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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试放榜时发生的事情很快以各个衙门为中心传遍京城,开国那麽多年头一次出现状元郎被污蔑殿试的试卷不是自己写的,这种消息想压都压不住。
等琼林宴结束,京城已经充满义愤填膺的老百姓。
那几个被取消功名的进士还想恶人先告状趁百姓不知道消息去传状元郎名不副实,反正他们的後半辈子已经毁了,再坏也就是这样,凭什麽苏家小子还能继续风光?
结果他们还没来得及传谣言,关于他们的谣言就先出来了。
有人说他们的文章不是自己写的,有人说他们中进士都是运气,还有人说他们能考过解试都是和解试主考官阅卷官做了交易。
他们、他们分明是凭本事考中的进士,凭什麽说他们都是靠运气?
几个人的鼻子都要气歪了,正当他们和人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店家将他们的行李都扔到了外面,说是这些天的房钱不要了,只求他们赶紧离开别坏了店里的风水。
庞昱和赵清在苏家门口、啊不、开封府门口蹲着,俩人难得同仇敌忾,要不是开封府修理为非作歹的衙内时完全不给衙内们的爹留面子,他们俩甚至想直接带上仆从把那几个满嘴胡说八道的家夥扔出汴京城。
他们小郎的状元郎是凭本事考的,他们说代笔就代笔啊?
要是殿试代笔那麽简单,三年後他庞昱就是下一届的状元!
胡说八道是吧?污蔑是吧?谁还不会了?
都是他们玩剩下的手段,欺负谁呢?
两个身份尊贵的小衙内在开封府门口蹲着,他们俩这次没犯事儿,衙役也拿他们没办法,只能找了展昭过来陪他们一起在门口蹲着。
展昭:……
他有办法还是怎麽?让他过来有什麽用?
庞昱骂骂咧咧,转过头看向旁边托着脸不说话的展昭,“展护卫,你不生气吗?”
展护卫和他们小郎关系那麽好,景哥儿在殿试放榜现场被污蔑,是可忍孰不可忍,展护卫怎麽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他,他都气的会说成语了。
展昭无奈叹气,“包大人说了,景哥儿当场就证明了清白。如今满朝文武都知道景哥儿写文章厉害的很,不光能模仿他兄长苏子瞻,还能模仿晏相公,甚至可能所有人的风格都能模仿。景哥儿又不吃亏,我生什麽气?”
庞昱顿了一下,“也是哦。”
不行,他还是生气。
庞衙内气鼓鼓的捏紧拳头,只等正主回来就琢磨怎麽反击。
展昭摇摇头,正想再说什麽,忽然看到熟悉的人影朝这边掠过来,“五爷?”
白五爷披星戴月赶到京城,路上顾不得讲究太多,看上去和以往整洁爱干净的锦毛鼠白玉堂判若两人,“包大人在吗?我要见包大人。”
展昭立刻带他去书房,“怎麽了?”
白玉堂长出一口气,语速飞快说道,“荆州灾荒民不聊生,饥民等不到朝廷的赈灾粮要进京状告荆湖两路转运使王伦,如今已经快到开封府了。”
第116章
*
白玉堂刚过正月就离开了金华府,他计划的很好,春闱放榜应该是二月底三月初,他二月初离开金华府,路上再怎麽耽误,一个月的时间也足够他赶到京城。
景哥儿春闱那麽要紧的事情,他得在京城亲眼见证。
结果可好,不光没能在春闱放榜之前赶到京城,甚至连殿试放榜都没赶上。
从金华府到京城原本不用过荆州,但是他想着汴京不缺好东西,只花钱显不出他的独特来,荆湖两路是中原和南方的交通要道,有许多商队在那里中转,于是就拐去荆州看看能不能搜罗些新鲜玩意儿给他们景哥儿当贺礼。
虽说天下所有的好东西都汇聚在汴京,但是难保路上扔了什麽好东西让他捡个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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