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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知道官场水深,没想到水能这麽深,不知道他上头也有人吗?
小小苏大人很生气,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带着诏书就去找知州大人诉委屈。
虽然不知道接任的是谁,但是许大人一定得盯紧点,这时候过来摘果子的肯定不是好人!
他现在就像是住了三年破烂衙门的好不容易上求下告筹集资金修好了新衙门却住不上的倒霉蛋,不光住不上新房子,连修衙门的功劳也没有,还要为花了那麽多钱修衙门负责。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许遵无奈扶额,“继任的通判是你二哥。”
苏景殊:???
“我二哥不是留在京城了吗?”
官家舍不得他二哥,下过诏书又收了回去,翻过年跟没事儿人一样谁说都假装听不到,弄得他二哥特意写信吐槽同僚看他跟看祸国妖姬似的,谁见了都想调侃两句。
诏书都收回去了怎麽又把人放出来了?二哥又犯事儿了?
小小苏选择性的将刚才的话忘掉,他和他哥自家兄弟不分彼此,他的政绩就是他哥的政绩,他哥的政绩、唔、也还是他哥的政绩。
“大人,京城最近又发生什麽了?我在登州干的好好的,这时候把我调回去也没地儿放啊。”
许遵一本正经的解释道,“任期没满不重要,你在登州的政绩是实打实的,京中各部的职位大多没有定额,想塞进哪儿都行。”
苏景殊委屈巴巴,“那也不能把我塞进司农寺啊。”
虽然他扒拉出来的种子多,虽然他种出来的粮食産量高,但是他坚定的认为他更适合去其他部门。
官家明鉴,州衙门口这些地真的不是他亲自种的,他只负责捣鼓种子以及和雇来的农人说注意事项,産量高那是种地的农户的功劳,他顶多只能揽一点点。
“谁和你说在司农寺当差都得会种地?”许遵不知道该说他什麽好,“放宽心,王相公能代管司农寺就说明接下来的大动作不比在条例司的时候少。”
说实话,他其实不太乐意这时候放人。
京城最近吵的又有些激烈,官家的意思也开始让人猜不透,与其回京掺和那些权利争斗还不如踏踏实实在登州种田、啊不、当官。
没办法,诏书已经下来,这小子不想走也得走。
他们是正经官,不能违抗皇命,官在外君令有所不受那一套在文臣这边行不通。
以这小子的本事回京城也吃不了亏,唔,至少得罪的人肯定比他二哥少。
许大人听过苏子瞻的威名,怎麽说呢,学识很好,在地方的政绩也不错,来登州当通判不会打乱如今的局面,放他外出为官比让他在京城两边都得罪强的多,官家为了保住苏子瞻的青云路也是费了老鼻子的劲。
至于眼前这位,唔,估计和他二哥是两个极端,一个两边都得罪,一个两边都如鱼得水。
希望苏明允打儿子的时候关起门来打,孩子大了要面子,他不混官场这小子还得混。
苏景殊:……
倒也不用这麽说。
苏景殊在许大人书房里唠唠叨叨说了半天,顺便弄明白了京城最近又发生了什麽,然後才一步三回头的回家通知其他人。
秋闱不用管了,交接工作收拾行李准备回京城。
新政热热闹闹进行了一年多,成效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即便有青苗钱获利太多这个靶子在前头竖着,某些固执的反对派也不再说新法怎麽怎麽,而是盯着老王进行人身攻击。
某地出现旱灾怪老王,某地出现蝗灾怪老王,某地农田里裂了个大口子怪老王,某地山上崩了块大石头还怪老王。
不管什麽天灾人祸,都往老王身上推就完事儿了。
以前出现天灾好歹是说天子失德丞相背锅,他们现在可好,正儿八经的宰相都在政事堂坐着,背锅的事情全部交给了老王,可见老王吸了多少仇恨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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