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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守忆没料到顾念之话锋一转,居然没有再问有关窦卿言的事,而是转到她和何之初之间的关系上。
“……这跟这个案子有关吗?”温守忆淡淡回应,闭紧了嘴,一副不想再说话的样子。
“当然有关系。”顾念之双手托腮,笑眯眯地看着温守忆,“所以你必须回答。”
“什么关系?”温守忆紧追不放地问,她真的想不通她与何之初的关系,跟窦卿言的案子有什么关系。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顾念之偏了偏头,“我是教授还是你是教授?你想不明白的事情要我解惑,你对得起你哈佛大学法学院副教授的职位吗?”
“你简直胡搅蛮缠!”温守忆眼角忍不住抽搐,“你根本就说不出有什么关系!”
“我说了,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相反,你被请来协助调查,就有义务回答我的问题。”顾念之敲了敲桌子,“因为你和窦卿言的事,牵扯到何教授,所以你同何教授的关系,也是我们要调查的线索之一。——温女士,这很难理解吗?”
温守忆:“……”
“真不敢相信,你这种水平,是如何在美国最大的律所做律师,同时还是哈佛大学法学院的副教授。”顾念之低头在笔记本电脑上敲了一段话做笔记,“说吧,别在我面前企图蒙混过关。”
“我不懂你的意思。”温守忆只好把球又踢回来,“我只是何教授的助教,什么时候做过保姆的活儿?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不懂我的意思?”顾念之直视温守忆,“没有做过保姆的活儿?我可是亲眼所见,你在c大的时候,给何教授撑伞,殷勤地跟保姆似的。后来在美国,更不用我说了,哦,可能不是保姆,而是管家。对,用管家形容更合适。”
“你闭嘴!”温守忆终于被激怒了,“我跟何教授是一个地方的人,他家对我家有恩,他又没有亲人在身边,我帮着照顾照顾他,又有什么不行?同事之间还友爱互助呢,怎么到你嘴里,就那么难听?”
“同事之间友爱互助是应该的,不过我只见过男同事给女同事撑伞拉车门,而不是女同事给男同事撑伞拉车门。”顾念之笑了笑,“再说,我在美国的时候,也去过何教授的家,你在何教授家里是什么位置,做的什么职权的事,瞒得过别人,瞒得过我吗?”
“何教授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温守忆脸色终于彻彻底底地变了,声音尖锐,尾音还带着震颤,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顾念之挑了挑眉,心念电转之下,她含笑诈她:“该说的都说了。”
温守忆两条平整的一字眉高高挑起,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都说了?所有的事,都说了?”
“嗯,该说的都说了。”顾念之不动声色,低头继续在电脑上写笔记。
“呵呵,说了你还这样对何教授?对我?”温守忆定定地看着顾念之,然后噗嗤一笑,“行了,你别诈我了,你诈也诈不出来。”
“我是公事公办,这你也有疑问?”顾念之警醒起来。
温守忆这时才松了一口气,突然哈哈大笑,摇头道:“你原来是在诈我!我就说怎么这么怪异!原来你是在诈我!”
何之初并没有把什么事情都告诉顾念之。
这样一想,温守忆心里温温软软,升起一股自己都难以抑制的热潮,那股热源慢慢上升,一直将她的双颊染红了。
顾念之看着温守忆居然红了脸,心里的感觉更加怪异,她也挑了挑眉毛,一本正经地问道:“诈?我可没有诈你,不信你可以去问何教授。”
“嗯,我承认我差点着了你的道。”温守忆往后靠在椅背上,“你说该说的都说了,这句话可大可小,就是在诈我,所以我不跟你深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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