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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乌利亚停了一会儿,从那微妙的表情来看,多半是讶异于她居然要用那么简陋的神龛供奉迦南的众神之王,但他最后的说辞很委婉:“我猜那位大人不会介意的。”
×××
世上最糟糕的事情,做了坏事时被自己的父母抓住。
当然,巴尔没有做坏事,阿娜特也不是他的父母,不过单论糟糕程度也不相上下了。
今时不同往日,自从苏美尔时期天国陨落,人类与神明之间的那层隔膜就消失了,对彼此的影响也变得更加直接,诸神无法像过去那样无需付出任何代价便行走于人间。
要不像雅威一样从不现身,只是任命自己的人间代行者,要不就创造出一个自己的分身——美索不达米亚的诸神经常这么做,但那对当时的神明而言不过是多出一段记忆,不会造成任何伤害,如今神明的分身却犹如同一只手上的五根手指,每失去一根都会令神明痛不欲生。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巴尔已经从一开始的心惊胆战过渡到习惯和麻木了——真好,他确实已经有五分钟没有听到阿娜特讲述当年他在摩特面前屈辱求饶,以及她下冥府后如何暴揍摩特并复活他的故事了。
“你好好回想一下,当初为了让你登上神王之位,我费了多少功夫?”阿娜特在他的房间里踱步,以人类的时间换算,她已经走了将近一周,如果是骡子的话大概已经开垦好一块农田了……
一想起农田,巴尔的内心就充满了悲伤——唉,他的冬小麦,他的牧草,他精心呵护的农具,他饲养的小鸡(它们都快褪去雏毛了!),还有他收集的贝壳和珊瑚,顷刻间就被悉数烧毁了,人类贵族是多么残忍啊,轻易就叫这世上多出了一个心碎的神明。
“我当初为你找匠神打造雷锤,因为父神不愿意承认你而与他争吵,为了让母神承认你用金子贿赂她……”阿娜特忽然停住了,狐疑地眯起了眼睛,“怎么回事?巴尔,我亲爱的哥哥,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巴尔吸了吸鼻子,妹妹的视线让他脸上已经愈合的伤口隐隐作痛:“我在听。”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被别的神打到丧失神格,还有比这更丢人的事情吗?”
巴尔小声回答:“有,你刚刚不是才提到我向摩特求饶的事情吗……”
“真是够了!你有没有点自尊心?!”阿娜特恼火道,“你可是众神之王,有哪个神王是这样的?恩利尔、安努、马尔杜克……天国尚存的时候,那些曾经登上过至高神之位的神明可没有一个像你这样!”
是啊,然后他们一个被炸掉了主城,王室灭亡,从此沦为了其他国家的宗教之都,一个被自己所守护的城市乌鲁克抛弃……马尔杜克更是压根没有坐上过天国的至高神之位,因为那时天国已经被人类贤者缇克曼努摧毁了,巴比伦人靠着埃努玛·埃利什①才勉强让马尔杜克恢复了往日荣光,但断了的根是不会再长出来的,再繁茂的枝叶最终也只会慢慢地腐烂。
“可我不想成为众神之王。”他看着她,“我也一直都对你这么说,阿娜特,你应该自己登上这个位置。比起我,父神更青睐你,他甚至亲自这样问过你。”t
她看起来更烦躁了,也许下一秒她就会跳起来揍他:“我拒绝了!”
“是啊,可你为什么不答应呢?”
“这难道是我的错吗?”阿娜特的声音几乎变成了咒骂,“还不是因为这可恶的、该死的远古诅咒!我不可能为我自己争夺权力,如果我这么做就会重蹈前人的覆辙,你难道希望见到我被摩特关在深渊里焚烧吗?”
