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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机,冒险,向来是商人最喜欢的一种游戏,虽然像是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也许就是暴利,也许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柳夏卓看着眼前这个也许是喝醉了的男人,天人交战,由于不定。
徐硕嘴角一抹凉薄的微笑,但语气依然温煦:“柳哥,我要的不是你表态站在哪边,我只希望你能够以第三人的身份看着我们两个人的竞争,等你感觉哪一边确实是再也直不起身子了,然后你再站队伍也不迟。”
柳夏卓眼皮一跳,眼前这个有着醉意的男人似乎是把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看透了,如果自己真的要到哪边胜利之后才选择站队的话,自己最后的结果并不一定就会很好看,他不理解为什么这个年轻人会把这一切看得这么透,是因为天份?不会,柳夏卓自认像这种事不是仅仅就是靠天份就能够知道的。
柳夏卓没说话,起身渐行渐远,徐硕没有起身,只是拿着桌子上的烟,一根接一根的抽着,半个小时之后,李青羊走了进来,做到徐硕的身边。
“还需要我做什么?”李青羊道。
徐硕笑了一声,没有说话,从烟盒抽出最后一根烟递给李青羊,啪,打火机的火苗映在了李青羊的脸上,原本冰冷如霜的棱角,凭空多了几分暖意。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现在就要把事情跟柳夏卓挑明,我感觉到了最后一刻再把事情挑明那样的效果可能比现在的要好上很多,这段时间你做了这么多的准备,现在这么一来,计划基本上全部都乱套了。”李青羊netbsp; “能交的朋友不多,我不想再少一个。”徐硕趴在桌子上歪着头看了看李青羊,然后问道:“我这次是不是心肠太软了?”
李青羊没有一点反应,出奇的神情恬然安静,道:“你不是这次心肠太软,是一直心肠就不硬。心肠不硬,很少有能成功的。”
“拭目以待吧,也许我就是那个特例。”徐硕肉了肉脸,站起身,伸了一下懒腰。
“好。”李青羊也开始期待,至于是期待一个心肠不硬的年轻人一路走来的成功史,还是期待等待所有天性凉薄的人看到一个怪胎横空出世时的震惊表情,或者是只是为了自己也不是那么一个心肠很硬的人所以自然而然的想要有一个心肠软的人成功的打破那条规则。
“给张不肖打个电话,让他去博古找公羊然,告诉他跟着我虽然不是太好,但至少以后有肉吃。”徐硕嘴角一抹玩味的微笑。
好刀就是要用在刀刃上,徐硕不是忘记了张不肖,而是想着怎么样把一张暗牌出奇不意的翻开,当做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随后不到三个小时,当夜凌晨两点多,北京五环生了一件离奇的交通事故,车主自己冲到了护栏外面,车子往坡下滚的时候触碰到了油箱,车人俱焚,董浩就这么不明不白,莫名其妙甚至是及其窝囊的一场大火之后白茫茫真干净。
当时沈文正在自己位于岸芷汀兰的一栋高层连体别墅里糟蹋着一只从天上人间请回来的小有名气的公主,据说这个女孩子只有十九岁,只是刚刚成年的年龄,不过女孩子脸蛋精致,身材凹凸有致,沈文也是花了大价钱才赢到了这个一亲芳泽的机会。
女孩儿很会躲闪,所以很能挑逗人,沈文自感已经被这个女孩撩逗的有焚身之感,情趣也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沈文还是很享受现在的这个过程的,正当沈文气喘吁吁的时候,女孩靠在了床头双眼紧紧地盯着门口,身子一动不动,沈文一巴掌拍在女孩白嫩的小屁股上,道:“怎么不扭了,不管你怎么使小花样累老子,今天晚上你也得是老子的小玩意。”
女孩子听着沈文的话没有一点反应,沈文身子往前凑了凑,正要提枪上阵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啪啪的鼓掌声。
