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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忽然有一束光从纪宁钧脸上扫过,吸引起她注意,她还真就丢下纪宁钧一个人,放手去哈皮了。
他一身西装,表情拘谨,样子看起来比她在这儿还格格不入。
他有那种无论在哪都能掌控全场的能力,一张脸是惯常的漠然。
柏溪却能从那一闪而过的光线里看出,其实这男人才没有他看起来放松。
她推了推身边不停挤她的男人女人,向着纪宁钧那边走回去。
她总是觉得他的能力无限大,习惯接受他的所有好,却总是忘了其实他也有自己搞不定的事,会有自己柔软的那一面。
纪宁钧看柏溪走回来,愣了愣,问:“怎么不去回来了,不想跳了?”
柏溪弯腰过来,软绵绵的手搭在他脖子上,撒娇道:“我想跳啊,可是我想要你跟我一起跳。”
纪宁钧知道她意思,两手垂着,往后一靠:“我又不会跳。”
柏溪说:“不要,我就是要你跟我一起。”她耍赖皮:“还说为了给我过生日呢,这点小要求都不满足我。”
纪宁钧眉梢都挑起来:“你……”
柏溪不等他再多推辞,搂着他脖子要他起来。她留着长指甲,推让里无意划到他皮肤,疼得他连连嘶声,两手搂着她腰掌握主动权。
“我真的不会。”纪宁钧提醒她。
柏溪朝他咧嘴一笑:“随便摇就行了。你以为我能有多会跳啊,在家乖乖呆了那么久早就退化了,随便扭了玩的。”
纪宁钧轻声叹着:“我摇不起来。”
柏溪原本这男人只是谦虚,等跟他一起走进舞池,才知道这男人所言不虚。纪宁钧就像个四肢僵硬的老年人,配着音乐,居然连路都走不利索。
柏溪让他伸左脚,他伸右脚,让他伸右脚,他偏偏伸左脚。
一支舞还没跳多久,柏溪的脚面已经被他踩得快青了。柏溪疼得直想甩鞋子,抱怨着:“你怎么连路都不会走了嘛!”
纪宁钧无奈叹气,说:“我都提醒过你了。”
柏溪脚疼心更疼:“你怎么那么笨啊。”
两个人就像一对初来乍到的小白,不仅一点基础的脚步都不会,还跌跌撞撞地总碰到一起。众人目光嫌弃,笑意嘲讽。
两个人各自郁闷了好一会儿,纪宁钧忽然凑到柏溪耳边,问:“真的脚疼了?”
柏溪瞪他:“你说呢?”
他立刻搂上她腰,将她往上轻轻一提,柏溪被迫着往他怀里靠了靠,刚想问他搞什么花样,纪宁钧声音响在耳边。
“你抱着我,两只脚踩到我脚面。”纪宁钧说:“这样我既踩不到你,你两只脚也不会觉得疼了对不对?”
“这样不太好吧。”柏溪琢磨着:“你脚是不是会疼?”
纪宁钧弯着腰,已经去捉她的腿弯。柏溪轻啧一声,只好就着他力气照做,两只手更加用力地搂着他脖子。
“疼不疼?”柏溪还在担心这件事。
纪宁钧摇摇头,搂在她腰上的手,非常轻柔地按着她腰肢。人流涌动,他跟着往前,偶尔学别人晃一晃身子。
柏溪几乎快跟他一样高,讨好似的亲了亲他冰冰凉凉的鼻尖跟他柔软的嘴唇,轻声道:“很少来这边吧?”
纪宁钧说:“不是很少,加上这次一共才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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