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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岛深处,那间悬于峭壁、视野最为开阔的木石主屋内,却弥漫着一股与窗外喧嚣生机截然相反的、近乎凝滞的死寂。
王霸没在总堂正厅,她甚至没在任何一个能管事的地方,她把自己反锁在这间属于“大当家”、“岛主”的屋子里,背脊死死抵着冰凉厚重的木门,仿佛门外站着的不是她翘首期盼了不知多少个日夜的人,而是催命的无常。
屋里没点灯,只有从高窗透进来的、被海雾滤得灰蒙蒙的天光,勉强勾勒出桌椅的轮廓,也映照着她此刻苍白如纸、眼神空洞的脸,她身上没穿那身和她现在身份相当、用料考究却束缚得她浑身难受的锦缎男装,也没挽什么发髻,只是胡乱套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葛布短褂,头发用根粗糙的木簪草草一绾,几缕碎发被冷汗黏在鬓角--这模样,依稀还是当年仓山黑风寨里那个落魄的大当家,却又被一种深重的疲惫和恐惧彻底掏空了内里。
“他来了...”王霸的声音干涩嘶哑,每一个字都带着颤音,“他真的来了...王五那蠢货...到了钱塘才给我来封信...真的还是把他弄来了...”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目光死死钉在屋子中央那片被微弱天光照亮的空地上,仿佛有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那片空地上,空气似乎微微扭曲了一下,一个熟悉得让她心尖发疼的身影,就那么突兀又理所当然地浮现出来。
依旧是那身缀着补丁、洗得发白的儒衫,依旧是那副带着点玩世不恭、嘴角总噙着点欠揍笑意的模样,书生随意地盘腿坐在地上,仿佛这间岛上最好的屋子,和当年仓山那漏风的茅草棚没什么区别。
“你有段时间没想起我了,”书生抬起眼皮,语气带着惯常的调侃,“怎么怕到这种程度?你不是日思夜想希望他能来看看,看看你做得怎么样,看看你有没有成长,最好逛逛这海岛,然后摸摸你的头,说你做得真棒!如今人倒是真的来了,你却跑这儿来躲着?”
这幻影的语气、神态,甚至那点细微的小动作,都和她记忆深处、烙印在骨子里的那个顾怀一模一样,这几年,每当她撑不下去,茫然无措,或是夜深人静被无边孤寂吞噬时,这道身影就会出现,有时是骂她蠢,有时是给她出些歪点子,更多的时候,只是这样坐着,陪着她,让她觉得这无边无际的海,这压得她喘不过气的身份,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忍受。
第六百六十二章远行(十九)
他是她心底最深的依赖,是她在这片汪洋孤岛上唯一的锚点,是她...不敢承认的病。
“你闭嘴!”王霸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低吼出声,声音却虚得厉害,“谁想他来?是王五!是王五那个蠢货自作主张!我...我只是...”
她说不下去了。
如果说一开始王五见到顾怀要直接去西北,才想了这么个馊主意诓他来江南,王霸的确不知情,那么后面那封顾怀到了钱塘,那封“病危”的信,那上面力透纸背的“垂怜”和“天人永隔”,虽然出自老教书先生之手,但若没有她的默许,甚至心底那点隐秘的、连自己都不敢深究的期盼,又怎么可能送出去?
果然,书生嗤笑一声:“你羞愤起来连自己都骗,厉害厉害。”
“我...我没有!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镖局越来越大,人越来越多,四面八方都是眼睛,有想巴结的,有想咬一口的,还有朝廷...朝廷那些人,看镖局的眼神就像看一块肥肉!我每天都怕!怕自己做错决定,怕一个不小心,这好不容易搭起来的架子就塌了!下面那么多跟着我吃饭的人怎么办?我...我撑不住了!”
书生这次难得地没有调侃,只是沉默地听着,在王霸的声音已经有了些哭腔后,他才点点头:“然后呢?”
“我好累...真的好累...可我不敢说,没人能说!他们都看着我,叫我‘大当家’,好像我天生就该知道怎么管这摊子破事!可我不是!我他娘的只是个山贼!是个只会提刀子砍人的!是你!是你把我推到这位置上的!是你告诉我该怎么做!可现在你不管我了!你把我一个人扔在这大海中间,不闻不问,也不告诉我该怎么办...连条退路都不给我留!”
