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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言听着付辞近乎无赖的话,知道自己说不过他,也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只得咬紧下唇,偏头将脸埋在付辞的臂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现在这幅自制力尽失的狼狈样子。
其实他是能叫停的,只要再坚决一点。
可是,在得知付辞并不是直男后,横亘在两人之间无形的那堵墙已然倒塌,面对付辞没有分寸的亲密,他并不抗拒,可以说是爱极了付辞的主动靠近。
他暗恋了这么久的人,终于褪去了直男的外衣,用最真实的自己来跟他相处,甚至,是在取悦他……
他只是想想,就止不住心底的战栗,全身软的一塌糊涂,任凭付辞掌控。
付辞察觉到祈言无声的顺从,低头,目光落在他染上绯红的侧脸以及红透的耳垂,哑声问:“舒服吗?”
祈言根本无暇回他,只是将脸埋得更深了,像是羞极了。
付辞动作温柔了些,近乎贪婪地在祈言露出的那一小半侧脸上逡巡,这是他第一次正视祈言的yu望,平日清冷的人此时浑身都红透了,紧闭着眼,睫羽颤动,饱满的唇瓣被咬的充血,愈发鲜艳,饶是想尽力压住喉间的声音,却还是偶尔有软腻的音调泄出。
光是一两句,就足够让付辞着迷。
付辞心中涌现出无与伦比的满足感,祈言像是一张白纸,被他肆意涂画,染上颜料,这只有他能做到,也只有他一人能看到这样的美景。
某一刻,祈言抓着抱枕的手蓦然收紧,仰着头,发出一声绵长又厚重的吐息,眼尾红的厉害,睁开眼,漂亮的眸子里蓄满水汽,像是被欺负狠了。
不过他转过头,第一句话就是,“骗子。”
根本没全接住。
付辞手指动了动,也没否认,“嗯,漏了点。”
“我的错。”
他看着祈言慵懒的神态,眼角眉梢都透露着一股撩人的惑意,他忍不住低头,吻了吻祈言的眼尾,一路往下,将要落到唇上时,祈言却偏头躲开了。
“这不是现在的我们能做的事。”祈言语调透着一点倦意,却又无比冷静,仿佛刚刚在付辞怀里失控的并不是他。
在祈言心底,刚刚可以说是两人擦枪走火,都憋了太久,又刚知道付辞不是直的,他不介意给人一点甜头。
可亲吻不行。
祈言将付辞的手抽了出来,给人擦干净,又将自己收拾好,才施施然坐直身子,看着身后有些茫然的付辞,指尖在他唇上点了点,“你可以重新定义一下我们两人的关系。”
*
之后,两人在酒店房间用大荧幕看了一场电影,祈言不是没有察觉到付辞陷入沉思,看着他欲言又止的表情,不过他没主动出声,有些东西,是要自己开窍的。
付辞不是直男,他不可能再跟以前一样跟人相处下去,两人的性向也不是付辞对他更亲近一步的捷径,他需要付辞彻底明白对自己的心意,然后,主动开口。
他也不会去跟付辞说自己长久以来的暗恋,这只会干扰付辞的判断,他要是说开,付辞极有可能为了顾忌他的感受,顺水推舟地跟他在一起。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晚上,祈言躺在床上,看着床边踌躇的付辞,有些好笑,“只有一张床,你不睡觉?”
怎么在他说了重新考虑关系之后付辞反倒畏手畏脚了?
付辞眼神复杂地看了祈言一眼,没动。
刚刚的电影,他一个字都没看下去,脑海里一直是祈言的话,两人的关系,什么关系?
祈言不想跟他做朋友了吗?他刚刚,做的太过了?
好像是这方面的原因,又好像不是。
种种问题萦绕在心头,让他莫名有点烦躁。
固有的直男思维让他根本就没有往其他地方想,毕竟他做了21年的直男,现在要直接推翻之前所有的观念,还发生在自己身上,那感觉太别扭了。
行动跟真正心理上的接受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说实话,他还没彻底意识到自己是弯的。
祈言哪里没看出他的不自在,只是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轻声道:“付辞,我冷。”
付辞闻言神色一凛,立马脱鞋上床将人抱进怀里,“哪里冷?我是不是空调开的不够高?”
他说完就想伸手去够旁边的遥控器,可却被人抱住了胳膊。
“现在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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