“沈老板还真是出乱不惊,如此之时,还有这般情趣,也真是少见。”
沈文一回头,胯下的祸根顿时萎靡。
靠在门口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年轻人,脸上的笑容促狭而冰冷,年轻人拿着手里的匕刮了刮指甲,然后轻轻吹了吹,再抬起头看着沈文温声道:“继续,继续,虽然我也看了不少岛国的步兵作战片,但是这么近距离的观摩还是第一次,你们就当没看见我,继续吧,也让我能饱一饱眼福。”
沈文看着门口的年轻人,实在是琢磨不出,自己会被什么人这么记挂在心里,说来说去,自己归根结底不过是一个京城里小小的古董商人,又有几个人会把自己当成个人物做出来这么大阵势,除了图钱自己再也想不到有别的可能了,钱虽然重要,可也得有命花才是,想到这里,沈文定了定心神,坐到床沿尽量平静的看着年轻人道:“钱我都放在了隔壁间的保险箱里,如果你要,我现在就带你去取。”
年轻人摇了摇手指,然后伸出舌头tian了tian嘴唇,道:“听说你们有钱人都喜欢喝红酒什么的,我长这么大还没尝过,你这里应该有吧。”
沈文站起身,慌忙道:“有,有,我这里有几瓶86年的拉菲,我这就给你拿去。”
橡木圆桌上的的白亚麻布,白亚麻布上的高脚杯,高脚杯里猩红的液体,怎么看都不像是劫匪和人质之间的故事,而是像一个正正经经的谈判,不过桌子对面不着寸缕的一男一女就有了那么一点滑稽。
年轻人端起酒杯之后晃了晃杯子,然后举起杯子在灯光下看了看杯壁上的挂杯状况,然后神情诚挚如同一个正在问老师问题的小学生一般歪着头看着沈文道:“是这样吧。”
沈文手心里全是冷汗,但是还是强挤出了一脸的笑容,点了点头。
年轻人端起酒杯,小小的抿了一口,闭上眼回味了片刻,温声道:“又酸又涩,除了回味里面有那么一点芳香之外,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好喝的,还不如小时候几块钱一瓶的葡萄酒喝着有味道。”
沈文尴尬的点了点头,连声称是。
年轻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唇角流出了一点点猩红的液体,年轻人伸出舌头tian了tian,然后眯着眼睛看着沈文嘿嘿笑了笑,沈文从来没有感觉过原来笑容也可以让人如此毛骨悚然。
年轻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低下头擦了擦嘴角,接着漫不经心道:“酒也喝了,话也说了,该送你上路了。”
一个小时之后,一个年轻男人压低了鸭舌帽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进入地库之后,按了按手里的车钥匙,远处的一辆丝毫不起眼的丰田花冠响了两声,年轻男人把背上的一包东西放到了后备厢,然后动车子开了出去。
厨房里,一只水壶咕嘟嘟的响着,水湖里的水终于顶开了壶盖,浇熄了火焰,煤气开始吱吱的响了起来,难闻的味道转眼之间便充斥了整个房间,卧室里的一对男女并没有感觉到异样,空气中的煤气的味道越来越重,卧室里的一角淡淡蓝光一闪,红光和声浪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火光掩盖了一切。
这时候北京没有任何预兆的刮起了大风,席卷天地,风沙漫天,公羊然嘴里叼着烟跑到窗户边关上了窗子之后,转过身呸呸的吐了吐刮进嘴里的沙子,骂道:“真他妈是现世报,一点亏心事都不能做!”
身后的年轻人,弹了弹手里的烟灰,看着公羊然道貌岸然的样子,呸的一声吐了口痰:“这事主谋是你,这亏心事你还真是背定了。”
公羊然伸出一只手,抠了抠鼻孔,再弹弹留在指甲缝里的鼻垢,听了听外面呼呼的风声,做老声调唱到:“大风,大风,大风已起,云兮何时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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