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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兰特昏昏沉沉地躺在地上,感觉那些冰凉的水汽沁进了皮肉,皮肤上开始长出霉斑和青苔,他能闻到自己的吐息,一种类似的、像是菌类一样潮湿而发霉的味道。
梅雨季——乌鲁克每年固定会有这样一段时间,多半发生在夏季,然而这雨并不能驱散任何热意,反倒会把整座城市变成一个大蒸笼。
塔兰特一点也不喜欢梅雨季,因为很多农具是由木头制成的,等天气重新放晴的时候,那些木质农具多半已经发霉或被虫蛀烂了,但在他的记忆中,有一年的梅雨季并不是发生在夏天,而是冬天。
那场雨下了整整两个月——也是那年,乌尔和埃利都干旱了一整个冬季。
尽管长大之后,他几乎见到谁都要说“库拉巴拥有世上最好的排水系统”,但世上最好的排水系统也没办法承受三个月连绵不断的大雨。
那年他不过十岁,还住在水蛭沟里,而水蛭沟之所以叫水蛭沟,正是因为它是整个王城内地势最低的地方。
塔兰特记得那年大雨的积水已经漫到了他的胳膊,出门得游出去,晚上只能睡在房梁上(有时是屋顶上),而且不能侧躺,否则小鱼可能会沿着水花跃进嘴里。
王室不得不派人解决这件事——如果是一个老道的乌鲁克人,就该知道当王室“不得不”去解决什么事情时,那个负责解决事情的人一定是卢伽尔之手。
那件事以王室请求伊什塔尔来到库拉巴落下帷幕,猊下亲自到城门前迎接她,而那也是塔兰特第一次见到卢伽尔之手本人,过去他曾数次跑到田地那边想偷看她的模样,但每次都错过了。
于是,好像上天注定一般,他得以见到对方最狼狈的样子……也许是这辈子最狼狈的样子。
“伊什塔尔大人。”
所有跟在她身后的女官都穿了避雨的蓑衣,只有猊下身着常服——过去了很久,他才从西杜丽那里得知这是伊什塔尔的要求——当她下跪行礼的时候,雨水没过了肩膀。
伊什塔尔则从容地端坐在天舟上,对着地上施行跪礼的女人露出了美丽的、符合她高贵身份的微笑。
半晌过后,她才仿佛回过神,佯装出诧异的样子:“库拉巴怎么变成了这样?可是拉马什图①在管理上有失职之处?哼,区区一个三流女神,我等会儿定要去她的神庙里,好好责骂她一顿。”
“和拉马什图大人无关。”猊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面无表情地回答,“是我有欠考虑,使她面临了超出她能力以外的窘境。”
“您总是这样谦逊又负责,我的大人。”她的语气很温柔,仿佛对方是她关系亲近的密友,可她始终没有让这位密友起身,“所以我才要来帮您呐,毕竟我不仅是埃安那的守护者,也是乌鲁克唯一的女神,不是吗?”
猊下再一次陷入了沉默:“……是,感谢您的宽厚。”
“您还是老样子,说的话总能令我开心。”伊什塔尔咯咯笑道,“可您若要独自承担全部责任,我是绝对不同意的。好大人啊,怎么能让您承受这一切呢?拉马什图犯的错该由她自己承担,我想父神也一定会公平公正地处理这件事。”
猊下没有回答,这一次沉默的时间比之前几次加起来都要长。
伊什塔尔看着她,笑容里捎上了一点讥讽的意味:“缇克曼努,你不高兴吗?”
“……不。”直到这时,塔兰特才发现她的皮肤已经在水里浸泡了太久,开始肿胀、沤烂,覆盖上了一层不自然的青色,“感谢大神愿意出面解决这件事。”
“那是她第一次犯这样的错。”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柔软、稚嫩,有着不符合这声音年龄的冷静,“那时的她自以为洞悉了游戏的规则,可以避开对庄家有利的条件攫取这场胜利……可是她忘了,命运的纺锤此时还不在她手上,而她的敌人,也并非她能随意戏耍的对象。”
片刻过去,他听到对方叹息一声。
“在那之后,她又成长了许多。”那个声音说,“只是她的每一次错误,都要用一些无辜的生命去填补。”
塔兰特知道对方说的是拉马什图,曾经的河神,负责管理布拉努姆河的潮汐,也是第一位在库拉巴享有自己神庙的次级神。
这件事的最后,拉马什图被大神除去神格,剥掉了全身的皮肤,只剩下血肉和一副骨头在尘世间奔走,逐渐失去理智,沦为了袭击产妇,以其胎儿为食的恶鬼。
“凭什么这么说?那次雨灾根本就是伊什塔尔大人引起的,她蛊惑了阿达德②,带来了灾难。”他忍不住反驳,“而大神纵容了她,对库拉巴的苦难熟视无睹……难道要说这是猊下的错吗?”
“对她而言,那就是她的错。”
“这太不公平了……”塔兰特想睁开眼睛,想要咄咄逼人地同对方争辩——可眼皮实在太沉了,上面长满了青苔,和他下眼框黏在了一起。
“她不是为了公平而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个声音回答,“这次也是一样。她懂得了谦逊,却没学会抑制自己的仁慈,她不希望人民为了自己狂妄的野望而遭受额外苦难,最后却招致了比那些苦难更可怕的结果。若要通过死亡的国度,须得用生命去堆砌那条路,她越是吝啬,命运便会向她索求更多。”
片刻后,那个声音又说到:“你可以睁开眼睛了,塔兰特。”
随着她的话语,空气中那股潮湿的味道逐渐消散了,他眼皮上的青苔干化、变硬,最后脱落,那股灼热的焦苦再次萦绕在鼻尖。
他抬眼看向声音的来源——那里站了一个瘦小的身影,皮肤散发出淡淡的白光,像一个苍白的幽灵。
奇怪的是,那个女孩看上去像是很多人,t有时她看起来像他们的王,有时像西杜丽,有时像阿伽,甚至有时像他自己,但挪开视线后,他又完全记不清女孩的长相了。
“你是谁?”
“我是任何人。”她回答,“我也是你。”
他心里竟没有掀起一丝波澜,仿佛这是一个在寻常不过的答案:“还会死更多人吗?”
“是,天平另一侧的砝码是一个让人心惊胆战的数字。”对方回答,“而生的长舟只能承载一条生命,它会在环绕一周后返回人间,更多的人则会沉入河底,他们的命运也将在那一刻到达终点。”
“这就是结果吗?”他感觉嘴里变得黏稠起来,舌头因腐化而散发出奇怪的味道,闻起来像是菌类、枯萎的树枝和腐肉混合在了一起,“乌鲁克完了,我们都完了,诸神还是可以任凭心情地玩弄我们,最后让我们像牲畜一样向他们下跪,这就是我们的命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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