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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骤然消失的是温砚白的那句——“季筠柔你给我停下!”
大约又追逐了一公里。
季筠柔不得已降下车速,把车停靠在了柏油路的一边。
只因她的脑海深处传了一阵疼痛,让她不得已得趴在方向盘上纾解。
并且随着疼痛的升级,一个画面不住在她脑海里播放。
那是一个和温砚白有着三份相似的男人,对方用力抓着她的手臂,对她耳提面命:“季筠柔,温砚白一定会杀了你和我,你绝对不能去找他。”
她努力想要记起跟自己说话的人是谁。
可就是记不起来。
忽的,车门被另一管车钥匙解了锁。
等季筠柔反应过来时,追来的温砚白已经打开了她的车门。
他站在门外,一脸阴沉地看她,浑身透着盛怒的气焰。
她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被温砚白整个从车上拽下,拖着走在昏蓝的夜色中。
路上的石子刁钻地刺入季筠柔的脚底,带来锥心的痛。
可昔日那个把她疼到骨子里的男人却因为在盛怒之下,所以并没发现,只顾带她往另一辆车的方向走。
最后,季筠柔被关进了迈巴赫。
车子再次启动,疾驰于这条海岸线上的盘山公路里,速度比她刚开来时快了许多,直把车胎磨得冒出缕缕白烟。
季筠柔没有尖叫和哭喊,却因时不时的失重而脸色煞白。
可温砚白并没顾忌她的难受,又或者是这一刻,他什么都不在乎了。
直至豪车疾驰向一个明显的断崖处,季筠柔才吓得紧抓住他的手臂,尖叫出声:“温砚白!”
“嗤——”
迈巴赫稳稳地停在悬崖边缘。
男人将车熄火,冷眼看她,吐出一席近乎疯狂的话:“刚把车开得那样快,是想死吗。那就带上我,别一个人。黄泉路上会孤单……”
“疯、子。”季筠柔忍不住骂他,那双漂亮的眼眸里有被吓出来的绯红血丝。
听到她的指控,温砚白嘴角勾起,眼眸里是森冷彻骨的疯劲。
他伸手用大拇指擦去她眼角处落下的泪,语气笃定:“季筠柔,不管你爱不爱我,爱得是深是浅,只一件事你永远不可以触及,那就是离开我。”
季筠柔泪眼里是委屈的控诉和无声的固执。
她去开车门,想要与他分开,各自冷静一下。
温砚白的耐心殆尽,他伸手将她从副驾驶座处扯过来,箍紧在怀里。
动作间,季筠柔的手肘顶在车喇叭处,“叭——”的一声,海岸上空发出刺耳的鸣笛声。
季筠柔的心几乎跳出喉咙。
“刚刚是最后一次。”他指的是她开车门逃离。
季筠柔被他狠戾的神情唬住,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眼睛争得大大的,盛满眼泪和不服:“所以呢,如果我不要你了,你会怎么做?”
温砚白温柔地掐着她的下巴,眸色却冷得似是漂泊着风雪还带着一抹欲色:“你说呢?”
三个字,带着浓烈的警告色彩,在季筠柔的心头犹如墨水那样荡开。
本就受了委屈,又得了惊吓,脚还伤了。
最重要的是,本该疼她哄她的男人却在此刻冷到极致。
季筠柔纯善的目光对上他,倔强中饱含眼泪。
而她想哭又不哭的神情,还是化开了男人的冷。
温砚白捧起她的脸,落吻在她的眼睛处:“筠柔。乖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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