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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疼么?”他问,我点头,“你这笨丫头让楚老二压伤了内腑,好在骨头没事,只不过短时间内是不能下床乱动了,就老老实实地在马车上养着罢。来,水温差不多了。”说着含了一口水,低下头来便来找我的嘴。
我连忙偏开头,红着脸道:“别闹,我自己喝……”
他却不依,鼻子里发出一声带着警告意味的“嗯”,捏住我的下巴就凑过嘴来,硬是口对口地把水喂给了我,而后用舌尖挑去我唇边溢出去的水渍,哼笑着道:“你现在连坐都坐不起来,躺着怎么喝?非得呛着不可。再说你以为这两天你昏迷不醒时是谁喂你吃的药?”
“你、你不会是当着别人就这么喂我的罢?!”我吓得睁大眼睛。
“唔,眼睛好大……”楚龙吟伸出手指在我的眼皮儿上轻轻划过,然后低声坏笑,“也没有别人,就当着秋水一个人而已……”
“你……”我想起来从我们同迅他们失散之前开始似乎楚龙吟对庄秋水的态度就有点奇怪,不由仔细地盯着他的眼睛,“你对我大哥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楚龙吟眨了眨眼睛:“他又没胸没屁股的,我能对他有什么想法?”
“你——不正经!”我气得闭上眼睛不打算再理他,然而心里压着太多的事,没闭片刻只好又睁开看他,“我父王呢?他怎么样了?”
楚龙吟伸手抚住我的脸庞,微微一笑:“放心,王爷他没事,那头狼只是咬中了他的肩,硬生生撕下一块肉去,多亏了秋水救助及时,又正好带了消毒的良药,这才没有生命之碍。与我们失散之后王爷连发了几日的高烧,又正赶上沙暴来袭,所以迅王爷就只好先找了避风的地方带着众人躲了起来。如今逸王爷在另一辆车里养着,他倒是想来看你,只不过么……”
见他唇角勾着坏笑,我不由追问:“不过什么?”
“不过迅王爷看他看得紧,怕他抻着伤口,每天只许他像你这样在榻上躺着,这也不准那也不准,也不让旁人伺候,倒水喂饭递夜壶,都是咱们迅王爷亲自动手。这不,好容易看见条河,迅王爷就打发了侍卫去抬水,一会儿烧热了给逸王爷泡澡用,逸王爷没别的毛病,就是爱干净,想来迅也是知道的。啧啧,这可比伺候自家老婆还周到呢。”楚龙吟坏笑连连。
我朝他翻了个大白眼:这混蛋还好意思笑话迅呢,简直五十步笑百步,他和迅根本都是弟控!“是啊,”我没什么好气地接了他的话道,“老婆哪能和弟弟比,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衣服不合意了可以扔可以换,手足不合意了就更得好好爱护,偏偏女人还不能去争这个理儿,一个外人永远也比不得自家骨肉兄弟,所以也只能是活该这女人倒霉,注定就是插到人家兄弟俩之间的第三者,永远没有胜算……”
楚龙吟听得哈哈哈地笑起来,将我的鼻头一捏,笑不可抑地道:“这怨念可真不小啊!罪过!罪过!阿弥陀佛!……只不知我们情儿这件‘衣服’是哪一件?唔……我来看看……女人如衣服……我们情儿如此娇嫩可爱小巧贴心儿,必然是一件丝织的又软又滑的……小肚兜儿……”一边说着一边伸了一只手探进被子下面我的领窝里,就势滑上我的胸前。
“你住手……我还受着伤呢……”我红着脸伸手去阻止他。
“嘘……受着伤就莫乱动……”楚龙吟低笑着,声音里充满蛊惑,探下身来将脸贴住我的脸,用牙齿轻轻地咬我的耳朵,“傻丫头……兄弟如手足,这没错,但是女人……我爱的女人……却是我的心肝……没了这心肝,我哪里还活得下去?”
心头被他说得一热,忍不住偏了脸吻住他,一番唇舌缠磨正渐恍惚,突觉他猛地将唇移开坐直了身子,坏笑着看着我迷惑的脸道:“坏丫头考验我的意志力是不是?把我的火撩拨着了你不也得跟着受罪?”
“那你的手在干什么?”我耷下眼皮儿瞅了瞅他仍伸在我衣内的胳膊。
“咳,一时忘了。”他不甘心地在我胸上挠了两把才终于抽出了手去,“饿了么?”
