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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梦萦顿时傻眼。首先她对这个要求有本能的抗拒,哪怕能克制住油然而生的反感和愤怒,接下来有个属于操作层面的问题是,她该怎么在自己的乳房上写字呢?尤其是还有“骚”这个略显复杂的字,写出来不是会是反的吗?
崔志良本以为施梦萦会拒绝,没想到她没有反对这个指令,最后却卡在了实际操作上。他嫌打字太麻烦,索性接通语音,隔空指挥了许久,还把写字的位置换到了小腹上,再三告诫她对着镜子,注意从一开始就要反着写。原本冷得发抖的施梦萦居然被折腾出了一身细汗,但简简单单的“骚屄”两个字还是没能写成。
不过她如此积极配合的态度还是让崔志良满意,他意犹未尽地说:“算了,等会我来给你写!”
“好!”施梦萦终于不用继续在身体上划些歪歪扭扭的黑道子,松了一口气。
很快崔志良的新指令又来了:“找东西插自己,把下面弄湿,要湿到我进门以后如果想插,马上就能插的程度……”
“我快到的时候会告诉你,你趴在地上屁股对着门,我一进门你就扭屁股欢迎,我要检查骚屄湿不湿。”
“我一直憋着尿呢,到家撒完尿你就要给我舔!”
施梦萦既惊讶又难受地发现,今天的崔志良和往常截然不同,口气显得十分粗野甚至有些残忍,这不是她所习惯的,更不是她所喜欢的,换作过去她早就直接怼回去了,可这次内心抱持不自察的巨大恐惧感的施梦萦暂时没有勇气把反感直接表达出来,生怕最终的结果是让崔志良气冲冲地转身而去。
她过滤到一切不适与难过,最终做得甚至比被要求的更好。崔志良进门就看到了一个卖力扭舞着的丰臀,不会有多少男人在看到这样的扭臀舞时不会硬得快要爆炸;他满意地看着自己刚喷完尿液的肉棒将她的嘴塞得鼓鼓囊囊,龟头上很快就变得水亮亮的“焕然一新”;随后,施梦萦突然主动爬到他身后,毅然将脸凑到他两片臀瓣之间,艰难却毫无畏缩地舔起了屁眼,她的意愿是如此强烈,以至于第一下就差点将半条舌头都捅了进去,在她抽出舌头时,一个下意识的翻卷,简直要让崔志良爽得想要大便。
主动为男友舔屁眼,这是施梦萦能想到的,帮他排解上周肛交失败的郁闷的最好方法——上一次的不情愿恰好使今天这份主动有了最好对比效果。在他第一次射精后,她又迫不及待似的吞咽着他的精液,事实上,这些黏液也是她今晚迄今为止唯一的果腹物。所有这些努力看上去似乎确实在一定程度上奏效了,崔志良的态度变得温和,隐约又能看到一些过去的样子。
这个晚上的施梦萦空前温顺,差不多到了惟命是从的地步。她无动于衷地任由崔志良在她身上写满“骚屄”、“浪货”、“老公的小贱狗”之类的字眼,仅仅在最后这个称呼上提出了微弱的反对。她的背上也被写了字,但她自己看不到。
对着浴室里的镜子,施梦萦被要求字正腔圆地念出写在身上的那些词汇,崔志良的手指到哪个词,她就要大声地读出来。这套花样令她倍感屈辱,也不明白为什么崔志良会喜欢这样玩,可她强迫自己完成,也没有阻止他将自己被写得乱七八糟的身体全都拍下来——尽管裸照的噩梦,这对她来讲,曾有过那么漫长而痛苦的记忆。
在崔志良再次提出要尝试肛交后,尽管一万分不情愿,施梦萦还是咬着牙点了头。
