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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第2页）

“我的雅尔姐……她怎样了？”

毕竟生命女神既然以雅尔姐的面貌出现，就代表着她一定知道雅尔姐的情况。

果然，生命女神道：“我之所以被唤醒，就是因为有人在她身上使用了以‘献祭’为基础，反向污染我的仪式。”

生命女神抚了抚平坦雪腻的纤腰，道：“她目前还没事，但在她的肚子里，正怀着一位新神……正在不断吸收着我的力量，也许过不了多少，我就会被祂取代吧。”

生命女神和雅尔姐一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哀伤，却也有一种看破的豁达，显得极为人性化。

尼尔发现，这个世界的神只，似乎都是如此……虽然不知道其他神只的状况，就他所知的两位女神，黑夜女神和眼前的生命女神，都不是高高在上、冷冰冰的神只。

甚至他和黑夜女神开玩笑时，她还会打一下自己的手……想起那抹酥软柔腻，似乎也十分温暖……

回过神来，生命女神正歪着头静静地看着他，美眸中闪动着好奇的光芒，竟像极了天真无邪的小女孩儿。

尼尔忍不住问道：“你不害怕吗？”

“害怕？你是指死亡吗？”

尼尔颔首，精灵女神道：“我并不害怕死亡，而是害怕陨落，害怕我不再是我自己。”

眼前的生命女神，是从远古数万年前就存在的神只，甚至可以说在精灵一家独大的时代，称为主神也毫不为过，如今衰弱到这般境地，又被邪神侵蚀，她并不害怕，只怕自己不再是自己。

就让尼尔也不由扪心自问，李玉、宇智波玉、尼尔……究竟谁才是自己。

他想起雅尔姐、赛琳娜、姬丝瑞娜等一众红颜，爱着她们的自己……毋庸置疑的，便是真正的自己。

这毫无疑问，就是他对自己身份的锚定，让自己不会产生身份认同上的飘逸，李玉和尼尔才能如此紧密不分彼此地融合在一起。

可他忽然想到，既然自己的锚定是雅尔姐、赛琳娜她们，那么生命女神的锚定是什么呢？

尼尔将这个疑问，诉诸女神，她眼波一转，纤纤玉指盯着腴润的玉颊，道：“信仰……”

生命女神口中，尼尔了解到，原来神只换代的真相，并非如他原本想象的那般：挑战者一步步升级，最终成长到接近真神的地步，然后挑战神座……

事实上“神”不过是七团超凡特性的管理者。

当然，到了真神的这种地步，就已经不是超凡特性能够形容的了，而是“源质”。

这个七份源质便是他在这里看到的七个包括神树在内的巨大的物体，它们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神只本体，是从造物主身上直接分离出来的七份不同源质。

而神只陨落的原因，竟是源质的污染以及来自外部“星海”的污染，事实上，神只的力量并非来自于信仰，甚至是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信仰拉扯住了祂们的意志，才没祂们承受不了污染，融合进星海之中。

也就是……陨落。

因此，生命女神才会说不惧怕死亡，而害怕自己不再是自己。

再者，因源质实际上抵触星海的缘故，一旦神只陨落，它便会自然而然地生命领域的佼佼者，让其起成为新的神只，神只看似无比强大，却不过是一个牺牲品而已。

生命女神如今的问题，可以说并不是力量过于衰弱，而是信仰太弱，无法控制自身的污染侵蚀之故。

曾经遍布两座大陆的精灵足迹，如今局限在了一座小小的城邦中。

整体的数量更是无比稀少，提供的信仰之力或许还不如人类的一个小国家，生命女神的一大劣势是，精灵的繁衍不同于人类，耗时漫长，可相应的，一个精灵提供的信仰之力，却并不比一个短生的人类强多少。

因此，在远古时代的精灵帝国崩溃后，生命女神才不得不封闭整个神国，转入最深层次的休眠，才能勉强做到抵御神性的侵蚀。

可这样一来，远古时代不合时宜的“戒律”就这样保留了下来，进一步导致了精灵的衰弱，又让精灵女神的更加危险，形成了无法脱离的恶性循环。

而现在，精灵女神所说的正常的换代也不能实现，因为邪神正在孕育，当祂完全孕育成功之后，很有可能直接顶替现在的精灵女神，成为有史以来最为强大的邪神！

届时精灵一族，恐怕会直接异化成邪神眷属……

这样的后果让尼尔感到不寒而栗。

“解决的办法是什么？”尼尔思索着，然后他想到精灵的数量的确是不可能快速扩大的，可是却并不代表，信徒的数量是不能急速扩大的。

要知道，眷属虽然分种族……但，信徒却并不分种族。

“有没有可能，在人类中发展信徒？”

精灵女神听得一呆，竟用纤指一点柔软的脸颊侧面，歪起螓首，青丝如瀑飞泄在雪肩之上，一幅没想到的模样，显得既呆萌又娇俏，和女神的身份形成了极大地反差。

而后，便听其天籁般的声音道：

“好像……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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