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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麽?」陆冠雄听得萧启的名字立时站了起来,围着萧启转了一圈,仔细的打量着这眼前少年,不敢轻言定论,可萧启却是少年心性,见遇到朝中陆供奉的兄弟,心下稍安,也任由着这陆家家主打量,可越是这般轻松,越叫陆冠雄琢磨不定,犹豫一会儿才说道:「草民陆冠雄拜见萧启殿下,下人们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望殿下恕罪。」虽是出口恕罪,可却没有放松神态,依然在想着这萧启的真伪、「无妨,我也是不慎落入此间,既然遇到陆伯伯,还望陆伯伯帮忙托人唤一声你家兄弟,早些接我们回去。」
「是,草民这便安排,来人,带殿下下去休息。」
陆冠雄打发着这二人下去休息,自己却是沈吟不语,思虑片刻对着一直伫立当场的四叔问道:「四平,你有多久未见到老二了。」
「回老爷,确实有段时日了,二老爷久居宫中,想是被外派做什麽差事也说不定罢。」
「可偏偏这时候有人提起,你觉得是否有些?」
「既然他自称皇子,属下以为,还是去宫中走一趟,若是见不到二老爷,也可找韩大人问候一声,毕竟此事不小。」
「也好,你速去宫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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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暗,萧启与拓跋香萝被安置在两间客房之中,但萧启顽童心态,也觉一个人无聊,便偷偷溜了出来找香萝说着话。
「萧启,他们好像很怕你的样子?」拓跋香萝见到萧启自是稍有惊喜,毕竟在此地萧启也算是她唯一认识的朋友了。
「也不算怕我吧,我与他们的二老爷是认识的,在宫里我常找他偷偷指教功夫咧。」
「宫里?」香萝诧异问道。
「啊?」萧启摸了摸後脑勺,本来还想瞒着她一会儿,可眼下自己却是说漏了嘴:「是啊,我家就住在宫里。」
「那你认识宫里的皇子吗?」
「额,宫里以前有三个皇子,现在就剩一个了。」萧启喃喃说道,一想起萧驰的死,心中便也有些伤感。
「那剩下的这个,你认识吗?我这次来中土,便是兄长来让我嫁给他,祈盼大明能发兵,助我们抵御鬼方的妖兵。」
「那你愿意嫁给他吗?」萧启却是岔开话题。
「我连他认都不认识,又怎麽愿意,不过为了我草原的子民,香萝是甘愿和亲的。」拓跋香萝郑重说道。
萧启望着这本书纯洁天然的少女,这本该是天真烂漫的好年纪,却因为家国战乱,不得不过早的卷进权利与责任的漩涡,当下心中一暖,双手搭在拓跋香萝的肩上,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香萝,其实我…」
「萧启殿下可在此?」萧启正欲说出自己便是那四皇子,可偏偏被屋外的丫鬟一声打断,不由缩了缩嘴,不耐烦的喊道:「不在!」
「扑哧!」香萝听着他不耐烦的嘴硬,不由得又是一笑,如山花烂漫,如春暖花开,一时又让萧启心中一暖。屋门终是被丫鬟推开,那丫鬟笑着说道:「果真在此,奴婢在殿下房中未曾寻到,便寻到了这里。」
「你有什麽事?」
「是我家小姐咧,她说想邀殿下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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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这丫鬟前头带路,萧启总算来到这陆家小姐的庭院,这陆家人丁不旺,现任大当家陆冠雄只有两个儿子,二弟陆冠冲久在宫中当差,更是没有子嗣,而最小的三弟更是早逝多年,只留下了这小姐一个女儿,因而在这陆府之中,这三小姐陆祈玉变成了陆府上下唯一的小姐。进得院中,那丫鬟便自一边退下,萧启朝那房中一看,却是灯火通明,也不多想,行至房外,正欲叩响房门,却听到一声哗啦啦的水声。
萧启顿感疑惑,敲门问道:「可是祈玉姐姐?」
「进来吧!」一声轻唤,却是百转风情,萧启只觉这声音分外迷人,心中竟是渐渐升起一丝丝异样感觉,轻轻推开房门,只觉房中烟雾袅绕,虽是隐隐觉着前面有些烛光,可依旧不能视物。萧启一步一步的向前探去,绕过门前的屏风,顺着这股水雾朝前行去,越发觉得那水声清晰可闻,伴随着水声之间的,似乎还有一点儿其它的声音。再进一些,只觉那隐藏在水声之间的,似是女子的闷声轻哼,再进几步,萧启立时止住动作,原来这屏风之後,却是一卷轻纱围着的布帘,而布帘之後,竟是摆着一个巨大浴池,在那水雾之後,萧启隐隐能辨别出那浴池之中一妙龄女子正静坐於其中,不时荡起层层水花洗涤着自己露在水外的锁骨柔肩。
萧启立时脑中明白,这是祈玉姐姐在房中沐浴,按理说他该大惊失色,扭头就走,可他此刻却觉脚下定住一般,不忍动弹,平日里青涩懵懂的他忽觉腹中一股真气不住的升腾,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自控,而更令他感到尴尬的是,那胯下的小龙不多时升起,竟是坚挺无比,较之寻常大了足足两三倍,萧启更觉羞愧,终是提起些精神,决意先出得房门再说,可又是一声娇媚轻唤传入耳中:「萧启弟弟,为何不进来呢?」这一声呼唤立马叫萧启心跳加速不已,刚刚擡起的脚又收了回去。连声回道:「可,可我看姐姐在,在…」
「倒是个正人君子,呵呵。」陆祈玉娇笑之时,自手中擡起玉手轻捂芳唇,可便是这一擡手的功夫,那素手带起的旖旎水滴不断落下,每一滴都在萧启心头掀起层层涟漪。
「那你便站在那儿吧,不掀开帘子也就是了。」
「噢噢,好!」萧启连声答应,不知为何,心中似是有一团火焰燃烧,想起白日里所见到的这祈玉姐姐面容,此刻心底里就想着能在此多待片刻。
「我唤你来是想问你些我二伯的事情,不知道他近来如何了?」
「陆师傅啊,他…」萧启提及这位陆供奉,满脸都是尊崇之色,在深宫之中,除了师傅和姐姐,便只有这陆供奉知晓他习武之事,但是却甘愿替自己隐瞒此事,并在不经意间指点一些搏斗技巧给自己,寻常人看来是这位陆供奉逗着十余岁的四皇子玩耍,可真仔细观察,会发现萧启这几年内有欧阳迟传授绝学,外有陆家二爷陆冠冲传授些搏击防身之术,故而进步颇为明显,更有甚者,陆冠冲见萧启虽是年不及弱冠,却已然心怀坦荡,长久相处之下,後来更是传授了些兵器冶炼之法与战阵对敌之道,更是打开了萧启的视野,让萧启受益良多,只是,这陆家二爷,许久未见了。萧启说着说着,越是激动便越是惋惜,越是惋惜,便越是滔滔不绝,竟连门外传来的脚步之声都未曾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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