平心而论,她这次是真想要献上肛门处女地的。和爱情相比,她觉得那点疼痛可以忍耐,如果男友真那么在意想要占领自己身上最后一个可以被插的洞,那就满足他好了。但她确实也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那种充满了撕裂的恐怖感的剧痛是她根本无法承受的——事实上这次她比上次坚持得更久一些,崔志良的龟头差不多已经顶进去了一半,但最终还是在她的哭嚎声中被挣开。
再次被中途叫停,崔志良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或许是寄望过高——施梦萦此刻还不明白,这次肛交的尝试对他意味着什么——结果依然如此失败,他懒得再和施梦萦多讲,翻身躺倒,自顾自地玩起了手机。被他的勃然色变吓了一跳的施梦萦捂着屁眼跑去卫生间,这次只待了不到十分钟,就惴惴地回到卧室想和男友说些什么,没想到他却已经睡得开始打鼾。
回想自己整个晚上的委曲求全,施梦萦坐在床边嘤嘤地哭了起来。
这个晚上,施梦萦当然睡不好,又是快到凌晨时才勉强入睡。等她被饿醒,已经快到下午两点,家里冷冷清清,崔志良已经离开,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施梦萦呆呆地在床上坐了许久,心中百味杂陈,却又难以言说。
她那时还想不到,昨晚她使劲逃开,扭头看见崔志良阴沉的嘴角下撇的脸,竟是在此后一段时间里的最后一次相见。那天之后,别说见面,电话、短信、微信、QQ、邮件……一切联络方式通通都断了,之前三个月里那个温柔、甜蜜,偶尔显得坏坏的男人,突然消失在人潮人海中,就好像他从来不曾存在。
刚起床那会,她怎能预料到后来发生的一切?她还发微信给崔志良问他出去干什么,等会什么时候回来。半个多小时没等到回复,打电话发现对方已经关机。本以为是他手机没电了或临时有事,可一直等到半夜,不但没见他回来,连手机也没再开机。施梦萦几乎一夜未眠地等待,在发去几十条信息,打了近一百个电话后,她才终于惶恐地确信,这天她肯定是联系不上崔志良了,只能等到第二天再说。
星期天,一切都没有变化。
星期一,几乎已经被折磨得失去了全部思考和行动能力的施梦萦木然来到公司,但像只带了一具病态的肉身,灵魂不知道留在哪里。
崔志良如同一个泡沫,在阳光下轻巧地破灭,彻底失去存在过的一切痕迹。施梦萦惊恐地发现,自己居然从来没有意识到,他没有任何要搬过来一起住的想法,从不曾将衣服、文件、日用品之类的东西带来她家;他说自己与两个室友合租,住处充满了单身男人聚居常见的脏乱,所以从没带她去过那边;春节里第一次见面时,他曾随口提到过所供职的公司名称,可当时施梦萦压根就没放在心上,以至于现在她绞尽脑汁也想不起那个公司叫什么。前不久她曾问过他在哪个公司上班,崔志良嘲笑她对他一点也不关心,两人笑笑闹闹的,施梦萦甚至都没注意他岔开了这个话题;她没有他在中宁的手机号码,也没有他父母在武山的地址。
除了一个武山移动的手机号码、一个微信号和一个QQ号以外,她对崔志良竟然近乎一无所知!而在他关了手机,不再使用曾用来联络的微信与QQ号之后,施梦萦就再也找不到他,除非能在近千万人口的中宁街头与他迎面相逢!
施梦萦慌张地劝诫自己不要绝望,也许崔志良只是紧急出差,忘了带手机,而正巧手机又没电了——这种可能性听上去总比去街上寻求茫茫人海中的巧遇靠谱些吧?
