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你看我像么?」
杨怡寒诧异地又从头到脚把杜浚昇打量了一番,摇了摇头:「搁炕上是有点笨……但你看着也不疯啊?」
「我有重度抑郁症加重度焦虑症,」杜浚昇皱着愁眉低下了头,「但我不疯。」
「啥症?」杨怡寒睁着那双小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杜浚昇。
「抑郁症加焦虑症,都是重度。」
「……啥意思?这都是啥病啊?」
「……」杜浚昇真不想再说话了,但这姑娘大概又确实不是胡搅蛮缠,而是真的什么都不懂,所以杜浚昇又忍着不痛快解释道:「就是得了这病,每天几乎就没有高兴的时候,这就叫『抑郁』;至于『焦虑』……」杜浚昇斜眼白了杨怡寒一眼,「我跟你现在就挺『焦虑』的。」
「啊!那我懂了!那就是成天不乐呵、又一直都挺烦的呗!你早这说我不就明白了?哈哈!你们城里人净整词儿!啊……『抑郁』,『焦虑』,操,这俩还他妈是个病呐!」
杨怡寒说着话,嗓门也跟着越来越大,且边说着话边笑着翘起了二郎腿,整个身子又摊在了候诊长椅上。因为今天是春节前最后一天专家值班,所以此刻的诊室内外的人是相当的多,杨怡寒放开嗓音,自然引得整个走廊里的人全都不住地朝着她和杜浚昇这边侧目。
「你小点声!这是医院!在医院里没有人像你这么扯脖子喊的!也没人把这椅子当自己家炕头!」
「哦……」见杜浚昇又有些生气,杨怡寒也的确收敛了一些,直起腰板正襟危坐着,「我这是第一次进医院,我哪知道这些门门道道……」
「你之前没来过医院?你老家D乡没有医院么?」
「D乡只有诊所,但我也没去过。E县倒是也有个医院,比这个小,我也没去过。」
「那你以前生病了,感冒发烧的话咋办啊?」
「挺着呗。哪像你们城里人这么金贵?不乐呵跟心里头觉着烦,都能当成病?」
杜浚昇彻底准备闭麦了,自从他跟这个黑丫头真正见了面之后,他发现他俩真是没有一句能聊到一块去的。
但接着,杨怡寒却又委屈且怯生生地说道:「完后……老早以前,我以为医院里头贼啦吓人呢。我记着最小的时候我又一次发烧,也想去医院诊所打滴流去,但我爹妈那时候就告诉我,要是去了医院,肯定得被开刀剌肉,不是从肚里取一块肠子肚子、就是从天灵盖撬开了之后割一块脑子,还说医院里会有人拿勺挖小孩眼珠子吃……自打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想来医院了。感冒发烧、头疼脑热到真挺不住了,就擓一勺白糖冲热水喝就好了。」
这下杜浚昇彻底理解了为什么刚才从进到外头大门到上楼的时候,平时看起来张牙舞爪的杨怡寒忽然变得对周围一切畏惧了。说白了,这小黑丫头的爹妈这么说,恐怕也是为了省钱,不想让闺女因为一些小毛病花一大笔医药费而已。而杜浚昇之所以理解这个事情,是因为在自己小时候,卢玉珠也跟他说过类似的话——「进医院就要开刀割器官」、还有「怪叔叔怪阿姨会拿勺子挖小孩子眼球吃」的这种新政权刚建立时候在坊间谣传的「梅花党」怪谈,不但在后来一直被海外的「转轮教」拿来骗没什么文化的国内老百姓和外国人,说在国内的一些乡村诊所,长期为政客们利用摘取来百姓的活体器官;除此之外,杜浚昇的妈妈卢玉珠利用这样的说辞,也确实唬了小时候的杜浚昇好一阵。一直到后来父亲在银行升职加薪、且持有了银行和医院联合开办的内部医疗卡之后,卢玉珠带着杜浚昇去医院,有病时候看病、没病的时候定期体检的次数,才多了起来。
