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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得不是很懂,不过也算抓住了要点,“这条蛇的名字叫金沙鬼火?很毒?”毒到清肃不愿意告诉我究竟是什么毒?
“可以……解……”清肃挣扎着说,制止地看了幽韵一眼。
“既然可以解。我就拿那条蛇来煮汤喝!”我瞪他,和幽韵一起将他扶到床上躺下,问幽韵道:“这毒到底怎么回事?”
“这毒很古怪。”幽韵匆匆端了盆水,将手巾沾湿了敷在清肃的额头帮他降温,“我也并不是很清楚。但是听说一旦被这种蛇咬上,片刻之内浑身宛若镀了层金。瞬间就会气绝身亡。”
我一边帮忙将清肃的外袍除下,一边皱眉看着他的脸,只能看到通红的一片,半点金色也无,而且,他也还在呼吸。
幽韵接着道:“大哥是医者,平素总会试药炼药,可能其中的某些药材有抑制这种毒发地作用。但是,却仍然不能将毒除尽。因此才出现这种状况。就是浑身如同火烧,直至炼干身体内的最后一滴血。”
说到最后,幽韵也是泪水涟涟。
“无药可解?”我紧紧捏着手巾。咬牙道。
“我……我……”幽韵低了头,看不清楚脸,只能看到眼泪不断地落下。
而我反而没了眼泪,沉沉开口,“真地无药可解?”
“有……”清肃勉力睁了眼睛,平素清澈的眼眸已经变得血红,虚弱地说:“可、可……以解。”
我精神一振,扬声道:“幽韵,写方子。小二。把你们客栈地酒都拿来!”
“酒?”幽韵不理解地问我。
“你不用管这个,去拿纸笔,他说什么,你写什么。”我借了小二递来地酒坛,想了想,取了旁边的铜盆,先是将酒倒了进去,看清楚了什么都没有,又取了银子扔进去。发现没有异常,这才用手巾沾着帮清肃擦身。
清肃的身上越来越热,却连一滴汗都没有,这么下去,人迟早要烧成木乃伊了。而酒精能够降温,眼下我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回头见幽韵已经拿了纸笔,我轻轻叫道:“清肃,都用些什么药?”
清肃紧闭着双眼。忍痛道:“冰片……三十钱。苦参五十钱,寒水石八十钱……”他的声音很小。我每听他说一句,就大声重复一遍让幽韵听清楚。
刚说了几味药,笑青衣推门而入,见到我们的样子微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地掠到清肃身边,伸手探向他的手腕,用三指捏住。
片刻之后,他冷冷一笑,轻轻放下清肃的手腕,“金沙鬼火。”轻轻一哼,眼神轻轻掠过他的脸,“你倒是能忍。”
我知道他是说清肃尽管如此痛苦,却没有发出一声呻吟。于是心里更痛,并不答言。哼!知道名字有什么稀奇,有解药才是重要。依旧重复着清肃口中说地的药材。
笑青衣顿了一顿,反身走向幽韵,看了一眼她抄的药方,陡然伸手抢过,揣在怀里道:“我去抓药。”然后轻飘飘闪出门外。
“可是,还没抄完……”幽韵急忙站起,慌乱中碰翻了凳子,就要追出去。
“幽韵,不用追了。”我深深地看一眼门外,手中不停,“再写一份。”
眼下这种情况,笑青衣想杀我们简直易如反掌,根本用不着装模作样拖延时间。因此,我相信他是真地出去抓药。
不过,拿着不全的药方出去抓药,根本就不能解掉清肃身上的毒,这一点,三岁孩子都知道。
那么,我隐隐希望着,或者,笑青衣可能会有已经配制好的解药,也说不定。
想到着,我的手因为这希望颤抖起来。
我不断的安慰自己,我的想法是正确的,我的推断是正确地,笑青衣一定会带着解药回来的。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我绝对不会将清肃的命轻易交到任何一个人的手里,所以我还是要争取时间,再写一份药方,以备不时之需。
因为,眼见清肃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越来越红,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我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一旦他昏了过去,那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将将把药方写完,幽韵小心地揣到怀里,对我道:“那我去抓药了,主子……”
“就算你留在这儿,真来了杀我也是挡不住。去吧,快去快回。”
“是。”幽韵点头,转身向门口奔去,走了几步惊叫道:“青衣?”
“怎么?嫌一份药的剂量不够?”笑青衣嘲笑地看了她一眼,迈步走到床前,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小瓶递给我,“喂他吃了吧。”
“这是?”我接过瓶子,掌心感觉到一种沁凉之意。
“解药。”笑青衣站在床头,看着隐忍着的清肃,“不过,只有缓解地作用。”
刚刚升起的希望一下子跌到谷底,我捏紧瓶子,狐疑地问:“什么叫只有缓解作用?”
“就是,这药里欠缺了一味药引。”
“笑青衣,你不要把人当傻瓜。”我冷冷道,“你带着不全的药方,抓来的是已经研磨好的药。这说明什么还用我挑明了吗?而今,你却说这现成的解药中少了一味药引,你究竟安了什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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