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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柏安幽幽看她一眼:“我不做鸭。”
温杭无言以对,他过于正经的斩钉截铁,仿佛她是男模会所里好色的VIP客人,不惜豪掷千金也要劝他出台-
车停在她买房的小区门口,副驾驶一直闭眼养神的许柏安,睁开眼看了眼外面。
“这是哪里?”
“我家啊,”温杭解了安全带,“谢谢你了,我走了。”
她下车,许柏安跟着下来,温杭满脸不解看过去,一个迷惘眼神得他好心解释。
“来都来了不得参观一下?”
“大晚上的,不方便吧。”
“哦,穿上裤子就不认账了。”
他低头看她,冷峻脸上不好惹,试图对她进行道德谴责:“你那天晚上睡我的时候,不觉得不方便?”
逮着这点破事不依不饶,温杭也破罐破摔,抬起头跟他对峙:“你每次都这样说,难道就我想,装什么贞洁烈男,有本事别硬啊。”
他真敢应,不要脸皮的闲闲一句:“没本事。”
“……”
温杭那样亲他,他硬不起来才有毛病;温杭也同样认为,他那样会弄会做,她没感觉才是见鬼,这种生理与心理的双重欲渴之下,成年男女发生点什么再正常不过。
上楼开门进去,她新家100平左右,还没怎么布置,一眼望去被白墙占据视线,客厅只摆只浅色皮质沙发,卧室有张很小的窄床,除此之外连个衣柜都没有,反倒是阳台,向日葵的盆栽根茎挺立,雨伞似的花苞开得正盛。
她到底是靠什么过活?许柏安蹙眉:“这种环境你也呆得下去。”
“这不挺好的吗?”温杭坐到沙发上,捶捶肩说:“我还没来得买。”
他拿手机打电话,“我来负责。”
温杭不太理解:“我的家你负责什么?”
许柏安想到没想:“我也要住。”
“你没事吧?”温杭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怎么局面都变成他主导了,“你还想赖上我吗?”
许柏安眉梢一动:“不行?”
他声音低沉,咬着音有裹挟威压的效力:“睡都睡了,你还想跑?”
“不是这样算的,”温杭扳回一局,站起来:“我家就那么大,也什么都没有,你看完了,就回去吧。”
他难得没说什么,真的开门走了。
温杭拿衣服洗完澡出来,正擦着微湿的头发,门铃又响起来,许柏安去而复返,手里提着两袋东西,是他换洗衣物,和临时买的日用品。
温杭还在消化反应,他已经进门,翻拿超市购物袋时,有东西掉落。
玫红色的闪亮方盒,有着秉承情趣美学所带来的视线冲击,而‘超薄裸入’四个加粗大字依旧熟悉,只要他买,次次钟情这款,仿佛在这件事上执着且专一。
他没表情地捡起来,还认真问她,“你想放在哪里做?”
温杭被他的无耻震惊了,目光有些空。
见她不答,许柏安拿进卧室,又看一眼床:“这床也不行,太小了,明天换一张。”
温杭跟上去提醒:“这是我的床!”
“我知道,我也要睡。”他平静又耐心,一副要跟她死磕到底的架势。
温杭不耐:“睡什么睡,你要睡就睡沙发。”不是她故意赶,她的床是真小,容不了他一米八八的身高。
他冷然:“温杭,你能不能对我好点。”
“不行。”
温杭眨了下眼睫,摇头:“心疼男人要倒霉一辈子的。”
“……”许柏安气得不搭理她,准备去洗澡。
床头柜只开了一盏照明的灯,旁边摆着她解下的耳环,蓝色系山茶花样式,指甲盖大小,他解了腕表随手一搁,把耳环弹远几厘米,却凑巧撞上墙壁,力的作用下反弹回来,滚回表盘附近,又挨到一起,像他们一样奇怪。
温杭低头看着,也没管,她今天忙了一天,好累的,自己爬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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