用在书阁用完膳了。
君威难测,她可不想又莫名其妙惹的天子不高兴。
今日任务重,她正好早去早回。
这样想着,连棠不自觉加快了脚下的步子,行至半路,祁麟突然从旁边的岔道上窜出来,骇了她一跳。
自那日被母亲训斥后,祁麟多日没待着机会和连棠说话,心痒的难受,今日宫里宫外忙着接待来使,下午课松,他正好有机会来寻她。
看着她那张因为惊吓而微微泛红的小脸,他喉结止不住滚了滚。
半大少年,雄性气息正蓬勃生长,连棠这样温柔妍丽的女子对他简直是极致的诱惑。
“棠棠——”祁麟的声音醇厚欲滴,心底野蛮生长的欲念仿佛满溢到喉头,他喃声又唤了一句,“好棠棠——”
连棠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默默向后退了半步,和他保持距离。
祁麟抬脚向前逼近一步,语音宠溺,“还在生我的气?”
连棠对上他的眼睛,压下心里的恨意,淡漠摇头,“殿下无需介怀,那件事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祁麟眉峰一耸,看过去,小姑娘恬静的站着,整个人呈现出和年龄不相符的沉稳,仿佛无论他做什么,在她那里都不值一提。
他憎恶这种被轻视的感觉,脸沉沉的垮下来,“那我呢,也不放在心上么?”
连棠没想到祁麟这么轻易生怒,其实退婚的事,之前她就委婉的提过,结果刺激的祁麟想在品蟹宴占她的身子。
在没拿到金腰带前,她不想再激祁麟,但要她说违心的话也是不能。
“殿下当前还是应该以学业为主。”连棠虽面色漠然,语气已经没那么生硬。
不知为何,平时奉贤太妃说这句话祁麟听着刺耳,连棠说出来的时候,他却如沐春风,胸中的那点躁郁荡然无存,心里反而一阵蜜甜,他忍不住想去捉连棠雪白的柔荑。
他这喜欢动手动脚的毛病实在令人生恶。
连棠侧身一避,祁麟擦着她的肩头趔趄了半步,他贪恋的嗅了一下少女的馨香,幽暗的眸中仿佛有一只欲焚的困兽。
“棠棠,”他呼吸不平,“等着我,束发那日我必要娶你。”
大齐男子十五岁束发,距离祁麟十五周生辰不足两月,连棠心焦,一时失了神。
祁麟只以为她心动了,忍不住曲指想去刮刮她瓷白的小脸,手刚伸到半空,突然一声断喝在他的头顶炸开。
“大皇子殿下!”
连棠骤然回头,看见奉贤太妃站在不远处,眼里的怒火掩都掩不住,而身边的祁麟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身子。
“见过娘娘。”连棠规规矩矩的福礼,心里并不惧怕,盛怒的奉贤太妃,是她的救星。
奉贤太妃蔑了她一眼,把目光落在儿子身上,严肃的像祁芸最恐惧的教习嬷嬷,“大皇子该去上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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