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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意思是,怕她再?从季姩的世界消失,到时候季姩也会像他一样受伤。
“可当初,我也没有扼杀你在姩姩生活里的存在,姩姩学的第一词是爸爸。”说到这,季筠柔眼底满是自嘲。
而她的话,让泉水里的温砚白重新抬眸审视她,里头?的情绪泛起波澜,躁动不已。
却听她温润的嘴里继而又吐出了冰冷的话:“温砚白,所以?我们?走不到一块去,我追崇的不是长?长?久久,而是在一起时,彼此真心、坦荡、热忱。圆满固然很好,但如果圆满不了,就给彼此一份体面。”
男人脸上刚刚化开的雪,再度凝固成冰:“是吗?”随即,在意识到她可能会?回答“是”的时候,再度森冷开口,“你敢说是,试试。”
“……”
那一刻,季筠柔所有犟嘴的话,全堵在了唇前,不上不下。
她很生气,也无意再与他多说些什么,犹疑两秒后,就要离开。
然而才迈开脚步,她的脚踝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游过来的温砚白从后拽住了。
季筠柔身体的重心变得不稳,她摇摇晃晃了两下,最终还是没能阻止自己摔进水坑里。 好在掉下去没两秒,她便被温砚白托起来了。
温砚白双手掐着她的腰,把她禁锢在他的双腿上,死死的,带着明目张胆的强迫。
泉水浸湿了季筠柔身上的衣服,杏色的吊带和?外搭贴在身上,反而更显得她身材的曲线。
她轻咳着吐出刚刚喝进去的水,双手?充满求生欲地搭在温砚白的肩头上,在未反应过来的此刻,显得无比顺理成章。
“疯子。”
缓和过来后,她骂他。
温砚白眼底有从容不迫的揶揄,他朝她倾身过去。
季筠柔躲不开,只能凝望近在咫尺的那张无论何时看,都?会?让她沦陷的俊脸。
只见他的目光从冰冷变得撩人,从她的眼睛滑到她的唇,又滑到她的脖颈和?锁骨,进行肆意地“凌虐”。
他嗤嘲出声:“体面?你假死逃离,就是你说的体面?”
季筠柔沉默不答。
当初,她以?为他肯定不信她的假死,会?在第二天?找来,她的假装自杀不过是拖延时间,好让她提前找到季姩。之后或是躲起来,或是被逼无奈和?温砚白坦白,但后来事情的发展着实不受她的控制。
既然他们都认定她死了,季姩也在温砚白那很安全,那她就先处理好自己的事和?自己家?的事,等到自己能够和温砚白平等地面对?面谈话,再?回来谈判……
就在季筠柔沉思之中时,温砚白凑到她耳边,热气洋洋洒洒地落在她的耳骨处:
“季筠柔,我给你一个机会。”
“你不是千方百计地想要亲近姩姩吗?”
“不如这样吧……你先想着如何亲近她的父亲,再?亲近她。”
不知是温泉的温度升高,还是因为身体贴着温砚白的腹肌,季筠柔觉得自己热得冒汗,呼吸也变得不是那么平缓。
亲近他,确实是在她的目的之中。
因为他和季姩身上都有她要的东西……
但哪怕季姩没有那个镯子,她也会?突破重重阻碍去亲近。
可温砚白不同。
如果不是为了云簪、不是为了季氏,她余生大?概都?不会?回到他身边。
既然目的很明确,也就不必优柔寡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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