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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侯爷继续道:“是因那臭小子提前发现了?,以牙还牙,把东西送到了?朱世子那。事?后我也?问过他,为?何知道朱侯府的计谋,你猜他怎么说?”
老夫人见他面上又出现了?炫耀之色,知道又要夸赞他儿子了?,配合地问道:“怎么说?”
“他说,他长?大了?,可以保护我们了?。”
晏侯爷说起这话时,脸上的骄傲藏不住,“我告诉他,父亲不需要他的保护,但他的祖母需要,将来要他替父亲尽好孝道。”
老夫人听?了?这话,心头孟地一沉,可抬头时,却见他脸色红润,又松了?一口?气,“我这把老骨头了?,需要什么保护,早就该入土了?。”
“那不成。”晏侯爷道:“母亲能长?命百命,说不定还能活到两百岁。”
老夫人被他逗笑?,“那我不成老妖怪了?。”
“什么老妖怪,那是老祖宗。”晏侯爷道:“不争功名?也?罢,以后云横安安稳稳地呆在府上,也?能照看着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母亲别宠着,该骂就骂,该打就打,就像小时候待儿子那样,万不可心软。”
晏侯爷嘴上说着话,手里的动作没停。直到把篮子里的核桃都剥完了?,满满当当地装了?一罐子,才停了?下?来,唤了?一声,“母亲。”
老夫人只听?他说着话,没留意,被他唤住了?,也?没抬头,应了?一声,“诶。”
“儿子不孝。”
老夫人听?见这一声,心口?猛地往下?一沉,这才抬眼望去?。
只见对面轮椅上坐着的人,脸上的红光早已不见,面容苍白如雪,已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晏老夫人似是害怕惊扰到他一般,颤抖地唤了?一声,“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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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长?陵今日没去?早朝,起来后,正打算与白明霁一道去?看晏侯爷,沈康却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禀报了?早朝上的事?,“内阁的几?个老臣,都被陛下?关了?起来。”
消息太过于?震惊,晏长?陵没反应过来。
白明霁也?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是说,陛下?和太后?”
几?个内阁大臣因妄议都被关了?起来,出了?朝堂后,谁也?不敢再说这事?儿了?,沈康忙道:“陛下?已经否认了?,八成是谣言。”
可这谣言,来得也?太荒谬。
皇帝和太后有了?私情,简直匪夷所思?。
但,无风不起浪。
那帮子内阁老臣精明如狐狸,没有把握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轻易拿到早朝上去?逼宫。
晏长?陵太了?解皇帝了?,以他那闷骚的秉性,还真?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当下?拉着白明霁一道,“进宫。”
两人没能走出去?,晏侯爷身边的小厮先到了?院子,见到晏长?陵后,笔直地跪在了?他跟前,磕下?头哭着道:“世子,侯爷,去?了?。”
众人耳边一静。
无声的惊雷突然劈下?,在他耳边慢慢地扩大,又缩小,晏长?陵短暂地失了?聪。
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小厮跪了?一地,每个人都在哭,每个人嘴里都在说着话,可他就是听?不见。
直到胳膊被白明霁牵住,捏了?捏,晏长?陵才转过头。
白明霁脸色也?不好,好像在唤他。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消失的声音,又如同雷鸣轰然而至,他听?到了?白明霁焦急的声音,“郎君,晏长?陵!”
眼前突然一黑,白明霁及时扶住了?他。
沈康上前搭了?把手,“主子!”
晏长?陵努力站稳,倒流的血液慢慢地回旋,眼前恢复了?光明后,便往前冲。
趔趄一步,被白明霁一把扶住,“晏长?陵,冷静。我知道你承受不住,可咱们都还活着,一定能想到办法的对不对。”
晏长?陵没说话,但没再往前冲了?,脚步慢下?来,努力地在稳住心绪。
漫长?的心梗堵在心口?,始终咽不下?去?,他艰难地呼出一口?气,可那心梗,下?去?了?又上来,一波比一波汹涌。
白明霁扶不住他,跟着他一道跌在了?地上,不顾膝盖的疼痛,跪在他跟前,捧着他的脸,让他看着自己,“晏长?陵。”
可晏长?陵的目光已空洞,颤抖的眼角猩红如血,上辈子的恐惧,惊涛般涌来,压得他踹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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