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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怎样做到对一个闺中女子说出这样的一番恬不知耻的话来的,关?键是,还表现?得一副天经地义,气定神闲的样子。
柳莺莺雪白的面容上瞬间染过一层薄绯,继而?转成一丝愠怒,不多时?,只一字一句咬牙道:“我?有没有伤,伤好没好,便不劳您沈大公子费心了。”
话一落,将那瓶小玉瓶随手一拂,小玉瓶轱辘轱辘滚到了地面上,柳莺莺连瞧都没再瞧半眼,拿起案桌上的小匣子便转身毫不犹豫的往外?走去?。
“放过小六,他不适合你。”
却未料,在柳莺莺转身的那一瞬间,忽而?听到身后传来这样一句清冷的话语。
柳莺莺脚步微微一顿,捏着小匣子的手微微一紧,不多时?,只怒极而?笑道:“怎么,六公子不适合,谁适合我?,难道你沈大公子适合我?么?”
柳莺莺嘴角勾起一抹淡讽。
不阴不阳的说着。
说完,一侧脸,抬起下?巴便目光讥讽地朝着沈琅的脸面直射了去?,却见那沈琅抿着嘴角,转过了脸去?,竟直接淡淡避开?了她的视线。
只看得到他清冷凌厉的一截下?颌线,比正脸正要威厉冷岑。
柳莺莺见状,嘴角瞬间冷笑一声,看了桃夭一眼,桃夭反应极快,马捧起软榻上那些衣饰,随着柳莺莺主仆二人毫不犹豫,大步朝着密室外?踏了去?。
一直到走到石门门口时?,便又见那沈琅继续淡淡道:“放过他。”
“此话,我?只说两次。”
说这话时?,沈琅继续背着手,背对着石门方向负手而?立着。
这一次,语境里仿佛透着淡淡的警告。
柳莺莺脚步再顿,下?一刻,只挺直了胸腹,装作没有听到似的,随即将广袖一甩,面无表情的踏出了石门。
等到出密室,走上台阶回?到地面之时?,不知是头顶的太阳太过刺目,还是怎地,只见柳莺莺高高挺直的腰背骤然一阵垮塌,下?一刻,柳莺莺下?意识地抬手扶住了一旁的山石。
桃夭见状,立马紧张担忧道:“姑娘,怎么了?”
只见柳莺莺胸口剧烈起伏,气得要借助身旁的山石才能稳住身子。
她搀着身旁的山石,良久良久,顺了顺气息,这才冲着桃夭摆了摆手,道:“没事。”
然而?,心里则气急反笑了起来。
那狗男人究竟什么意思?
他不负责便算了,难不成还想断她生路不成?
没想到堂堂清冷如?玉,宛若谪仙的贵公子,竟是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好啊,他若敢断她姻缘,她便敢在他大婚之日捂着肚子跑到老夫人跟前状告他沈家大公子搞大了她的肚子。
他若敢断她姻缘,她也定要让他一身腥。
柳莺莺气咻咻地想着。
暗气间,想起了手中的小匣子来,看到这个熟悉的小匣子,便不自觉想起了那张净白文气地脸来。
柳莺莺这才一点一点稳住了气压。
一时?将小匣子打开?,便见里头安安静静的躺着一支赤金粉蝶轻嗅海棠花簪,簪子工艺精湛,粉蝶海棠花雕刻得栩栩如?生。
柳莺莺心中一松,心头染上一抹失而?复得的情绪来。
这是她跟沈六公子二人的定情信物,定是要好生保管的。
柳莺莺见簪子健在,心头终于?转急为?安,一时?,小心翼翼地合上了匣子,然而?下?一刻,意识到一丝不对劲,又很快重新将小匣子重新打开?,缓缓伸手去?取簪时?,便见海棠花上的那只粉蝶骤然一歪,直径跌落在了匣子中,只取了一根簪身还有簪上那朵海棠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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