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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这些是大郎带来的护卫,他年纪小,家里不放心他出远门,所以跟着的人稍微多了点儿。”周青松让他哥不用担心,赶紧穿戴整齐去县衙,他迫不及待要看那对奸夫□□倒霉。
可怜他哥还不知道吴氏昨天晚上和奸夫计划要杀他结果被客人撞了个正着,要是知道了还不知道得气成什麽样。
待会儿和景哥儿说一下,走的时候顺便请个大夫去县衙门口等着,他哥气晕了还能立刻救治,不用再火急火燎去医馆请人。
苏景殊:……
亲弟弟。
吴氏杀人的时候不怕,去见官的时候却怕了,她再怎麽无知也知道杀人要偿命,不想人没杀成还搭上自己的性命,“青柏,夫君,我错了,我们不去见官好不好。”
她又没得手,何必非要狠心送她去县衙?
赵仲针示意护卫把她的嘴堵上,然後退後一步让他们先出去,让路的时候还不忘小声嘟囔,“现在知道害怕了,杀人的时候哪儿去了?”
苏景殊不知道县城里哪儿有医馆,将请大夫的重任交给暂时没事干的护卫,然後摇头叹道,“无知呗。”
无知者无畏,但凡学过一点律法就不会荒唐到这种地步。
“我以前看过不少话本,有些谈到内宅斗争,但也没像吴氏一样过的不顺心就要杀人啊。”赵仲针撇撇嘴,还是不明白这吴氏到底怎麽想的。
那些话本在写的时候都爱套个皇家的背景,他从小到大看过不少勾心斗角的情节,周家可好,勾心斗角没见着,倒是见着了奸夫□□谋财害命。
真是长见识了。
苏景殊搓搓下巴,“用铁钉杀人的话能让仵作查不出死因,吴氏要陷害青松兄,为什麽还要用铁钉杀人?”
仵作查不出死因的话就是暴毙而亡,和他们青松兄没关系,人死之後青松兄照样能分家産。
还有他们这些暂住在周家的客人,主家暴毙而亡和客人也没有关系,完全没法栽赃陷害。
赵仲针想了想,也想不出来吴氏得手後要怎麽做,“难不成她只顾得杀人,把栽赃陷害的事儿给忘了?”
有点离谱,但是放在吴氏身上也不是不可能。
苏景殊皱皱脸,觉得小金大腿的猜测很有道理。
第一次杀人没经验,乱了方寸很正常。
吴氏和胡西霸又想谋财害命又想陷害他们,做计划的时候鱼和熊掌都想要,真正实施的时候发现二者不可兼得自然变成只谋财害命。
可怜周家长兄不管怎麽样都逃不掉被害命的下场,唉,太倒霉了。
俩人刚才在门口悄悄听了一会儿,再加上之前见面时的感受,感觉周家长兄温和有礼还挺好,可惜遇人不淑,娶了吴氏这麽个不安于室的妻子。
不多时,周家兄弟俩收拾好出来,周青柏面上带着病气,看到苏景殊和赵仲针勉强扯扯嘴角,“大郎,小郎,今日家中有事不好接待,改日得空再向二位赔罪。”
苏景殊和赵仲针连忙摆手,“没事没事,周大哥先忙。”
马车已经准备好,周家离县衙不远,出门到大街上拐个弯就到,要不是这事儿实在丢人,不用马车直接走过去都行。
周青松悄悄朝小同窗打了个手势,然後亦步亦趋扶着他哥上马车。
苏景殊歪歪脑袋,“大郎,周大哥刚才是不是叫反了?”
赵仲针拉着他跟上大部队,“反就反吧,咱俩一个大郎一个小郎本来就容易叫反。”
苏景殊:……
你也知道啊。
一群人浩浩荡荡去县衙,县衙的官差衙役再次忙碌起来。
吴氏到了公堂慌的不行,生怕没杀成人还要偿命,跪在地上直接恶人先告状,“大人,民妇相公虐待民妇,如今还想诬告民妇让民妇身陷囹圄,大人要为民妇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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