并且,卢玉珠也不完全像杨怡寒的爸妈只是担心花销而不想让孩子去看大夫,她自己明说过,她更害怕的是,如果医院采取的什么医疗措施、比如做脑Ct、核磁共振之类的手段,或者是用了什么药剂、比如青霉素和杜冷丁之类的东西,很可能会影响到杜浚昇的智力,进而会影响儿子的学业——杜浚昇一直不清楚,卢玉珠到底是从哪个三流小报或者乱七八糟的自媒体营销号的视频或文章上头看来的。
一想到这,杜浚昇倒是想起来一个人——自己在首都上学时候,他们B理工大学的学生会主席。这个人当年在他们那届入学成绩是全年级第一,随后在大学就读的几年里也是每次都能靠着学习成绩拿到全额奖学金,大一的时候就拿过三个全国科技大赛和两个国际级科技比赛的一等奖、大二下学期就已经跟副校长一起做实验、并在国际期刊上发表了三篇Sci论文;据说现在那哥们毕业之后,就马上被国内和英国、美国、日本的一共七家科研机构争着录用,最终那哥们去了西北的一家研究所,在里面待了两年,就已经是研究室副主任了。可是,在学校里,谁都清楚一件事:这哥们是个「太监」,后天性性无能——早在这哥们儿还只有四岁的时候,他的妈妈就给他报了七八门学前补习班,并且要求他每天早上6点半起床、晚上9点半才能睡觉,每天除了去幼儿园之外,不是去补习班就是在家做题;结果某一天节假日的时候,他只是在床上多睡了五分钟,他妈妈就不乐意了,一时怒火中烧,掀开儿子的被子之后,对着儿子的下体就开始连踩带踹,一直等到儿子脸色发白、嘴唇发紫、裤裆里还出了血晕了过去之后,他妈妈才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等送到医院一检查,才知道他妈妈把她儿子的阴囊系带和睾丸系带都踹断了不说,其中一个睾丸也直接踹碎了。当时大夫问他妈妈,孩子是怎么会伤成这样的、这是哪个跟你家有这样不共戴天之仇的坏人对孩子干得如此丧心病狂的事?但最开始,他妈妈还撒谎说,那是孩子自己不小心,踩到了香蕉皮后摔的;
而在大夫说,伤成这种情况,必须马上手术的时候,他妈妈却犹豫了,一番心理斗争之后,却问了大夫句让后来杜浚昇和其他人听到这个故事之后,都忍不住捶胸顿足的话:
「大夫,能不能不手术啊——您看,手术的话肯定得施麻药,但是麻药那玩意不伤小孩的脑子吗;我怕打完麻药影响孩子的智商,这样的话,他以后可就考不上好大学了——所以,大夫,直接包扎一下、能止血了就行了,咱不手术了可以吗?」
——确实,那哥们儿现在不仅从名牌大学毕了业,还成了国防科技领域的青年专家,但他也没了享受感情和性爱的权利了,甚至会彻底断子绝孙。
对于这哥们儿的遭遇,当初听了他的故事的大部分人,都并没有一丝一毫看笑话的幸灾乐祸心态,现在的杜浚昇也是一样。因为很多人觉得,所谓成长,真的只不过是一个被阉割的过程。而他们的大部分人跟这位学生会长的区别,不过差了在自己阴囊上的狠狠一脚罢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又想起了这个故事,等轮到杜浚昇再次来到诊室里、量完了血压、心率,并再一次填写抑郁症自测打分表后,总体评分分数跟之前相比并没有任何的减少——不过杜浚昇也开始怀疑,这样的心理试题是否真的有效;然而人类医学发展到现在,却也没有其他的方法能够真正完全地临床检测抑郁症和焦虑症。得抑郁症之前,每天都得做题,得了抑郁症之后还得做题,人生不过是个巨大的试卷而已。
接着就是专家的老生常谈:什么按时睡觉、按时吃饭,多补充维生素、多晒晒太阳、多运动,少去面对负面情绪、少去回想过去不愉快的经历、多看看喜剧节目之类的话,给杜浚昇早就听烦了,直到大夫开了取药单、再把病历本和取药单递到杜浚昇的受理之后,他才觉得松了一口气。
