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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办好退房从酒店出来,已经是凌晨时分。
路南柯今晚因为喝酒并没有开车,他叫到一辆出租,先报出了郝少歌的住址。
“我可以自己回去的,你不用先送我,我们也不顺路。“
郝少歌不领会他的好意,从坐进出租车后,她蜷缩在后排一角,看着车窗外凌晨依旧繁华的市中心夜景。
“你也稍微有点女生的防范意识,这么晚,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坐车回家。”
听到她的话,路南柯一边觉得果然如此,一边又莫名感到生气。
他第一次对她留下印象,是因为一天她们部门饮水机没水,葛丽借口午饭时间点办公室没有别的男人,请求他帮忙换水。当时他虽在避讳她的追求,但不能拒绝这样的正当请求。
他走在前面,先一只脚踏进办公室,耳边还萦绕着葛丽娇软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抬动水”,眼睛看到一个女生正举着空杯子站在饮水机前。
“我来帮你吧。”他热心地说道,露出风度翩翩的微笑。
郝少歌却没有抬头,她毫不客气地拒绝:“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了。”
语罢,她弯腰抬起脚边的水桶,然后直着腰板,对准饮水机怼下,一套过程行云流水,用时最多5秒。
“郝少歌,这种重活找男生做就好了。”
面对葛丽的劝说,她的回答是
“我觉得我可以做到。”
比起部门其他女生,她可以自己做到的事情格外多。她可以一个人在餐厅吃放,一个人晚上加班,甚至他还看到她淘宝了一套工具给自己的笔记本清灰。
后来他参加她们的部门聚会,听到她拒绝了同事的邀请一个人回家也不觉得惊讶,毕竟在他们第一次见面,她就果断拒绝了他的帮助。
郝少歌总是习惯独立解决问题,她没有女生的自觉,不会展示自己的软弱,不会依靠别人,更不会缠着男人。
她听到他说不喜欢在酒店过夜,也不认为他拔屌无情,反而十分配合,每次做完都清爽地各回各家。有次他因为临时客户有约,不能送她回家,她还表示理解,认为他们的住处本来就南辕北辙,她不需要他每次开车,并且以后都可以打车回家。
倒是路南柯坚持绅士风度,依旧送她。她偶尔回家的路上会去便利店买些饭团零食放在车上,他无不怀疑,这是她留下的车费。
路南柯不和女伴过夜,因为他知道自己长相佳,床品好,不想女伴在同床共枕后对他起别的心思,让彼此的关系复杂化。他深知女人都喜欢日久生情,但他不喜欢牵绊。不吃窝边草也是这个原因。
他不谈恋爱,但不代表滥交,所以不想难得的女伴因为幻想和他有可能,向他索要感情。
因此活好不黏人的郝少歌虽然和他一个公司,但却是他梦想的最佳床伴。
然而此刻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俩各自坐在后座的一边,明明前一秒那么亲密,现在却相顾无言。
郝少歌在认真地发呆,她自觉遵守规则,床上以外的时间和他形同陌路,或许她才是提起裤子不认人的那一位。路南柯想到,他开车送她回家那么久,她从没有叫他上来喝过茶。
他下意识忽视,他也从没带她去过他家……
在路南柯的胡思乱想中,司机把车停在郝少歌的小区门口。
“我先走了。”
郝少歌对他摆手,他沉浸在没被邀请上楼的莫名闷气中,矜持地点头,等待她进一步的依依惜别。
谁知她毫不犹豫地转头,蹦蹦跳跳就走了。
回家的路上,路南柯想着郝少歌的榆木脑袋,生了一肚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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