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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时间……”
徐青天问几人:“离锦城最远的是谁?”
姜蝉衣离锦城最近,快马加鞭也就几日,玉京至少都要十日,然燕鹤正要开口,就听云广白道:“我最快一月十五前到。”
边关到锦城,路上还得不停换马,才能十五日赶到锦城。
“那就一月十五?”徐青天:“正好一起过个小年。”
姜蝉衣点头:“行。”
燕鹤也无异议。
一场约定就这么定下了,离别的气息好像都随之淡化不少。
“那还要喝吗?”
云广白:“喝啊,说好不醉不归的,今儿谁都不能从这里站着出去!”
云少侠豪情万丈,今儿目的灌醉每一个人,桌子上的酒很快就见了底。
姜蝉衣遂起身抱出几坛酒:“这都是沈师弟昨夜给我搬来的,诸位尽管敞开喝,酒管够。”
燕鹤见她面颊红霞愈浓,正想说什么就见云广白已经开了酒往每人面前放一坛,并放下豪言:“我绝对不是第一个倒下的。”
若是平时徐青天姜蝉衣或许不会接他的茬,但现在二人都已开始犯晕,立刻就被激起了好胜心。
“别废话,手底下见真章!”
徐青天一拍桌子站起身:“我们玩行酒令。”
姜蝉衣抱着酒坛子,踩在凳子上:“来啊,除了师弟,还没人能喝过我的!”
燕鹤先是看了眼对面的姜蝉衣,而后抬手扶了把旁边晃晃悠悠的徐青天:“徐公子小心。”
徐青天朝他摆摆手,有些不满:“我们如今也算出生入死的兄弟了,再这么喊是不是有些生疏?”
“对,说的有理。”
姜蝉衣将酒坛子重重放在桌上:“你们以后不必一口一个姜姑娘叫我,叫我名字就成。”
燕鹤微微皱眉,他很清楚叫姑娘的名字于理不合,可却不由自主的在心底默念。
姜蝉衣,蝉衣……
“我字敏砚。”徐青天:“敏锐的敏,墨砚的砚,你们可如此唤我。”
他发誓,字绝对是真的。
云广白接着道:“我还没及冠,没有字,你们叫我名字罢。”
燕鹤见几人都已经醉的差不多了,几经犹豫后在他们的注视下,终是道:“我字君梧。”
他没说谎,只将那两个字的声音放的极低,随后不等他们追问就道:“你们也可直接唤我名字。”
虽然没听清,但听他这话几人都没再追问下去。
又过半个时辰,姜蝉衣拿出来的酒也已经见了底,徐青天早已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云广白抱着一个空坛子嘴里念着继续喝,眼睛却已经闭上了。
姜蝉衣戳了戳他,吐字不清:“起来,喝!”
燕鹤也醉了。
但他喝的不如云广白姜蝉衣多,勉强还有几分清醒,知道不能再让姜蝉衣继续喝,只才起身,就听哐当一声,大师姐手中坛子落地,人往云广白身上栽去。
他面色一变,极速掠过去将人拦在臂弯:“姜姑娘。”
姜蝉衣已是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软软的任由自己倒在那结实的臂弯,还忍不住纠正他:“唤我,蝉衣……”
燕鹤盯着怀中那张清丽的容颜,只觉心跳前所未有的剧烈,他知道自己醉了,努力维持着最后的清醒,将人抱起来送她回房。
脚步略有些踉跄,但怀里的人却始终被护的很好。
总算走到床榻前,燕鹤正要将她放上去,却听耳边传来一道极轻的声音:“君梧。”
燕鹤骤然清醒几分,眼神不明的看向姜蝉衣,却见她闭着双眼,只是呓语。
她果然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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