她像一头受伤的困兽,蜷缩在门边,肩膀剧烈地耸动,压抑的呜咽声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显得那么无助,那么绝望,那些在人前必须维持的“大当家”的威严、冷静、甚至后来学着李明珠强装的温婉,此刻被彻底撕碎,露出了底下那个茫然、恐惧、笨拙得连自己心意都表达不清的笨拙山贼。
书生静静地看着她哭,脸上的戏谑慢慢褪去,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他放下碗,站起身,走到王霸面前,蹲下,尽管知道是幻影,王霸还是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所以呢?”书生的声音低沉了些,不再是刚才的尖锐嘲讽,“哭完了,然后呢?继续躲在这里?让他等?等到天黑?等到明天?等到他觉得被彻底愚弄,拂袖而去?王霸,你清醒点!你以为他是谁?是当年被你绑上山、任你搓圆捏扁的小书生?还是后来那个为了点愧疚帮你夺寨子的落魄人?”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他现在是大魏的靖王!是手掌半壁江山、跺跺脚天下都要震三震的人物!他能放下北边的烂摊子,放下朝廷里的明枪暗箭,坐着船穿过能要人命的风暴跑到这鸟不拉屎的海岛上来,你以为是为了什么?真信了你那封狗屁不通的‘病危’信?还是为了看看你把这镖局折腾成啥样了?”
王霸的哭声戛然而止,抬起泪眼模糊的脸,茫然又带着一丝惊恐地看着眼前的幻影。
“他是来了断的!”书生一字一顿,“王霸,你还不明白吗?就像上次在仓山那样,他这次来,就是要亲手斩断你们之间所有的牵扯!把你,把你辛辛苦苦搞出来的这个‘龙门镖局’,彻底从他的人生里划出去!他上次就已经说过了,那个寨子,这个镖局,这些胆子,都是你的,不是他的!你不能总指望让他来告诉你该怎么做,该怎么活,你也不能指望他真的就会像当年一样,跟着你混口饭吃,说些好听的话来哄你,你躲?你能躲到什么时候?躲得掉吗?等他耐心耗尽,等他觉得有些话都没必要说了,你觉得他会不会一甩袖子就走,然后这辈子就当从来没遇见过你?”
“不...不会的...”王霸下意识地反驳。
“不会?”书生冷笑,“那你告诉我,他为什么来?为了跟你叙旧情?为了夸你把镖局开得好?还是为了...带你走?”
最后三个字,他说得异常缓慢,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嘲弄。
王霸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带她走?这个深埋心底、连幻想都不敢太过清晰的奢望,被幻影如此赤裸裸地戳破,只剩下无边的羞耻和绝望--是啊,他怎么可能带她走?她是王霸,是山贼出身,是满嘴粗话、提刀砍人的女人!他的世界那么远,天下社稷都指望他,身边站着的是李明珠和崔茗那样真正的大家闺秀与才女...她算什么东西?一个靠着他的指点才勉强撑起门面的海外草头王?一个...甩不掉的麻烦?
巨大的恐慌和自厌瞬间攫住了她,她猛地抱住头,指甲深深陷入发根:“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像是要被这残酷的现实逼疯了--或者说已经疯了。
啊,爱,这世间最沉重也最难懂的东西,用什么去判断一个人有没有爱上另一个人?用什么去衡量一个人爱另一个人的重量?有些感情莫名其妙就开始了,你执着、笨拙地学着祖辈干着过时的山贼行当,你看着寨子里面黄肌瘦的人们心如刀绞,这个时候一个穷书生走到你面前,问你想不想当山贼王,你说我他妈的当然想,然后他还真就给你弄出来些看起来完全可行的方案,最关键的是他成了你最信任最看重的二当家,是他让山寨里的人吃得起饭看得起病,你问他你不会还想跑吧,他说怎么可能我这辈子就认你当老大,谁来都不好使!
然后官兵上山这王八蛋就真的跑了,山寨没了你带着一帮老弱病残寄人篱下讨生活,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又窜出来了,手把手教你怎么给手下人谋一块可以生存的地方,告诉你其实有些思路可以变一变,当不了山贼王,但可以当个镖王嘛,四舍五入都差不多,还不用担心又被官兵追着跑。
你说过你再不信他的,可你偏偏又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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