无论在QQ还是微信上,她都发了很多信息,有些简直就是一篇数百字的短文,白天在公司发,晚上回家躺在床上发,即便从没有回音,但每次放下不到十分钟,她都会焦躁地重新拿起手机,再三确认到底有没有应答,然后再写一条新的信息发过去,周而复始,循环不断。
她彻底忘记该去新越集团走访客户那天,是崔志良消失的第三天,施梦萦已经濒临崩溃。别说是程莎的批评,就算是老板亲自过来告诉她准备将其解雇,她也不会在乎。
她现在只想知道,崔志良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去哪儿了?她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
之前那个令施梦萦的世界彻底天翻地覆的周末,不是人人都过得像她那样糟,至少沈惜与裴语微玩得很开心。
在和雷耀庭对战的Wargame中,他们三局皆胜,无论是巷战、丛林战还是寻宝战,都没留给对手任何机会,裴语微绝没想到自己这边竟能赢得如此痛快淋漓。
游戏场地派出的两个跟队教官倒是一点都不意外,一看两边开始整理装备、布置战术的架势,他们就知道沈惜这边的赢面要大得多。
其实单从性别构成来看,沈惜这边是吃亏的。裴语微和裘欣悦完全是来玩个热闹的,很难想象她们能有多少战斗力——其实在这个游戏里,沈惜除了体能,也未必比那两位大小姐强太多——雷耀庭那边别的不说,至少全都是年轻力壮的男人,在作战游戏里,天然就占了一些优势。无奈沈惜请来的两位外援实在太给力,其中之一是杨鑫公司里一位复员一年多的调查员,他在部队时是中尉军衔的侦察兵排长,复员后被杨鑫高价延揽,很快就成为他手下的金牌调查员之一;另一位则是沈惜的老熟人,高中同学翁明灏。
那位前侦察兵中尉身手不减当年,半点都不奇怪,而翁明灏表现出来的完全不像坐办公室的官僚的超强专业素养才真正应该令人惊讶——当然沈惜对此毫不吃惊。他们是多年的老朋友,深知出身刑警世家,爷爷、外公、父亲、一位姑姑、两位伯父和一个舅舅都身处公检法系统的翁明灏,是绝对根正苗红的的警界之子,他在高中时的理想,就是成为像被公安部授予二级英模殊荣的父亲那样的男人。奇怪的是,在他警校毕业前后近一年多时间里,所有人都与他失去了联系,当他重新出现在朋友们的视线中时,却已经进入中宁市公安局,成了他原本最不喜欢的行政事务官僚中的一员,并在几年后成为了警务督察处长。沈惜不知道他没能进入从小向往的刑警一线的真正原因——对这种事也不应该刨根问底——但他绝对信得过翁明灏在警校里练就的一身过硬的专业能力,这些是不会随着工作岗位的变动而被磨灭的。
有趣的是,雷耀庭那队里的一位成员,看到翁明灏后屁颠颠地跑过来敬了个礼。这位是云明区分局的干警,当然不会认错市局警务督察部门的老大。“战争”开始前的这个小小插曲,无形中让雷耀庭那一队的士气受到了影响。
有两位好手坐镇,沈惜的任务就是照顾好裴语微和裘欣悦,尽量不去拖两位高手的后腿。而真正的“作战”,其实就是那两位的事。雷耀庭那边固然大多是打惯了Wargame的老玩家,但毕竟基本还是以业余爱好者为主,在这边一军一警两位专业人士的无情打击下,很快就败得落花流水。整个过程顺利得让沈惜对请来这样两位帮手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简直有种作弊开外挂的嫌疑,但这边还有两个女孩“拖后腿”,勉强也算扯平。
裴语微整个下午基本就是跑来跑去,爬上爬下,然后漫无目的地疯狂开枪,至于到底有没有打中哪怕一次目标,就天晓得了——沈惜甚至怀疑自己请来的两位帮手在游戏中总计被扣掉的七条命里,还有小丫头无意中从背后打的“黑枪”;裘欣悦要斯文的多,亦步亦趋地跟在沈惜身后,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真正算得上令行禁止。巷战时队形移动速度极快,她咬着牙居然也跟上了,没让翁明灏他们抽出额外精力去照顾掉队的战友,哪怕同样没能“击毙”任何一个敌人,也算表现出色。
即使本人并未取得什么战果,但裴语微对自己第一次Wargame体验还是非常满意,回家路上一直兴奋地说笑个不停。就冲她这份开心,沈惜很快就把“作弊”的“愧疚”抛诸脑后。
带裴语微和家里人见面的计划最终没能实现,倒不是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纯粹只是因为原本计划要出席的几位别家的长辈巧合般或病倒,或临时有事,于是这次沈家大家族几大枝的聚会就被推迟了——涉及好几大家子,尤其更牵涉到远在上海的那一家,这种所谓的“推迟”某种意义上其实就相当于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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