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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多年前,那一场仪式却突生变故,狂风呼啸,吹灭了台上烛火,乌云蔽月,天地瞬间暗沉如墨,“灵媒”神色惊恐,咒语念得颠三倒四,舞步凌乱,仪式出错,恶灵借机挣脱枷锁,力量瞬间爆棚,“灵媒”也在那阵诡异风暴中消失无踪,仿若从未在这世间存在过,此后小镇便被诡异厄运笼罩,灾祸频生,居民或染怪病、或遇离奇祸事,人口锐减,往昔繁华沦为泡影,只剩如今这满目疮痍、阴森死寂模样。
“灵媒?难道我是那倒霉的‘灵媒’转世,所以被这恶灵缠上?”林晓心头一紧,恐惧仿若一只无形大手,狠狠攥紧心脏,血脉都似为之凝滞。正思忖间,身后传来一阵阴寒之风,仿若来自九幽地狱,冰冷刺骨,瞬间吹灭了蓝光,黑暗如汹涌潮水,刹那间再度笼罩,隐隐有脚步声逼近,缓慢、拖沓,每一步都踩在她紧绷如弦的神经上,“咚咚”声仿若催命鼓点。
“谁?”林晓惊恐大喊,声音已带着几分哭腔,慌乱地摸索着手机照明,屏幕亮起瞬间,映出黑袍人狰狞面孔,他离林晓仅咫尺之遥,腐臭气息扑面而来,熏得人几欲昏厥,嘴角挂着诡异冷笑,那笑里藏着无尽恶意与得意:“你逃不掉的,这是你的命运,世世代代,都要与我在梦中纠缠,成为我囚笼中的玩物。”
林晓慌乱后退,后背重重撞到书架,书籍如落叶般散落一地,扬起大片灰尘。紧急关头,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翻开日记本,对着黑袍人,日记本光芒大盛,仿若一轮金日,璀璨耀眼,黑袍人似畏惧这光,身形扭曲、痛苦地后退,脸上狰狞之色更浓,仿若被触怒的恶兽。
趁此时机,林晓冲向门口,却见宅门不知何时已紧闭,无论她如何用力推拉、捶打,那门都纹丝不动,仿若被施了定身咒,坚如磐石。无奈之下,她转身跑上楼梯,木质楼梯“咯吱”作响,每一声都似是古宅发出的嘲讽,又似是危险预警,仿若随时会断裂,让她坠入无尽深渊。
二楼房间门大多紧锁,唯有尽头一间虚掩,她冲进去,发现是间儿童卧室,粉色墙壁已褪色、剥落,仿若少女凋零的美梦,斑驳陆离,床上玩偶破旧不堪,棉花外露,眼睛却闪烁诡异红光,死死盯着她,仿若被恶灵附身的邪祟,透着彻骨寒意。窗户被木板钉死,透不进一丝光,屋内仿若一口密不透风的棺材,压抑沉闷。
黑袍人脚步声在门外回响,越来越近,“咚咚”声震得林晓心跳紊乱,心急如焚之下,她在房间翻箱倒柜,疯狂地寻找出口或武器,双手颤抖,将抽屉拉开又合上,衣柜翻了个底朝天,一无所获时,目光落在墙上一幅全家福上。照片里小女孩笑容甜美,眼神澄澈,可仔细端详,那眼神深处却藏着一抹哀伤,与她梦中所见阿珍有几分相像,仿若命运的丝线悄然缠绕。林晓凑近端详,手指触碰瞬间,相框后墙壁缓缓打开,一条暗道显现,暗道里吹来腐臭之风,仿若恶魔的鼻息,不知通向何处,但此刻,已是她唯一逃生希望。
林晓咬牙,心一横,钻进暗道,抹黑前行,双手在墙壁摸索,触感湿滑,似有黏液流淌,脚下磕磕绊绊,不时被凸起石块绊倒,膝盖、手掌擦破,传来钻心疼痛。不知走了多久,前方豁然开朗,竟是小镇墓园,月光下,黑色墓碑林立,仿若一片石林,其中一块正闪烁诡异光芒,与日记本呼应,她走近,看清碑上刻着当年“灵媒”之名,出生日期竟与自己相同,名字读音都有几分相似,此刻,她明白,自己与往昔“灵媒”那千丝万缕的羁绊,是这噩梦根源。
