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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你看。”
为她这声称呼,已全副心思落她身上的班第下意识抬眼。
只见容温把一只鼓胀酒囊舞得虎虎生威,‘啪’的一声脆响,毫不留情拍在他脸上!
所有旖|旎|暧|昧瞬间散尽。
趁着班第发懵的间隙,容温从他腿上爬起来。冷哼一声,居高临下看向他。
被他倒打一耙时,容温生气又无奈,本只是想顺势而为,套出他把酒藏在何处了,没收他的酒顺便教训他两句。
哪知他还挺会顺杆子往上爬给自己加戏,就怪不得她了。
容温踢踢班第的靴尖,理直气壮回答起先前班第问的问题,“我就是故意的!”
班第回过神,抬眸盯着趾高气扬‘踢他’的姑娘看了片刻。冷不丁伸手往她膝弯摁了一下。
容温只觉膝弯一酸,双腿霎时软了,直溜溜朝班第倒去。
班第好整以暇把人纳入怀里,坦然调侃,“投怀送抱,想必殿下这也是故意的。”
容温脸正好埋在他颈侧,闻言气呼呼咬了他露在外面皮肤一口。
班第浑身一激灵,呼吸瞬时急促起来,正欲把容温脸转过来,继续未完成的‘偷偷’。
背脊先被一双小手很轻的摩挲了几下,接着,她认真的声音传来。
她说,“你不要让我担心。”
短短一句话,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晰。
然后,在班第晦暗复杂的眸瞳里,容温主动捧过他的脸,慢慢凑近。
并非亲吻,樱唇只轻轻在他犹带红痕的眼角贴了贴。
这红痕,不仅是方才容温用酒囊砸出来的。
更是先前,多罗郡王鞭笞他那次,结痂后未完全养好的印记。
从她认识他起,他好像总在受各种伤。
偏偏,他从未喊过半声疼。
如今,还要拖着一身伤去战场。
容温嗓子发涩,继续交代,“也不要再受伤了。”
班第半垂双眸,目光一眨不眨落在她面上,良久才摸摸她柔顺的发,诚恳保证道,“记住了,绝对不会受伤。”
大半个月之后,容温方知他为何敢把话说得这般肯定。
如今,却只当他是安抚自己。
容温勉强一笑,把要交代他的话一股脑说出来,“还有,此次你随军出征,科尔沁留卓礼克图亲王、达尔罕王世子及你三哥脱里坐镇。先前我告诉过你,大清有关你三哥的谋算,你看……”
卓礼克图亲王便是静妃之父,他们那一支自静妃被废后,越发不见喜于先帝,之后便沉寂了下来,再未兴盛过。
明面上说科尔沁留卓礼克图亲王、达尔罕王世子及脱里三人坐镇。实则,卓礼克图亲王手中无权,达尔罕王世子年少;点这两人的名号,不过是撑撑场面,真正坐镇科尔沁的其实是手腕不俗的脱里。
脱里与班第兄弟不睦,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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