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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过就是哄你上床榻的。”
“我,我”
“她相信她不会骗我的。”
“她肯定是碰到了什么难处,万一是被父母禁锢起来了呢?”即使知道自己可能被骗了,坤泽也不忍心说狠话咒骂自己的乾元,还在为自己的乾元找借口。
听着:怀孕、避子汤,这些敏感的词,肖子越听的眉心直跳,再也没了听八卦的心思。
这三天,两人都待在一起,好像她没有喝避子汤吧。
万一,万一,那坤泽怀孕了怎么办?
如果那坤泽怀孕了,会不会找上自己啊?
两人待在一起三天,那坤泽的嘴角紧的狠,除了警告自己的话语,不曾多说一句,自己居然连那坤泽的名字都不知道。
自己倒是主动报上了姓名,长安城这么大,这人到哪里找寻自己?
这一个下午,肖子越端坐在水云涧的大厅里,碰上护国公府外出寻找自己的人,也巧妙的躲开了。
从白天,等到黑夜,一直枯坐到水云涧打烊了,也没等到要等的人。
失魂落魄的肖子越在掌柜关切的眼神中,离开了水云涧。
天已经黑透了,肖子越像孤魂野鬼一般,飘在回家的路上。
天黑,看不清楚脚底,肖子越被湿漉漉的地面,滑的,摔了一跤。
肖子越手掌撑着地面,将手掌凑到鼻尖闻了闻,苦涩的味道在鼻翼间漫开,地上湿漉漉的一片,是有人将药渣倒在了地面上。
长安城民间有习俗,家里生病的人,喝了汤药,将药渣倒在地上,希望路过的人,踩着药渣,将家人的病气都带走。
肖子越干脆蹲在药渣边,伸出手指,捡起一片草药,放在鼻尖闻了闻,很苦。
想着自己刚分化成乾元,就被人冠上了“渣渣乾元”的称号,顿时觉得很委屈。
肖子越看着路中间的药渣,被一个个急匆匆路过的路人,践踏着,一点点带到东南西北各个方向,好像看到了自己。
坐在水云涧的大厅,肖子越才明白,对方看到自己时惊讶的表情,以及随口而出的三个字:息宁汤
自己误打误撞,碰上了对方的雨露期,被这坤泽勾的分化了,结果,自己做了对方的“息宁汤”。
现在对方的雨露期过了,自己就成了这无用的药渣,被无情的抛弃了:我和这药渣有什么区别啊?
我真是个渣渣,药渣本渣!
原本想在着肖家祖宗庇佑下,躺平的肖子越,做个小纨绔,潇洒又自在,万万没想到自己做了“药渣本渣”,被抛弃的人,被扣上了“渣渣乾元”的帽子。
*
翌日卯时,金銮殿照常响起小安子尖尖细细的公鸭嗓:
“皇上驾到”
“长公主驾到”
“众臣早朝”
在诸位大臣的跪拜中,幼帝和长公主携手,拾阶而上,走上那皇权的最高位置。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珠帘被撩起,一串串珠玉碰撞的声音,声声入耳,是长公主,坐在了龙椅那珠帘后。
珠帘发出的碰撞声,比平日里都刺耳,底下跪着的大臣听的心惊胆颤。
长公主看着金銮殿下跪着的群臣,心里冷哼了一声:本宫是病了,又不是死了。
长公主又回来了,和幼帝共执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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