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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对你要说什么不感兴趣。”她低声道,“去对你的神说吧。”

一道银光在他眼前闪过。

不知道押沙龙那时是否也看到了这个……那是约押一生的最后几秒里,脑海中浮现的念头。

第191章

当埃斐撩开门帘时,大卫发现自己竟然一点也不惊讶——尽管她满身是血,提着两把长长的弯刀,背后是夕阳的血色,仿佛一位悄然莅临的死神,但他并不在意那些。他看着这张熟悉的,同时又陌生的脸庞,心里唯一的想法是:他们好久没见过面了。

“我杀了你的将军。”她说,“因为他杀了我的孩子。”

她的话如同一记重拳——大卫几乎听到了自己的闷哼,他以为自己会痛哭,会五内俱焚,会恼恨约押私下违背了他的命令——然而这些都没有,他只是觉得有点讽刺,因为他居然妄想过一条错误的轨迹最终可能通往一个好结局。

“我知道。”他如此回答,并且片刻地讶异于自己内心的平静……也许在更早的时候,他的内心就已经老了,朽了,很难再从这个世界上感受到什么美好的东西了,他甚至不确定这种所谓“美好的东西”是否真实存在。

这场战争胜利后,他就会在北部大军的簇拥下回到他的王城,回到他金碧辉煌的宫殿,可他并不感到高兴,之前那种对世事都感到郁郁寡欢的情绪再一次在心中弥漫。

他以为见到埃斐后这种情绪会被消解,然而她的到来只是加剧了这一切。

她现在就站在他面前,离得很近,他能感受到她的气息,能闻到她身上的汗和血,但他好像变得比以往见不着她的时候更加孤独——大卫知道,今天过后,他们之间最后的那点联系终于也不复存在了。

他看着她走到床边,依然沉默着,慢慢松开手,那两把沾着血迹的弯刀就这样掉在了地上。她的指甲里有干涸的血渍——永远让手保持干净,在大卫记忆中,对方在打仗时总是这么说,因为她需要为受伤的士兵进行治疗——然后,她用这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从头到尾,他们谁也没有说话。

大卫能感觉到她的拇指按在他的喉结上,感觉到她紧绷的肌肉,她手指上鲜血干涸后黏腻的触感,她身上散发出的热意,除此之外,还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或许是金属弯刀残留在她手掌上的味道,或许是她的皮革护腕被太阳暴晒后的味道,又或许是另一些其他哀伤的,支离破碎的东西。

她骑在他身上,行军床因为这过沉的负担而摇摇欲坠。可笑的是,在他大半的人生中,几乎都在以一种自欺欺人的方式与她绕着圈,假装好像发生过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好像他挺喜欢她,又对她不感兴趣。

时光就这样一去不返,他渐渐老到了不会再幻想自己可能与对方有一段情缘的年纪。

此时此刻大概是他们这辈子有过的,最像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肌肤接触——然而她想杀死他,他也渴望死在她手里,这就是他们之间能有的最后一点温情脉脉的时刻。

埃斐的手指不断收紧,指关节因为过分用力而颤抖起来,他的呼吸变得断断续续,晕眩感令他眼前发黑,又有零星有白光炸开,她的脸就这样在光与影之间不断交错。

在这短暂的静默中,那张明明灭灭的脸庞变成了押沙龙的,然后变成了塔玛的,甚至有那么一会儿,他看见了拿单的脸(很难想象他会在生命的终末回想起一个糟老头子),对方不赞同地看着他,并且告诉他:“如果你想耍小聪明,以违逆神的指示,总有一天你将不得不用爱子之血来洗刷自己的王座。”

直到此刻,他仿佛才真正醒了过来,体会到了痛苦的侵袭,就连孤独和空虚在他心里蛀出的空洞,在这种痛苦面前都显得那么浅。他的眼眶发烫,舌根被那种苦涩的气味浸透,忽然有了一种想要放声痛哭的冲动。他甚至觉得,在他流尽最后一滴眼泪时,就可以毫无遗憾地去死了。

可正当他打算把自己托付给死亡时,感觉喉咙骤然一轻——埃斐松开了手,两条胳膊像是没了力气一样,沉沉地砸在床上。她就这样看着他,一言不发,死寂在他们之间蔓延。

“当我看到那个孩子的头颅时……我在心里默默发誓,那将是我最后一次流泪。”她轻声说,“即使有朝一日,我将不得不破誓,也不该是这个时候。”