而要解脱,需在恶灵彻底苏醒、力量最强的下一个月圆夜,重启封印仪式,可仪式步骤、所需之物,仍是谜团,危险却步步紧逼,时间正悄然流逝,仿若沙漏里的细沙,每一秒都在减少,预示着更大的危机即将来临,命运的齿轮无情转动,将她卷入这场生死未卜的诡异漩涡中心。
林晓站在墓园中,月光仿若一层冰冷的纱,洒在那块神秘墓碑上,碑石的幽光与日记本的暖芒相互交织、缠绕,似在隐秘低语,诉说着往昔被尘封的故事与破局的微妙之法。每一道光晕的闪烁,都像是命运在黑暗中不甘地挣扎,试图揪出那根救命的线头。可此刻,林晓无暇细究其中深意,寒风如脱缰的恶兽,呼啸而过,发出凄厉尖啸,那声音恰似恶灵的怒号,裹挟着刺骨冰寒,直直穿透她单薄的衣衫,钻进骨髓,提醒她危机仍如影随形,如黏稠的沼泽,越挣扎,陷得越深。
接下来的几日,时光仿若被恐惧拉长,每一秒都拖着沉重的尾巴,艰难挪动。林晓躲进小镇边缘一处废弃小屋,那屋子像个风烛残年的孤寡老人,歪斜地立在荒草丛中,门窗用木板死死钉住,仅留一丝缝隙,吝啬地透进些许光亮,似是害怕招惹来更多的不祥。屋内弥漫着腐朽的气息,昏暗得如同地府的角落,蛛网横七竖八地耷拉着,随着屋外微风的轻抚,悠悠晃动,仿佛是幽灵在暗处窥探的触手。墙角堆满了破旧杂物,有的已腐朽得辨不清模样,散发出刺鼻且霉变的味道,和着那始终不散的腐朽味,熏得人脑袋发晕。
她在这昏暗中,就着那微弱光线,反复研读日记本上模糊字迹,纸张脆响在死寂空间里被无限放大,每一声都惊得她心跳骤起,仿若敲起的丧钟。日记本时而闪烁微光,映出些只言片语:“灵泉之水,净魂涤秽;古木之心,镇邪安魂;血契为引,锁灵缚祟。”可这谜题般的线索,让她陷入更深困惑,灵泉究竟隐匿在哪方神秘角落,古木又是何种模样、长于何处,全然不知,困惑与焦虑如疯长的藤萝,密密麻麻缠紧她每一寸思绪,勒得她几近窒息。
一日午后,林晓正苦思冥想,屋外传来一阵嘈杂人声,那声音仿若一群惊惶的飞鸟,透着焦急与惶恐。她蹑手蹑脚地透过缝隙窥探,见镇民们聚在路口,神色慌张,交头接耳,身形在日光下瑟瑟发抖,仿若被无形鬼魅盯上。细听,原来是近日小镇莫名出现诸多诡异之事,牲畜无故暴毙,鲜血干涸成诡异符号,似是来自地狱的诅咒印记;孩童梦中惊哭,醒来便胡言乱语,描述着黑袍恶鬼如何张牙舞爪,啃噬他们的梦境。
“这日子没法过喽,恶灵怕是要把咱这小镇吞了!”一个老妇捶胸顿足,满脸悲戚,泪水顺着她布满皱纹的脸颊滑落,滴在脚下干裂的土地上,瞬间没了踪影,仿佛被这厄运之地吞噬。
“谁知道咋招惹上这邪祟了,老天爷啊,救救我们吧!”年轻后生满脸惊恐,仰头望天,眼中满是绝望祈求,双手合十,不断颤抖,那姿态像极了在洪水中拼命抓住浮木的溺水者,明知希望渺茫,却仍不甘放弃。
林晓心一紧,手指不自觉攥紧日记本,深知是恶灵肆虐愈盛,下一个月圆夜将至,若不尽快准备,恐再无生机,那可怖的黑暗将会把所有人拖入万劫不复深渊。她深知,自己已然是这场与恶灵对决棋局中的关键一子,一步走错,满盘皆输。
