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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在看什么啊?”身旁的随侍宫女凑过去问,李元棋把东西往怀里一揣,“没什么。一个玉蝉”“殿下莫不是拿了什么不干净的玩意儿吧?”“混说,殿下鸿福,怎么可能拿到那些玩意儿。”那年轻姑娘突然瞪圆了眼睛斥:“你懂什么,玉蝉、蟾蜍哪些物件儿,最是美好的东西,代表了重生,哎呀!”她突然捂住了嘴巴:“莫不是上天让您捡到,预示着什么?”“哎呀我的小姑奶奶,您轻点儿声,就是真是什么,您这么大声咋呼还得了?”“怕什么!”“说不定是哪宫丢的,您这么嚷嚷,万一错怪了殿下可怎生是好!?”“哼,我早说殿下有贤妃娘娘护着,必然不是一般人物,今日这东西,就是示意着殿下今后必定……”
“谁在那儿!?”大太监恍惚看见一阙衣脚,赶紧大声问,“你吓喊什么?没人!”随侍宫女抬眼什么都没看见,两人又要吵起来。李元棋突然火了:“吵什么,本宫就没见你二人歇过,还不快走,迟了不定那太子阴阳怪气说什么呢!”
“是!”两人惊得齐齐垂头称道。
今日李亨无事,想着又要端午了,便相邀兄弟出来作乐,一见李元棋到了就赶忙迎上去。亲昵拉了他,弄得他有些不太舒服,哪知李亨不以为意地说着:“二哥果然赏脸来了,我还一位您就如四哥一般不打算原谅弟弟了,这都是大半年的事儿了,各家都被罚得狠了。最是悲惨就是我了,却仍旧没给个机会让弟弟好生认错!”
李赓站了起来匆忙行了个礼,又坐下去继续鼓捣罐子,李亨解释说:“别管他,前日里送去两只蛐蛐儿,他正玩得高兴,昨儿偷跑了出去斗,赢了正高兴。”李元棋对李谦:“大哥。”“二弟多礼了……”话没说完就推了一子往前,李昭顾不上招呼了,大呼一声:“将军!哈哈哈哈!”他手一摊说:“拿来拿来,今日不把你那豆子赢走,我头些日子就白输给你了。”
李亨热情招呼他坐下,李元棋颇不习惯,又见一双手推了一叠儿点心过来,“快常常,我从元妃娘娘哪儿带出来的,父皇现下正担心着她,赐了好些东西,这是海国来的,这个这个,是禅国带来的,还有这个,是从殷来的。她又不想吃,就全便宜了我!”说完还得意的拍手笑,李元棋心想,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却又皱眉盯着他看了看,这个人今天好生奇怪,李亨眼神境界的盯上他,似笑非笑地往后一靠,问:“谦哥,你可要吃个什么?”李谦又和李昭摆好了棋子,说:“那个乳片还是乳贝的?我挺喜欢,你别吵,我正输着呢!”李昭也急忙说:“可否劳烦太子殿下送点儿酥糕啊?”
李元棋看着他端了两盘东西过去,李昭看都没看就拿了一块,李谦咬着拇指关节处思索,被李亨打掉:“多大的人了还改不了这动作,喏!”他递了一片过去,李谦只是下意识的张嘴伸头。李亨起了玩心慢慢向后退,他就一点点朝前伸着,终于是气了,李亨大笑塞进他嘴里,回来又装作若无其事地问:“咦?二哥不喜欢么?那试试这个,是咸味的。”
他不经为自己那怀疑的心态有些羞愧,想也是,这么多人,就算他要害自己也必定不会当着这些人的面儿的。李赓盖了泥罐子,叫来自己的随侍端着。也伸手拈了一块淡粉色的糕饼往嘴里送,含糊不清的问:“这个是什么?真香,上次你送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不错,你老不告诉我,今日总该说了吧?”
