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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猛嘬了口烟,吐出烟花后,把眼闭上了。“琴嗯,琴娘。”他低声呼唤着,扑面而来的酒气并未因地点影响到他,反倒是指头上的粘腻和湿热愈加刺激起心跳,咚咚咚地一遍遍撞击过来。“说不想连我,连我都不信,啊琴,啊嘶琴娘。”
“嗯,琴娘渍啊……”双腿夹住杨书香的手臂,秀琴在一口烟下,也跟着把眼闭上了“不行了,琴娘心快跳出来……”
“琴娘,娘。”
“琴娘在,在这,啊香儿,香儿啊……”秀琴的声音陡地颤抖起来,如其颤抖的双腿在与指头的厮磨中,淫液横生越来越多,起起落落。“琴娘答应过,给你穿,穿丝袜,可到现在也没。”她胸口起伏不断,任由股间的淫水滴淌而下,“咱娘俩,娘俩也可以在外面,”抑制不住的心跳,在嘬了最后一口烟时,几乎要从嗓子眼里喷吐出来。“到时琴娘,琴娘把连裤袜穿上,骚给你看。”
“也,也只穿连裤袜吗?”
“嗯,只穿连裤袜,啥,啥都不套。”
“对我咋这么好,咋都对我这么好。”
“别嫌琴娘脏,”落幕下的茅厕里,喃喃的细语敲击着心坎,在这坑脏狭小的地界儿,娘俩几乎再次坦诚相对,“琴娘就只你一个……”
“要搞就光明正大,不就是个死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说这话时,书香把烟狠狠地弹上了半空。近在咫尺,他看着琴娘肉乎乎的脸蛋,使劲嗅着她身上的肉味,气喘吁吁。“要是他们胆敢再欺负你,我就,你就……”虽没说出个所以然,观点却表达出来。
黑暗中,书香小脸扭曲着,伸出手来,一手搂住秀琴的屁股抠抓,另一只手则朝里又勾了勾她油滑的白虎。“等过完麦秋……”原本自身不是脑瓜们一热就喊打喊杀的人,硬给挤兑成这样儿,面对现实,书香内心也颇为无奈。“你买了好几条丝袜,我都知道。”
秀琴身子明显一顿。“听,听谁说的?”她边说,边紧紧抱住书香的身子。“琴娘对不起你。”
“琴娘你苦,我都知道。”书香摇起脑袋,也紧紧拥起秀琴的身子。“你们都把我当亲儿子疼,我却没本事没能力,”娘俩好不容易单独凑在一处,营造出这么一点点温馨来,岂能再让琴娘落泪啊。片刻之间,书香便单手捧起马秀琴的脸:“不管遇到啥,我们谁都不许哭,不哭。”
“不哭。”秀琴应允着,“琴娘的泪哭干了,就不哭了。”温厚的性格映衬起她那温糯的声音,始终如暖风一样和煦,但眼角处的湿润却骗不了书香。他伸手给她擦拭着,抚摸着那曾经令他心醉沉迷的脸:“琴娘,不哭。”给她打着气,也在给自己打着气,“甭管是在沟头堡,还是在陆家营,我,你就给我穿,到时……”
正当书香心猿意马,和秀琴定这城下之约时,院里传来的声音便强行插了进来,打断了他。“杨哥你干啥呢?啊!”说话之人正是焕章。“利索点我说!”
“好久没跟琴娘好了,到时你就给儿穿上连裤袜,让儿好好伺候伺候你,看看我琴娘在炕上到底有多骚……”书香抽出手指头放进嘴里吮吸了口,淡淡的腥臊刺激着他的味蕾,同时也刺激起他隐忍的性欲,“真想现在就崩琴娘。”他知道不能恋战,当下立马退出茅厕。“嚷嚷啥,刚解完手。”抑制着内心里激动的情欲,对空回喊了一嗓子,随即又冲着厕所里头扔了一句:“过后,麦秋之后吧。”
“琴娘乐意让你崩,知道委屈你了,啥时想了就找琴娘来,甭想别的。”这便是这晚书香听到琴娘甩给自己的最后两句,“等这阵儿过介,琴娘洗干净身子,随你便。”
焕章打院子里跑出来时,书香杵在茅厕外头又点根烟。“晚不了。”他知道哥们心里惦记着啥,“回屋我跟我妈再念叨一声,不就结了。”火光虚闪之下,书香看着焕章的脸,想来兄弟也猜不到刚才自己都干了啥,心里一阵颠簸,也说不清这期间的滋味到底是啥——稀里糊涂吧,爱鸡巴咋地咋的吧,总得有个取舍,咋能都护撸过来呢?!
