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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像刀割了一般的疼,压根不知道说什么。
盈姑娘在临死之前,一个要求都没给我提过,对肖胖子提出的问题,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叹了一口气,回道:“再说吧。”
我们两人在余生头家里找他的衣服。
余生头生活过得极为简朴,翻找了半天,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翻出来的衣服,大部分衣服都打了不少补丁。现在这种生活条件,穿这种打补丁衣服的人,几乎找不到了。
我们好不容易挑到一件看起来稍微利整一点的,出去买了一点香、爆炸、纸钱,两人上了村庄的后山。在挑地点之时,我们倒是颇费了一番心思,在后山找了很多地方,虽然有些位置看起来风水很不错,但都不大符合我们的心意。
直到下午时分,我们在山顶一个高处,倒是找到了一个好位置。
这个位置背山望水,刚好能看到老爷庙水域,如果将余生头的衣冠冢做在这里,就像他在凭栏眺望着鄱阳湖一般。
我们不再挑了,就在原地挖了一个坑,将余生头的衣服放进去,找到了一块石头,上面用刀刻上了“守龙人余生头”几个字,点了香、烧了纸、放了爆炸。
肖胖子说道:“老余,一路走好!我肖胖子一生佩服的人不多,你算是一个、盈姑娘算一个。你是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以后每年清明节,道爷不敢说一定会过这里来看你,但即便是再远,那一杯酒我一定会给你倒上,道爷今天先给你磕几个!”
说完,肖胖子冲着余生头的墓磕了几个响头。
我也跟着肖胖子冲衣冠冢磕头。
祭奠完余生头,我们下了山。
山上的墓虽然刻着“余生头”几个字,但估计也没人会去管,因为这个村子里的人,大部分都叫余生头,到底哪个余生头埋在了这里,也没人知道。下了山之后,我们见到村里的渔民纷纷往外跑,他们手中全提着打渔的工具,脸上呈现一副欣喜万分的样子。
我们有些不解,这慌里慌张的跑出去干嘛呢?
走了一段路,我发现了那位曾经给我们指点余生头居住位置的老大爷。
老大爷正满脸纠结地望着村民。
我给他发了一支烟,问道:“大爷,大家伙这都是咋了,怎么全拿工具往外跑呢?”
大爷点着了烟,抽着烟回道:“前些天涨大水了,现在水已经全退了,湖里、湖岸上,到处都是鱼虾,大家这不都跑去捞鱼捡宝了嘛。我那个本家的表弟,他肯定一大早都去了吧?在全村,就算他最勤快了!”
我顿时有些讶异。
这黑龙对鄱阳湖边的馈赠,现在已经开始了吗?
肖胖子问道:“大爷,那你待在这里干嘛,怎么不去捡呢?”
大爷闻言,将我们拉到了边上,有一点神经兮兮地说道:“我告诉你们,你们可千万别跟别人讲。前几天,我年纪大了,晚上睡觉睡不着,到外面茅房里去拉尿,出来之后,你们猜我看到鄱阳湖里面有什么?”
肖胖子问道:“有什么?”
大爷说道:“龙啊!一条黑色的惊天大龙!它在水里面翻滚咆哮,那场景,简直要天崩地陷!我本来已经拉了尿的,但看到这情景,吓得又尿了一大裤裆!他们现在还出去捡鱼,我可不敢去,指不定那条龙又从湖里面起来了,那大家不全得死?!”
我和肖胖子闻言,顿时面面相觑。
大爷见我们不吭声,问道:“你们不说话,以为我是神经病?我脑瓜子好用着呢!莫非你们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有龙?”
“信啊!我怎么会不信呢!”肖胖子咳嗽了几句,又转身拍了一拍我的肩膀,说道:“你看我旁边这位兄弟,以前他在粤省莞市,还天天享受一条龙服务!我怎么会不相信有龙呢?!”
我顿时无语道:“去尼玛的!”
讲完之后,我转身就走。
大爷听完,脑子有些懵逼,拉着肖胖子问道:“一条龙服务?龙怎么能服务呢……哎,小胖子,你别走啊,大爷问你话呢,一条龙怎么个服务法?”
肖胖子一边走一边回道:“大爷,你这身体就别寻思这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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