焚烧……这个词再度勾起了巴尔的伤感,他的眼眶不禁湿润起来,阿娜特大概以为他是为自己的无能忏悔(其实不是,他早就对自己的无能习以为常了),神态软和了一些:“你也不必太难过,等到来年的第一场春雨降下,你就能恢复了,但在此之前,你得乖乖听我的话,不许再背着我偷偷下界……”
巴尔没有什么反对的想法——事实上,他从不忤逆阿娜特的决定,从诞生到现在,他只需要对阿娜特说“好的”就够了。他让自己的思绪回到了农场,并且发现自己是如此喜欢这样的生活,那时的他感到轻松、愉快、无拘无束,每天都在吸收他喜欢的关于农耕的新知识。
可现在他坐在这张又冷又硬的椅子上(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它),听着阿娜特说一些他已经倒背如流的往事,她不在意他会辨认多少种子,怎么确认土壤的湿度,如何清理害虫,不在意他是如何用猪粪养蛆虫然后拿去喂鸡的——如果他真的告诉阿娜特自己做过这些事,他的妹妹多半会当场晕倒,并拒绝让他再靠近她——阿娜特不在意任何令他快乐的事,但有些事她没有说错,她为他付出的远远超过他值得拥有的,服从是他唯一的回报。
呃……当然,最重要的是阿娜特比他强得多,更不用说他现在身患重伤,她处理他就像抓起一只小鸡仔那样容易。
「巴尔神在上,我邀请您见证我的誓言……」
巴尔怔了好一会儿,直到看见阿娜特脸上惊惶的神情,才意识到那个声音并非他因回忆产生的错觉。
很有她的感觉——“埃斐”的感觉,她不会对神明说“恳求您”,“拜托”,她只会说“我邀请你”,“我允许你”。
「我发誓,这片土地上最痛苦的时光已经过去,我不会让任何一个强盗再踏足这片土地,不会再让田野归于荒芜……」
“这是怎么回事?”阿娜特不断后退,巴尔从未见过她如此惊慌失措的神情,“这是谁的声音?!”
“有信徒在向我祷告。”他回答。
“我当然知道这是信徒在祷告!”阿娜特又气又急,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语混乱又破碎,“但信徒的祷告是这样的吗?她就没差在我耳边说话了!”
阿娜特的反应不是没有理由的。尘世间,信徒对神明的祷告最终都会传到神殿,但大部分都很轻微,如同水花飞溅的声响融进了翻腾的海潮声,只有高等祭祀和极少数极其虔诚的信徒才能比较清晰地向神传递自己的声音。
而埃斐——巴尔可以肯定她既不是什么祭祀,对他也没有多少虔诚之心,可她的祷告声响彻了整个神殿,仿佛与他们同在,他甚至感觉整座神殿都在这神谕般庄严的声音下颤栗着。
「巴尔神在上,我将让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长乐安康,我将让他们找回自由与尊严,我保证他们会得到应得的正义——我将不惜一切去捍卫这份承诺,即使我将不得不与我憎恶的人为伍,不得不远离我曾经的手足之友,即使去撒谎、去欺骗,即使让我的双手染上鲜血……」
他的呼吸不禁加快,就连阿娜特的怒火都不能令他退缩了:“阿娜特,我……对不起,这一次我不能听你的话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我要去做我真正想做的事情。”
“什么?!”
巴尔很希望自己能像一个真正的大人那样,直面阿娜特惊异的怒视,去告诉对方他想做什么——不是坐在这个冷冰冰的位置上俯视众生,他的生活是泥土与青草,是孩子们的开怀大笑,是破土而出的幼苗和蹒跚的小鸡,一切——一切美好而有生命力的东西,如果这些都消失了,那他的存在又有何价值?
但他没有——噢,人类的贤者啊,原谅他吧,他是一个懦弱的胆小鬼。他只是逃走了,像是一只在猫面前狼狈逃窜的老鼠那样。他跑出神殿,阿娜特没有追上他——也许她压根没有追过来,他已经没有余力制造其他分身了,只能用本体下界,她不相信他敢把自己置于这种危险的情况。
其实连巴尔自己都不敢相信。说真的,他才在那个农场里住了几天?他见识过的高贵之人多如过江之鲫,有些是古老的贵族之血,还有些是国王。他们每一个都比埃斐更虔诚,他们膜拜他,尊敬他,他们也有漂亮且讨人喜欢的孩子,他们为他修建宏伟的神殿,而埃斐只给了他一个破落木屋的小房间,他们为他献上珍馐与美酒,在农场里他甚至得给别人做饭,而且埃斐禁止孩子们饮酒,哪怕只有外表如此。
他真是疯了才会这么做——而他确定,自己已经毫无疑问,彻彻底底地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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