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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就过去了两日,新婚燕尔自是如胶似漆、蜜里调油的。赵菁原先就在侯府管理过一阵子的庶务,如今倒也是得心应手。侯府所有的田庄、商铺的地契房契也都交到了赵菁的手上,不过这些事情平素都是由周管家总管着,赵菁也不着急上手,等她把内院的事情都安置妥当了,再熟悉熟悉外头的事情也不晚。
晚上洗漱过后,徐思安靠在床头看书,抬眸间正好瞧见赵菁坐在梳妆台前摘下发中的簪钗发饰,便开口问道:“今儿周管家把东西都交给你了吗?”
赵菁透过镜子瞧见徐思安靠在床上,身上的中衣半敞着,露出胸口紧实的肌肉来,想着这两日实在没少被他欺负,赵菁便忍不住红了脸颊,小声道:“东西都给我了,只是侯爷,这些东西都是侯府的底子,只怕连老太太自己都不清楚吧?”
“母亲确实不清楚,她不谙庶务,侯府有几个庄子也弄不清。”徐思安说着放下了书本,索性起身走到了赵菁的身后,见她发间还有几根簪子没有取下来,便伸过手去帮她。
赵菁低着头任由徐思安动作,他做事一向认真,就连摘这簪子,也都是一本正经的表情。
“老太太都不知道,侯爷就这样给了我?”赵菁抬眸从镜中看着徐思安,她不是不愿意接这些东西,只是忽然间发现自己身上的担子,竟然一下子就沉重了起来,那一沓沓的地契房契落到掌中的时候,赵菁才觉得这个侯夫人当的有些分量了。
“母亲不懂这些,落到她手上,只怕现在连十分之一也留不住的,所以当时父亲只给了她几个店铺,让她每年能拿些利钱,图个心情爽快便好。”说话间徐思安已经把赵菁头上的簪子都取了下来,拿起梳子替她梳头,她的头发又黑又顺,桃木的梳子顺着脊背缓缓而下。
徐思安替赵菁梳好了头,见赵菁拿着香露匀脸,他凑上去闻了闻,馨香扑鼻,还带着几分玫瑰花的香气。这时候夜深人静的,房里点着半明半暗的落地灯,徐思安一个伸手,便将赵菁抱在了怀中。赵菁知道他的心思,拽着他的衣襟小声求饶:“侯爷……明儿三日归宁……侯爷别忘了……”
赵菁的话还没说完,红嫩嫩的唇瓣已经被徐思安给堵住了,霸道的攫取她口中的香甜,大掌拧上她顶端的敏*感,让她跨坐在自己上面。
那是从未有人抵达过的深度,伴随着徐思安胸前的起伏,一次次的将赵菁送入云端。赵菁只能无力的攀附在他的胸口,任人掠夺。
过了良久,酸*胀的感觉还未褪去,赵菁半眯着眸子,看着满脸汗水的徐思安,他箍紧了自己的身子猛烈的冲*刺了几下,赵菁尖叫着拱起了身子,内里一阵收*缩,靠在徐思安的胸口昏昏欲睡。
醒来时依旧是满身酸*疼,身旁的人却早已经不见了。赵菁实在不明白徐思安体内积蓄着多少的精力,这样通宵达旦的欢*爱,真是让她有些吃不消了。
丫鬟们听见了动静很快就进来了,赵菁也不好意思再躺着了,今儿是三朝回门的日子,她要回去晚了,兄嫂也会记挂的。徐老太太知道他们今日回门,特意交代了今儿不用去松鹤堂请安。赵菁洗漱过后从房里出来,便瞧见徐思安已经打过了拳,洗漱好了在厅中等她了。
瞧见赵菁出来,徐思安传了早膳,他自是精神奕奕,赵菁上过了妆容,除了眼睑下有些乌青之外,也能勉强算的上光彩照人。
两人用过了早膳,派人去松鹤堂知会了徐老太太一声,便命丫鬟往外院吩咐下去,让门房准备了车马,往鼓楼大街去。
一并的贺礼都是事先准备好的,满满塞了一车子,赵菁和徐思安两人另坐了一辆马车跟在后头。这几日夜里没有整觉睡,赵菁实在困盹的不行,靠在车厢上便打起了盹儿来。徐思安见她睡的不安生,便伸手把她抱在了怀中,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睡觉。
赵菁睡得迷迷糊糊,忽然感觉到一双大掌抱过来,吓得她惊醒了过来,急忙就坐直了身子,徐思安便按住了她道:“我不动你,你靠着睡会儿就好。”
赵菁听了这话才算松了一口气,便任由他抱在怀中,眼皮耷拉了两下,当真就睡着了。
徐思安见她睡的沉,也知道她是累狠了,掀开了帘子吩咐道:“让前头走慢一些。”
于是乎,京城的百姓们就瞧见武安侯府的马车,似溜达一样在大街上缓缓过去。平素半个时辰不到的路程,愣是走了一个时辰才到。
到了鼓楼大街的巷口,徐思安才把赵菁喊了起来,赵勇和袁氏早已经在巷口等着了。街坊邻居过来瞧热闹的人更是不少,赵菁醒过来缓了缓神,被徐思安扶着下了马车来。
“哟,菁丫头带着姑爷回门啦!”街坊们热热闹闹的上来招呼,赵菁自己还有些不好意思呢,徐思安倒是没有半点儿不好意思的样子,一路上都神情自若的。
袁氏笑着同众人寒暄,一个劲道:“可不是,今儿我家妹子回门,我明儿跟你们再聊。”
两人跟着赵勇夫妇进了小院子,赵大妞和赵二虎都在家里,赵大妞瞧见赵菁回来,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姑姑”,可在看见徐思安的时候却愣了一下,袁氏便朝着他们两个挤眉弄眼道:“喊姑父,快喊!”