“我妈说啥了都?没提我吧?”
“啥?”
“我说我妈跟你都说啥来。”
“也没说啥,就抽根烟……我说你还惦着听啥?”
“不能吧?向来没这么痛快过。”焕章嘴里嘀嘀咕咕,“要不说点啥都不像是我妈了。”
“我说赵焕章,她怎就不是你妈了,啊,怎不是的!”
“不(是)内意思,就惦着问问她怎变了似的,还学抽烟了。”忽明忽暗中,焕章嘬着烟,倒呵呵起来,“你知道。在陆家营我被数落惯了。”回想着往日情景,他摇起脑袋叫了声“哥”,继续道:“碎嘴唠叨的,你琴娘啥样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忽然一反常态,我反倒还有些不习惯。”
“嘿你看看,还有这癖好,那回头让她接着数落你。”
“别别别,放着省心不省心,还找不肃静?不脑瓜子挨驴踢了。”笑声之下,焕章吐了个烟花,朝着黑暗中的书香说道:“哥,就算心里不乐意,我也没再顶撞过她。”
回到屋内,老姐仨仍旧端着酒杯在喝,眼瞅着第二瓶二锅头已经见了底。“这一准儿是拉线儿屎了。”褚艳艳望着打外面走进来的人跟内姐俩说,又说自己喝的有点冲,“你俩别走了都,都睡我这儿。”
扫了一眼柴灵秀,书香在注视中回到自己座上,尽管不用事事相告,扒拉完饭,仍旧把晚上要出去的情况转告给了柴灵秀。“楞会儿我跟焕章去收费站洗澡。”原本计划去东头洗,焕章不回来了吗,这晚上也就不便再去陈云丽那。口袋里掏钥匙,他掐算着来回的时间,怕柴灵秀担心,就又找补了一句:“可能要晚点回来吧。”
“走前儿把手巾和洗发水啥的都带好了,门锁上,去后院跟你爷你奶再言语一声,”柴灵秀叮嘱着,心道吃饭还挂腰歇儿,准是抽烟去了,又见他一脑门热汗,挥挥手,把钥匙递了过去。“家里有刨冰,哥俩可别贪多,听见没?”两手相触,书香刚想问妈啥时买的刨冰,却见她目光炯炯始终在盯着自己。那乌黑的秀发微微颤摆,莹润的脸蛋上隐隐泛起一层红粉,他心里一阵突突,耷拉下脑袋时,如同揣进口袋里的钥匙,便把要问的话硬生生咽到了肚子里。
到家先喝了半瓢凉水,然后给自己找了件脏衣裳,除了洗发水,香皂和手巾,手电筒和驼笼也都给书香整了出来,算计着还落啥没带着,就又把早前的“嚼子”和乙烯袋子取了出来。“差不多了吧。”清点过后,他问焕章。焕章琢磨了会儿,道:“带着点手套吧,万一狗急跳墙咬人呢。”准备妥当,随后书香跑去后院。“喝酒了这是,急闯闯的。”李萍在堂屋里正听着电匣子,忽地一股酒气扑面而来,见书香奔到柜橱踅摸,还往兜口里揣馒头,忙问:“没吃饱吗?”
“我洗澡介,怕半截儿饿了。”
“内边不也有吃的吗,还饿得着你?”
“不是上我娘娘那,我跟焕章去高速那边。”
“这黑灯瞎火就甭去了,非得这前儿洗?”
“黏糊糊的不得劲儿。”
“哪有干啃馒头的。”说着话,李萍站起身子。她正要掏兜拿钱,却书香被拦下了:“指不定还吃不吃呢,甭管了您。”探头探脑的,朝着里屋打量,“我爷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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