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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初升的朝阳,二人一蛇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开阳宫。没有人上前阻拦,也没有人敢于阻拦。
九阴吐吐黑色蛇信,疑惑的问道:
“老祖,咱们就这么走了?不留下来干一架?”
随后,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我当先锋,定要把李丘日那脑袋上敲出几个包来。”
岁星远眺着远方,嘿嘿一笑:
“围棋十诀,一不得贪胜。二入界宜缓。三攻彼顾我。四弃子争先。五舍小就大。六逢危须弃。七慎勿轻速。八动须相应。九彼强自保。十势孤取和。咱们已经达到目的了,不能贪。”
随后他似笑非笑的揶揄道,“你若是不甘心,就一个人杀回去。”
九阴顿时被吓的一哆嗦,讨好的说道:
“呵呵,我也就发发牢骚而已,老祖去哪我就去哪,誓死不离。”
岁星没再理会这被困万年一朝脱困后显得有些跳脱的巨蛇,而是转头望向沉默不语的文雯:
“彻底与道门决裂,还背上叛徒的骂名,你后悔吗?”
文雯沉思片刻,声音平静的说道:
“说不上后悔不后悔,我是因为金生才做出的这个选择,但在做出这个选择之后,我逐渐看清了很多事情,明白了一些道理。”
“谎言,重复一干遍,便是真的。我之前就是生活在满是谎言堆砌下是空虚和虚假,也正是在北荒的那些日子,让我学会在沉默中思考,真正得到了真实。”
她莞尔一笑,继续道,“接下来的日子我能与金生常相伴,就已经很知足了,就是苦了朝夕这孩子,她在道门的日子会有些难过,不过这也能磨砺她的性子。人生是一条河,深浅都要渡,走过才知深浅,淌过才知泥泞。经历过,朝夕才能早早看清这个虚伪的世界。到时候,我们一家人会团聚在一起的。”
岁星点点头,收回目光,极目远眺:
“莫将戏事扰真情,且可随缘道我赢。战罢两奁收白黑,一枰何处有亏成。”
……
京城,皇宫内,殷槐的脸色阴晴不定,方才接到祖师的通信,被骂了一个狗血喷头,至此他方得知正是由于自己将文首座调离,导致平西大营被攻破。
他面上一个劲的求饶,但心中却愤愤不已:
“今夜只有京城之事还算是取得小胜,那斩魔关和瑶光宫都丢失了,怎么也没听祖师抱怨许之远一句?真是厚此薄彼。”
“就算今夜自己不把文首座调离,有袁金生在,平西大营孤立无援的情况下,被攻破也是早晚的事,主要的原因还是在道门没有足够的战力补充,所以主要的责任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在祖师身上,为什么道门战力空虚?还不是内部处处猜忌,处处防备导致。”
“现在没必要去支援瑶光宫了,不过还是要去接应一二,所以殷槐就没有再通知那几名首座和长老,反正一路向北早晚会碰到瑶光宫的溃兵,也就会知晓此事了。”
“现在也没有必要调动羽林军北上了,但还需要等待永光帝醒来,让其抽调羽林军赶往开阳宫,前去布防。现在开阳成了前线,兵力不能有缺。”
思绪纷乱间,一人来报:“星君,永光帝醒了。”
闻言,殷槐急忙起身,但旋即又顿住身形,挥手让报信的法师退下,而自己则摆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不徐不疾的走出房间。
来到永光帝的寝室,看着面容憔悴,仿若风中烛火随时都要熄灭的永光帝,殷槐并未多说什么,没有提及皇室数名皇子的惨死,怕会刺激到这位奄奄一息的老者。
他交代完抽调羽林卫兵士一事之后,看着永光帝让掌印太监拿出印玺,盖在早已准备好的军令之上,便退出了寝室。
这时,百里鸣、袁朝夕、左思兕、陆小瑶来到近前,左思兕率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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