赵二虎神情蔫蔫的,听了这话便低着头喊了一声“姑父”。
赵菁瞧着他那无精打采的样子,只等赵勇领着徐思安在堂屋里坐下了,才拉着袁氏到房里问道:“嫂子,二虎是怎么了,是不是上回的病没好全,看着没精打采的!”
袁氏听了这话,方才还带着几分笑意的眉眼就皱了起来,叹了一口气道:“这两日和他爹弄气呢,大概是被书院里年长的孩子欺负了,闹着不想去了,说念书没用,要跟着他爹当酒楼的大师傅,你哥的脾气你也知道,火气一上来就压不住了,结结实实的给打了一顿,这不今儿听说你要回门了,才让他在家呆着的。”
赵菁是知道赵勇的脾气的,虽是个老实人,却也轴得很,就比如让他离了飘香楼自己开酒馆这事儿,赵菁劝过他也不知道几回了,总是不肯。如今在赵二虎的学业上也是如此,像他们这样的人家要供出一个秀才来确实不容易,也难怪赵勇动气。
袁氏说完这些,眼眶都有些红了起来,自己生的儿子,哪有不心疼的道理。赵菁心下暗暗想了想,走出门去,瞧见徐思安正在和赵勇说话。
徐思安瞧见赵菁从房里出来,喊她坐了下来,从袖中掏出一个信封来,放在手边的八仙桌上,开口道:“这是飘香楼的店契,趁着今儿回门,给你哥吧。”
赵菁看着那店契却也愣了几分,忍不住道:“这事儿你怎么没同我说起过……”
徐思安便笑了笑,对她道:“我现在不是同你说了吗?”
赵勇一听飘香楼,先是完全没反应过来,只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才结巴着开口道:“侯……侯爷……您说啥?您……您把飘香楼……买了下来……这这……我就是个伙计,我不能要啊我!”
赵菁这时候却也不依着徐思安了,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这么一个天大的馅儿饼砸下来,可不是把她的老实兄长给砸晕了去。
“不是买的,这飘香楼原是精忠侯府的产业,旧年我在边关的时候曾救过精忠侯世子一命,他打探到舅兄是在飘香楼做伙计的,就直接把这飘香楼的店契送了过来,当作是你我的大婚贺礼。”徐思安说完,转过头来看着赵菁,勾了勾唇瓣道:“我在你眼中,难道就是这般钱多人傻的吗?”
赵菁听了这话总算明白了过来,这两日她除了被徐思安困在了床上之外,也稍稍开始研究起了武安侯府和京城各家权贵之间的关系,文臣武将向来都是泾渭分明的,将来徐娴嫁人,少不得也要在这些世交人家中寻找。
“我可没有这么说。”她眯着眼眸笑了起来,站起来替徐思安添茶,又对赵勇道:“哥哥就收下这份店契吧,这几日我也瞧过侯府名下的产业了,确实没有会经营酒楼的,哥哥又是这飘香楼的大师傅,必定是能把这酒楼经营的越发兴旺的!”
赵勇原还想推辞的,可瞧见袁氏也从里间走了出来,她如今怀了身孕,这一胎又有些磨人,他也确实不想让她太辛苦了,便想着挠了挠后脑勺道:“我……我也不会经营铺子,想接下却怕担不了这事情,万搞砸了咋办?”
徐思安便道:“舅兄放心,那边侯府说了,原先飘香楼的掌柜、伙计、厨子等人,一个不走,全都在这一份店契中,舅兄若是有不明白的,只管问原来的掌柜就成了。”
“那我这不就成了吃白食的了吗?”赵勇一听这话,越发不好意思起来,连连摆手,要去推那店契,被赵菁拦住了道:“哥哥若实在不愿意,那就当帮着侯府张罗这生意吧,若是得了利钱,分侯府五成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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