说罢,她便起身下床,捡起了地上的刀。

虽然呼吸又顺畅了,但刚刚窒息留下的痛楚依然残留在身体里,让大卫难以起身。他偏过头,看着她将刀收回背上,哑声道:“如果你总是这么心软,迟早有一天也会吃到苦头的。”

“即便如此,那也与你无关。”她说,“我不会问你索要什么,大卫……但以后我们也不会再见面了。”

大卫沉默地看着她收整自己,直到她要离开营帐时,才开口道:“耶底底亚还好吗?”

埃斐的脚步顿住了,虽然大卫觉得她这时候说“这他妈的关你什么事”也很正常,但她还是平静地回答了他:“他很好。”停顿了一下,“但耶底底亚就是耶底底亚,不会成为那些已经离开的人的替代品。”

“那种事情无所谓。”大卫说,“让他爱你,埃斐,永远不要忘记这一点……只要他还爱你就够了。”

她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夕阳的血色透过撩起的门帘缝洒进营帐,倏忽又不见了。

埃斐离开后,一切都回到了正轨。他派给约押的副官亚勒向他汇报了以法莲战役的情况,而约押惨死在埃斐手中,并且军队中大多数人都无动于衷的事,在年轻人口中被轻描淡写地概括为了“约押将军不幸在战争中牺牲”——当然,t是一种“光荣牺牲”,亚勒刻意强调道。

就像当初大卫率领雇佣军对抗扫罗一样,南部叛军也是一支因为领袖的个人魅力而聚集在一起的军队,押沙龙死后很快就作鸟兽散。拥王军仅仅用了不到一周,就顺利攻下卫城。

那一天,以色列的王都城门大开,他坐在黄金马车上,在众人的簇拥下回到他的宫殿。那天太阳很好,阳光照得他昏昏欲睡,周围士兵和百姓的欢呼声都没能把他从这种梦游似地状态中叫醒。

往日那些熟悉的景象,没能在他心里激起一丝波澜,他路过广袤葱郁的田野,路过为了遮盖血迹而刷了新漆的城门,路过那些脸色被晒得发红、蜕皮,怀里抱着婴儿的女人,只穿着裤子,拖着扁担,汗流浃背的男人,还有那些几乎要被烈阳晒晕,时不时有肉蝇在脸上停留的老人,路过那些在人群中跟着他的马车向前奔跑的孩子们。

他们脚下散开的尘土,让大卫想起,押沙龙年幼时也在这条路上奔跑过,他也有过调皮的年龄,大卫还记得他是怎么牵着男孩的手,在市井街头像马儿一样狂奔,留下埃斐抱着仍在襁褓中的塔玛。他没有回头,但在脑海中想象着她冲他们翻白眼的样子,他为此笑了起来……

队伍抵达王宫后,撒督过来请求他的指示——于是那幻梦中的场景破碎了,现实如潮水般倒灌,女人、男孩和婴儿都不在了,这座城市最终只剩下了一个病弱的老人。

×××

当埃斐回到蛾摩拉时,耶底底亚感到五味杂陈。

自对方离开后,他无时无刻不思念着她……尽管那封信的出现,让他短暂地陷入了噩梦般的自我质疑中,可他还是觉得,只要能待在对方身边,忍耐这种酸涩的感觉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但当他真正见到埃斐——后者的气色甚至比离开前更好,很显然,她已经恢复了健康,然而耶底底亚心里清楚,她的一部分已经被另一个人的死亡带走了。

埃斐平静地同他们依次打了招呼,没有提起她私自离开的事……当然,也没有人打算提起。

[红楼]贾璋传  笨蛋触手在横滨如何求生存  拜托,我和老婆契合百分!  荒腔  末日杂货铺[废土经营]  主母要和离  我老公是组织分配哒!  剑道玩家[无限]  穿进玄学文,他只想生存  穿成假少爷后我爆红了  和离后嫁给了太子  她真的很难追  [综英美]宇宙巡警海德拉  我只想和你们做好朋友  我程哥超甜  穿作残疾A黑月光老婆说爱我  圈养私宠:大叔,羞羞哒  这样的根本不普通啊![综]  带着黑洞去冒险  [原神]阿贝多的恋爱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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