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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要把猫咪拎下来,却不想琥珀充满敌意地“喵”了一声,出爪如电!
任时阑“嗷”的一声,疼得直甩手。收回来的手背上,赫然两道血痕。
他气得……一边给手吹气,一边指着猫道:“你也看人下菜碟是不是?对美男就卿卿我我,对我就上爪子?”
江广玉连忙道:“抓伤了?”忍住笑,他把任时阑的手拿过来一看,“这得处理一下。”
两人便走到旁边的溪流,江广玉替任时阑把伤口清理了一下。正好竹篓里有药草,拿来碾碎了给任时阑敷上。
琥珀跟过来,蹲在两人面前看着。
任时阑享受着美人的照顾,瞥了猫一眼,指了指自己:“人好。”
又指了指琥珀:“猫坏。”
江广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任时阑看着他低头含笑的侧脸。啧啧啧,真不愧是被周群和黎瀛爱得死去活来的男人。
正在他荡漾之时,忽然感觉到头皮一麻——前方有一股杀气,正冲着自己而来。
任时阑抬头,看见一个高大人影,身着黑缎锦袍,容貌英伟,正站在不远处的树林之外。
说曹操曹操到,不是黎瀛又是谁?
江广玉也感觉到了,眉头微皱,回头看到那人,站了起来。
他的神情完全变了,语气也变得冷淡:“你来了。”
黎瀛缓缓走来道:“我不来找你,你就在这里躲一辈子?”
他的目光又落在任时阑身上,一皱眉道:“你又为何在这里?”
任时阑心道我还想问你呢,来这么快,打扰我跟你老婆的二人世界。
他刚要张口,江广玉却上前一步,将任时阑挡在身后:“他是我朋友的道侣。”
“道侣?”黎瀛重复了一句,已经没有心思管任时阑了,只对江广玉说:“跟我回去。”
“他不会跟你走。”又一个身影从天而降。
长发束冠,广袖飘拂,挡在了江广玉和黎瀛之间。不是周群又是谁。
好嘛,齐活了。
黎瀛却是一个箭步上前,抓住江广玉的手臂:“跟我走,我们说清楚!”
周群脸色一沉道:“放开他!”说话之间,他周身已经漫起灵力。
霎时间,四周树木草叶在强大的剑道威压下震颤,发出萧瑟之声。
黎瀛一声冷笑:“太白首席,就是这样的待客之道?”
周群面沉如水:“我比你懂得待客之道。江广玉是我周群的客人,只要他不想,就没有人可以带走他。”
两个都是现如今修真界年轻一辈的顶尖之人,气息威压对峙间,仿佛两个可怕的漩涡在互相角力。
两人都小心地顾及了江广玉——但没人管任时阑。
靠,炮灰没人权是吧?任时阑紧紧抱住了弱小的自己,想躲开都躲不开——光是周群尚未出鞘的剑势,就已经让他的腿生理性打颤了。
这些该死的人生赢家!
“够了!”江广玉仿佛能听见他的呐喊,上前打断了这一触即发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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