李亨相貌像极了李适,又有一股自小娇惯出来,压都压不住的嚣张气焰,却并不让李赓讨厌。也只他,素和李谦李亨无甚嫌隙,平日里也有些来往,李元棋听李亨说:“好像是加了什么果子在里边儿,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喜欢就再带回去,反正我是不喜欢吃甜的。”
李赓啧了一声,“带回去也轮不到我吃,被人先给拿光了!”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李谦喊:“相!”然后又慌张的开口:“对,这些太监婢女的,手脚一点儿不干净,我今日里还丢了个玉坠子,谁知道被弄哪儿去了。”李元棋突然觉得怀里冰凉的玉有些烫,赶紧掏了出来说:“奇了,我今日就在来的路上捡了一个!”
“是吗?真是巧了巧了。我看看?”李亨赶紧接了过来:“是个玉蝉!”他喊,李谦“哦”了一声有些遗憾:“可惜不是我那个。”他又把玩了一阵儿说:“真好看,这么细致,要不二哥送我吧!?”李赓笑他:“堂堂太子殿下,竟然不知羞的讨二皇子捡到的宝贝。”李亨有些不高兴地说:“那我二人换就是!”随着就要取身上的环佩。李元棋赶紧推脱:“不必不必,既是亲兄弟,也就不在乎这些,太子喜欢拿去就是,我也不缺这个。”
李亨嘻嘻一笑:“谢谢二哥!”说着就把玉蝉挂到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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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放回到未明宫,先是闲散地坐在椅上看了看那一沓纸笺,随即抽了一张出来写了些什么,封到信封里点燃了蜡烛在封口处滴了蜡油,素来不带印章,只好忙慌取了上回李适送他的玉往上一压,唤:“来人!”一个小太监进来问他何事,他将信递给那小太监说:“你把这个东西送到徐大人手上去,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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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咳……”李亨压了自己的咳嗽声,清了清嗓子:“咳……”魏严抬眼看了看他,停下正在讲的内容问:“太子,您这样已经好些日子了……”李亨赶紧忍住问:“是打扰了太傅么?咳咳,咳咳”“这倒不是,只是太子要多保重自己身子。”“有劳太傅费心,也差了太医来看过,根本没病,就是不知道为何咳嗽得厉害,头也疼得凶。”
魏严盯着他冷冽的看了许久,突然写了挥笔写了什么,叠好说:“还烦太子交给韩放。今日既然太子抱恙在身,课就不用上了吧。”李亨着急地说:“不用不用!这样父皇会责罚的。”魏严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太子切勿担心,臣自会像皇上解释。”
李亨谢别了魏严,微微挂起一丝冷笑,抽出魏严给自己的条子,只有几个苍劲有力的字:子牧自重。他皱了皱眉,这个魏严,什么都看穿了,却不出声,看样子他亦是觉得父皇有些拖拉。想想又不对,反正自己是从没看清这个人了,“咳咳”他掩住口又咳了两声,揣好,上了肩舆吩咐:“未明宫。”
韩放见他一进门就调笑:“你倒是总被人盯着呢。”韩放冷冷看了他一眼,结果他递来的那张纸,看过之后揉成一团有些不解:“我又怎么了。”李亨浅浅咳了两声,笑:“本宫不知!”韩放上下大量了他一圈,叹了口气:“自己的身子自己紧着!”然后又似自言自语一般碎碎念叨:“和皇上一个德性,真狠得下心。”
——
李亨这莫名其妙的病时好时坏,断断续续地到入了秋,剩了一池残荷,韩放坐在亭子里和卞雅云二人默默的坐着,像是刚刚进行过什么不太愉快的谈话,韩放突然起身站起来,太急袖子带到茶碗,赶紧退了两步,有人欲上来整理被他挥开,盯着茶水一滴滴到地上溅开,再一滴下来,很快连成一条线,韩放皱了皱眉头:“太子还是太急进,你现在来找我又有何用,他做了什么我也只是知道一些皮毛,一直觉得他病得奇怪,皇上也上心得很,平之那里只是瞪我,又像是我的邪念,您知道得比我清楚多了,就任由他这么糟践自己身子?”“我自然不可能放任他这么下去!”卞雅云辩解着,她也是气得不轻,原以为韩放是知情的,谁知道他也是只探了个大概的样子。“这段时间好了,我叫知会了从小带他的典侍照看着,早训了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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