「哈哈,这就完事了啦?他们没摘你脑子啊?」
一见杜浚昇从诊室里出来,杨怡寒就「噌」地一下从长椅上蹦了起来,对着杜浚昇跑了过去。
结果这个疯疯癫癫的丫头也根本没看旁边的人,杜浚昇站着地方,又是问诊区走廊的拐角,所以就在杨怡寒要装模作样直接给杜浚昇一个熊抱的时候,正巧跟从杜浚昇左手边走过来的一个高个子女人斜斜撞了个结实。
「哎哟……」「啊!」
那女人的身高足有1米79,并且脚上根本没穿高跟鞋或者长靴,身材其实一点都不臃肿,但是对于1米58的杨怡寒而言,就跟一个巨兽一般,杨怡寒撞到人家身上,自己反而往后弹着倒退了两步,还摔了个屁股墩儿;
但那女人手里原本捧着的几本厚厚的8开大小的书本,全都被杨怡寒撞翻了。
「你看你!我刚告诉你了,别在医院咋呼,你不听!」
杜浚昇见状,只好伸出手去拉杨怡寒。
而那个被撞的女人,却也先是走到了杨怡寒的身侧把她扶了起来,问了一句,「小姑娘,你没事吧?」然后才准备自己去拾洒落了一地的书本。
「真疼!撞死我了还问,我有没有事?你瞎啊!」被女人和杜浚昇合力扶起来的杨怡寒拍了怕屁股之后,却对女人大声骂道。
「你啥态度?分明是你跑过来给人家撞了、东西都撞翻了,你还好意思骂人家?」杜浚昇训斥道。
「谁让她长这么大的个子?一个娘们儿长得又高又膀的,走道她不看路赖谁啊?」
杜浚昇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杨怡寒讲道理,只好转身蹲下来,帮着女人捡起那一大堆书本来——
月殇 穿越天龙八部之风流虚雨 老婆被猥亵的经历 惊弦音 健身小姐余婕 仙舞 借种:玉米地里的女人 异世界电影院 我的冷艳娇妻是女间谍 留守青年:村里全是我的娃 重生之拯救父母爱情 灰色天堂 伴你成长系统 我和我岳母的故事 异世之王 洪阿姨 雨落南洋(狮城情话) 烽火狼牙缘 豪乳教师刘艳同人 风流变身记
主公,听我说啥?徐州守不住的,将丹阳兵打包带走就好。陈登是可以收服的,提前找到华佗医治就成。诸葛亮与其三顾茅庐,不如一顾黄承彦。长沙太守张仲景医术不比华佗差,只是不爱做官,请主公务必留下。还有,我要请个假,去趟江东,孙策那边要挂了赵云!你可知道,你这么做,已经给三国按下快进键了...
姜瑶网红的吃播达人,为了那串数字,数次冲破极限,最后撑死在直播间。一觉醒来,姜瑶四肢酸软,浑身无力,慢慢的转了转眼珠子。妈呀吓得她差点原地去世,这男人左脸长长的一道疤,将俊美的脸硬生生的毁了。此刻男人正阴森森的看着她,一道如地狱传来的声音。昨晚的事,要是让第三个人知道,我把你手砍脚剁,嘴撕了扔地狱去。姜...
绑定养老系统,体验票证生活,艰难岁月也能从容幸福。全部原创剧情,不同的人生,不同的家庭,穿越同样的火红年代。...
烦人的情敌,商场的暗斗,惊天的阴谋,男人的热血,那都不是事。踩人,我是专业的打脸,我是顶级的。我叶秋只想高歌一曲无敌是多么,多么寂寞。...
关于山野尤物寡妇乡村青年遭恶毒女友陷害,两年时间习得一身本领,会武功懂医术。隔壁漂亮姐姐需要帮助,必须助人为乐!藩莹苏尘,今天你总得有空来帮忙了吧?...
三岁我浑身烧伤,命悬一线,是奶奶剥下一张蛇皮救活了我。从此,我身边多了一个看不见的阴老公他说,我的命是他给的,穿了他的蛇皮嫁衣,我就是他的人,但凡我敢跟别的男人接触,他都会狠狠地惩罚我,还会杀了我全家。我小心翼翼活到了二十岁,还是破戒了!村里来了个老道士,说我早已是死人,逼我躺进一个散发香味的棺材里。逼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