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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那里的聂然怎么会不知道他心里想的。
这段时间安远道就像是消失了一样,她每次来看古琳的时候都见不到安远道。
以往他一般都是下午来的。
可这几天她都没见到安远道,有时候甚至为了能等到他,坐上一个下午都不见人影。
后来从古琳母亲那里一问才知道,原来那家伙中午时间段就过来了。
这摆明了就是故意避开自己。
为此,今天她特意早点过来堵他!
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是……送了东西就跑。
怎么,她是恶魔还是妖怪,要这么避之唯恐不及。
聂然抬了抬手,“我等会儿要去拆石膏,所以提前过来。只是没想到,咱们的安大教官居然在饭点跑过来。那群士兵不会因为少了个盛饭的,抗议不断吧。”
安远道知道她这话里是在故意刺自己,他碍于在场的还有古琳母亲,不好说些什么,只能转移话题地道:“你要拆石膏了?”
聂然也知道自己不好在别人面前说的太过,便跟随着他的话点了点头,“嗯,终于要拆石膏了,这两个月带的太难受了。”
安远道听到她康复自然也是高兴的,可随后他便想起了什么,问道:“那你岂不是下午就回部队了?”
聂然倚靠在门框边,语气平平,“你才想到啊。”
这下,安远道笑不出来了。
聂然回部队了。
也就是说他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心里划过一丝失落感。
终于,最后一个可以和预备部队有联系的人也要离开了吗?
“回部队就好,挺好的。那什么,我还有事要去办,过段时间再来好了。”他故作淡然地扯了扯嘴角,和古琳的的母亲到完别,就匆匆朝着门外走去。
结果才到门口,就被聂然伸手给拦了下来。
只听到她一字一句地道:“你有事?你现在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不过就是骑着你的小破三轮去买几个烂土豆和几个菜帮子而已。”
安远道被她如此奚落了一番,当下就有些忍不住了,低斥了一句,“聂然,你别忘了你自己当初也做过炊事兵,也推着小破三轮车去买烂土豆和菜帮子。”
聂然不可否置地挑眉一笑,“是啊,所以我很熟悉买菜做饭的流程。用这个来躲我是行不通的。”
说完,她也不等安远道说些什么,就转头对着站在那里的古琳母亲说道:“阿姨,我和教官有些事要聊,我等会儿再来看古琳。”
古琳的母亲到现在都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听到他们这么说便连连点头地道:“哦哦哦,好的,你们忙你们去忙吧。”
“走吧,安教官。”聂然一把抓住了安远道的手腕就往病房外面走去。
两个人很快从楼上走了下来。
等到了楼下的小花园内,安远道这才挣扎着想要甩开聂然的手。
“你有什么话不能在那里说,非要把我拽下来。”安远道皱着眉,见聂然正打算开口,连忙一口打断道:“反正这件事我已经做了决定,你再说都没有用!”
他说的斩钉截铁,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
聂然知道安远道的性子有多么的倔,当初他从预备部队出来的时候,李宗勇肯定也说了不少的话。
可最后还是让他从里面走了出来。
想来自己的口才应该是没那么容易说服他了。
尽管心有不甘,但她相信以刚才安远道听到自己要走时眼底流露出的不舍,迟早他还是会回来的。
“反正是你的人生路,又不是我的人生路,关我什么事情。你自己不后悔就好了。”聂然坐在了长椅上,无谓地道。
安远道原本都打算和她做长时间的抗争了,谁料她突然转变了态度,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你确定?”
“我不确定又能如何?连营长都不能说服你,我怎么可能说服得了你。”聂然拍了拍身边的座位,“我只是想着以后都看不到你了,所以才把你抓下来再聊几句。谁让你前段时间都躲着不现身。”
安远道被她这么一说,也有些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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