“不饿,”我听见车外有些热闹,估摸着是侍卫们抬水回来了,又想起昏迷前的事,不由低声问楚龙吟,“……他们呢?也跟着我们来了么?”
楚龙吟明白我所说的“他们”是指楚凤箫一行,点点头:“他不放心你的伤,原是执意要抢了你往回走找医馆疗伤的,不过看到秋水带的药很齐全,又怕耽误了你的伤势,这才作罢了。我请迅王爷拨了辆马车给他们用,他本想守在你身边照看,只不过这些天他受了不少罪,在山洞里是硬撑着一口气坚持下来的,如今稍稍一放松就病来如山倒,此刻正发着高烧,浑身虚软得连床都下不了,秋水正在那车上给他针灸。”
“子衿呢?”我没忘记子衿心心念念地想要杀死我的样子,这个人太危险了。
“她在那辆车上照顾凤箫,”楚龙吟抚了抚我的发丝以示安慰,“迅本想一掌结果了她,却被那两个龙禁卫拦下,这要是一打起来必定是两败俱伤,我便将他劝下了。不过迅已经派了一名侍卫寸步不离地监视她,且不许她接近这辆马车,暂时没什么危险性。”
后来我才知道楚凤箫在去找我和楚龙吟之前原是把子衿留在迅他们身边的,一为盯着迅他们的行踪,二来她是个弱女子,也不适合冒着沙暴跟楚凤箫一起去寻人。后来子衿跟着迅他们一路找过来,远远地看见我和楚凤箫站在一起,子衿本以为我这次根本是凶多吉少死定了,没想到楚凤箫又找到了我,再一思及往后楚凤箫还要因我而伤神伤心,不由怨怒之心骤起,便趁人不注意解开了一匹拉车的马,自己驾了马直冲着我们这边奔来。迅还当她是因担心楚凤箫所至,所以也没拦她,却不成想她竟然二话不说跳下马来就用匕首刺我。
听说楚凤箫他们来时也是驾了辆马车的,后来在沙暴中也被风卷得不知下落,迅就是再不喜楚凤箫也不得不顾及楚龙吟的关系,总不好就把他们主仆四人丢在那荒凉的旷野上自生自灭,分了辆马车给他们也是让他们自主去留,但他们若强行跟着我们,我们也没理由阻拦。
自得知逸王爷性命无碍之后我这颗心便彻底放了下来,加上又与众人团聚,一时落个轻松无虑,只同楚龙吟正经不正经地闲聊起来。许久见马车门开,迅从外面进来,身上带着水气,见头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背上,显然是沐浴过了,一屁股把楚龙吟挤到了一边去在榻边坐下,探下身子关切地在我的脸上打量一阵,方道:“感觉如何了?身上疼得很么?”
“不疼,大哥他医术高超,我现在身上啥感觉都没有,”我笑着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握住迅的大手,“爹还好么?那一晚的狼群你们是怎么搞定的?”
迅笑着拍拍我的手:“臭丫头连你爹都哄!再高的医术也不可能让你啥感觉都没有,疼就叫出来,再不行就哭,反正没人敢笑话你。说到那一晚我也一直奇怪着呢,自从那狼咬伤了小逸,我一时急了眼,只顾追着那些狼砍杀,也没注意到周围的情形,不知不觉间竟发现那些狼被我们斩尽杀绝了,可我清楚地记得自己杀掉的不过二三十头,几名侍卫加起来也就三四十的数量,剩下的几十头又是怎么死的呢?”
听他如此一说,我的心中不由一动,蓦地想起一个人来。
彻底放下
“以爹的功夫难道也没有发觉还有别人动手么?”我问。
“我那时候早急眼了,只顾着宰狼,压根儿没注意周围,”迅哼着道,“我估摸着是那两名龙禁卫奉了那混小子之命暗中帮忙的,他们不是一直悄悄跟着我们么?”
迅这话听来也有道理,说不准当真是龙禁卫动的手,我便暂时打消了心中怀疑,坏笑着看着迅:“爹是有多关心我父王呢,平时那么冷静,从未见你有‘急眼’的时候,正所谓关心则乱呢!这一回父王经受了如此凶险之事,幸好福大命大,爹您以后可莫再冲人家甩脸色了。”
“好你个臭丫头!几天不见小屁股就痒痒了是不?甭以为你有伤在身老子就舍不得揍你!”迅瞪起眼睛狠狠捏住我的鼻尖。
“我捱揍父王会心疼的,您老忍心看着我父王心疼么?”我边笑边去扒迅捏着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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