她咬咬牙,决定冒险外出探寻关键之物。裹紧破旧棉衣,仿若披上一层脆弱铠甲,趁夜色溜出小屋,朝着镇后山摸索前行。那后山在夜色里像头蛰伏的巨兽,黑黢黢地横卧着,散发着危险气息。山路崎岖,荆棘丛生,尖刺如恶鬼獠牙,无情划破她衣衫与肌肤,鲜血渗出,滴在泥土,似为这死寂之地献祭,又似是绝望的呐喊。每一滴血落下,都仿若在寂静山林中敲响一记沉闷鼓点,惊得林晓愈发忐忑。
行至山腰,浓雾弥漫,浓稠得仿若实质,伸手不见五指,隐隐有谲诡之声回荡,似有人低泣,哭声哀怨婉转,又似恶兽嘶吼,吼声震得人心惊胆颤。林晓心跳如雷,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仿若踩在刀刃上。此时,脚下枯枝“咔嚓”一声脆响,在这静谧且诡异的氛围中,犹如平地惊雷,吓得她寒毛直立,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
突地,前方闪出一道黑影,形如鬼魅,转瞬即至眼前,是黑袍人。他周身散发着比以往更浓烈腐臭,那味道仿若千年腐尸堆积,熏得人几欲昏厥,面容扭曲更甚,眼眶深陷,幽绿鬼火跳跃,恰似鬼门关的引路灯。
“哼,你这不知死活的蝼蚁,还妄图反抗,乖乖受死,与这小镇陪葬吧!”黑袍人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冰冷、黏腻,带着不容抗拒的杀意,说罢,抬手一挥,黑暗能量如黑色闪电劈来,所经之处,空气“滋滋”作响,似被灼烧。
林晓侧身闪躲,慌乱中日记本掉落,光芒骤减,仿若希望火种即将熄灭。“不!”她心急如焚,趁黑袍人再次攻击间隙,像只扑食的猎豹,扑向日记本,紧握手中,大喊“不,我绝不放弃!”瞬间,日记本光芒大盛,化作光幕抵挡攻击,光幕上光影闪烁,似在顽强抗争。黑袍人见状,怒号连连,恰似被激怒的恶煞,攻势更猛,黑暗能量如汹涌怒涛,一波接一波。
林晓边退边寻出路,见旁侧有一山洞,不及多想,奔入其中。山洞阴暗潮湿,弥漫刺鼻腥味,那腥味仿若血腥与腐臭混合,洞壁滴答着不明黏液,落脚处滑腻难行,每一步都似要滑倒,坠入未知黑暗。摸索前行,深处竟有一泓清泉,水色幽蓝,微光闪烁,周边石头刻满奇异符文,符文似有生命,隐隐流转着神秘光泽,似曾在古宅古籍中见过,她心头一喜,“这莫非就是灵泉之水?”
顾不得许多,她取出随身小瓶,俯身舀水,刚装满,洞外黑袍人咆哮声逼近,震得洞壁簌簌掉土。“想跑?没那么容易!”黑袍人怒吼。林晓抱紧瓶子与日记本,从山洞另一侧出口奔逃,慌乱中迷失方向,误打误撞进了一片古老树林。
林中树木参天,枝叶遮天蔽日,仿若撑起一片黑暗苍穹,阴森静谧得让人毛骨悚然。林晓正焦急,脚下一绊,摔倒在地,抬头见绊倒自己的是一截粗壮树根,那树根形如龙头,木色暗沉,隐隐散发古朴气息,与日记本呼应,似在发出无声召唤。她恍然,“难道这就是古木之心?”抽出匕首,费力砍下一块树根,收入囊中,匕首与树根碰撞,发出沉闷声响,在林中悠悠回荡。
此时,月光渐亮,林晓发现树林已至尽头,眼前竟是小镇中心广场,那口古钟楼矗立其间,钟声突兀响起,“当——当——”似在催促,又似是命运敲响的决战鼓点。她知晓,月圆夜已至,决战时刻来临,命运的天平在此刻剧烈摇晃。
广场上,黑袍人早已等候,周身黑暗能量翻涌,如黑色怒涛,肆意席卷,所到之处,地面龟裂,砖石粉碎。见林晓现身,狂笑道:“今晚,便是你的死期!你逃不掉的,这小镇也将随你一同覆灭!”
林晓不理会,奔至钟楼脚下,按日记本所示,以血为墨,在地上绘出复杂符文,血滴落下,殷红刺目,与清冷月光、古老地面交织出诡异画面。摆好灵泉之水与古木之心,口中念念有词,念动封印咒文,声音起初颤抖,带着恐惧与决绝,渐渐高昂,似在唤醒沉睡天地之力。
黑袍人见状,惊恐万分,欲冲上前打断,却被符文光芒弹回,“怎么可能!”他嘶吼着,满脸狰狞,再度疯狂冲击,却只是徒劳。随着咒文念诵,天空中圆月似被牵引,洒下银白光辉,融入符文阵,光芒大盛,化作光柱冲向黑袍人,他在光柱中挣扎嘶吼,身形逐渐消散,“不,我不会罢休……”声音渐弱,终至无声,只剩缕缕黑烟飘散。
刹那间,小镇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风如刀刃,割着林晓肌肤,她紧闭双眼,死死护住符文阵,狂风似要将她卷走,可她双脚钉地,咬牙坚持,心中默念“一定要结束这一切”。良久,风停沙息,月光恢复柔和,小镇重回静谧,恶灵终被封印,似是一场噩梦终于破晓。
然而,就在林晓以为一切都尘埃落定之时,一阵阴寒彻骨的笑声从地底幽幽传来,那笑声仿若穿越了层层泥土与岁月,透着无尽的怨愤与不甘。“你以为这样就能摆脱我?太天真了,咱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始……”黑袍人的声音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地飘荡,如同不散的阴魂。
林晓惊恐地瞪大双眼,环顾四周,只见原本平静的小镇地面开始微微震颤,一道道裂痕如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从中溢出缕缕幽黑的烟雾,仿若恶魔的触手,试探着伸向天空。镇民们的房屋也跟着摇晃起来,门窗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好似绝望的呼喊。
“这怎么可能,我明明已经封印了你!”林晓对着虚空喊道,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愤怒。
“哈哈,那点小把戏,不过是暂时困住我罢了,我在这小镇扎根数百年,岂是你轻易能根除的!”黑袍人回应着,语气中满是嘲讽。
林晓看着不断崩坏的小镇,心急如焚,再次翻开日记本,疯狂地翻阅着,试图找寻更彻底的解决之法。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滚落,滴在日记本的纸张上,洇出一朵朵“泪花”。终于,在日记本的最后几页,她发现了一段被之前忽略的文字,记载着一个古老传说:若要彻底诛杀恶灵,需在恶灵被初次封印之地,也就是那墓园中,待破晓时分第一缕阳光洒落,以沾染过灵泉之水、古木之心与自身鲜血的匕首,插入恶灵封印之处,方能将其灵魂击碎,永绝后患。
林晓顾不上疲惫,抱起日记本,拔腿就往墓园奔去。一路上,小镇的惨状触目惊心,有的房屋已经坍塌,尘土飞扬,镇民们哭喊着、逃窜着,仿若世界末日来临。当她赶到墓园时,这里也已是一片狼藉,墓碑东倒西歪,那曾经闪烁幽光的神秘墓碑上,裂痕纵横交错。
林晓站在墓碑前,等待着破晓之光。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煎熬难耐。终于,东方天际泛起鱼肚白,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洒向墓园。林晓迅速拿出匕首,按照日记本所言,将匕首在灵泉之水、古木之心上沾染一番,而后割破手指,让鲜血滴落在匕首上,使其融为一体。她双手紧握匕首,对着墓碑下的封印之处,狠狠刺下。
刹那间,一道强光从地底射出,伴随着黑袍人的凄厉惨叫,光芒直冲云霄。整个墓园都被这光芒笼罩,光芒所到之处,黑暗气息如冰雪消融,彻底消散。良久,光芒渐弱,一切归于平静,小镇也慢慢停止了震颤,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林晓瘫倒在地,疲惫至极,眼前一黑。再睁眼,已是医院病房,阳光暖照,如金色绸缎铺满房间,家人围坐床边,满脸关切,眼中含泪。“晓啊,你可算醒了,可把我们吓坏了!”妈妈紧握她手,泣不成声。林晓环顾四周,恍若隔世,深知这场噩梦终成过往,平凡生活才是最珍贵至福,嘴角微微上扬,眼角滑下欣慰泪滴,那泪滴映着阳光,仿若重生的希望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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