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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缓缓分开时,晨风正卷起地上的枯叶,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周路从内袋掏出一方洗得发白的蓝格子手帕。
"给,把脸擦擦。"他将手帕递给沙迪,指尖不经意触到她冰凉的掌心。沙迪低头接过,布料上还残留着烟草和火药混合的气息。她慢慢擦拭着脸颊,干涸的血迹在手帕上晕开暗红的痕迹。随着每一次擦拭,她紧绷的肩膀肉眼可见地松弛下来,仿佛卸下了无形的重担。
周路转向泰伦,阳光穿过树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走吧,咱们去搜刮点战利品。"他朝牧场后方扬了扬下巴,"那帮杂种总该留点有用的东西。"
泰伦会意地点头,皮靴碾过地上散落的弹壳,发出清脆的金属声响。两人默契地朝树林走去,脚下的枯枝败叶发出细碎的断裂声。晨露打湿的灌木丛后,隐约可见临时搭建的马栏——几根粗糙的原木绑着麻绳,阿尔忒弥斯和泰伦那匹黑色夏尔马正不停地踩着蹄子。
阿尔忒弥斯远远看见周路的身影,立即昂起修长的脖颈,发出一串清脆悦耳的嘶鸣声,前蹄兴奋地刨着地面,把干草踢得四处飞散。它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在晨光中闪闪发亮,耳朵欢快地前后转动着。
但当周路走到三步之内时,阿尔忒弥斯突然僵住了。它歪着脑袋,鼻翼快速翕动,湿润的鼻孔扩张到最大,像在仔细分辨什么特殊的气味。周路笑着伸出手:"怎么了,我的姑娘?"他以为爱马又要像往常一样,用柔软的鼻子蹭他的掌心讨要方糖。
就在周路的手指即将碰到马鼻的瞬间,阿尔忒弥斯突然发出一声不满的响鼻,猛地甩头撞向他的胸口。"哎哟!"周路猝不及防,本就体力透支的双腿一软,整个人向后跌坐在泥地上。阿尔忒弥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从鼻腔里喷出温热的气息,夹杂着草屑的口水星星点点地溅在周路脸上。
"她这是干什么呀?她这是干什么呀?"周路手忙脚乱地抹着脸,阿尔忒弥斯却不依不饶地用鼻子拱他的衣领和头发,像是在搜寻什么可疑的气味。马儿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耳后,鬃毛扫过脸颊,痒得他直缩脖子。
泰伦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肩膀抖得像风中的芦苇:"咳咳...大概是因为。"他故意拖长声调,"你在外面招惹了别的马儿?"
周路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衣领上还残留着贝洛克舔舐时留下的气味。他低头闻了闻,果然嗅到那匹黑马特有的松木与荒野的气息。"好家伙..."他哭笑不得地拍打裤子上的草屑,"这醋劲儿比卢氏的贵妇人还大。"
阿尔忒弥斯似乎听懂了主人的话,突然温柔地低下头,用鼻子轻轻蹭着周路的脸颊,湿润的大眼睛里写满了委屈。周路无奈地从口袋里摸出最后一块方糖:"好啦,你永远是我最棒的姑娘。"马儿立刻灵巧地卷走糖块,牙齿故意轻轻啃了下他的指尖,像是在宣告主权。
周路花了足足二十分钟才让阿尔忒弥斯完全平静下来。他一边轻声细语地安抚,一边用鬃毛刷仔细梳理着马儿的颈部。直到阿尔忒弥斯终于放松地垂下耳朵,温顺地低下头让他骑乘。但即便上路后,这匹敏感的母马仍不时抽动鼻子,在空气中搜寻那个"第三马"的气味。
当他们缓缓穿过垂犬牧场的大门时,身后突然传来三声间隔均匀的枪响。枪声在寂静的晨空中格外刺耳,惊起一群躲在谷仓阴影里的麻雀。周路和泰伦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沙迪终于完成了她与仇人的最后对话。
牧场内的尸体比外面少得多。周路朝马厩方向扬了扬下巴,泰伦会意地提着手枪走了过去。
周路推开主屋吱呀作响的木门,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门口仰躺着一具尸体,胸口插着一把剥皮刀。周路踩着咯吱作响的楼梯上到二楼,眼前的景象让他挑了挑眉——一具男性尸体以怪异的姿势躺在地上,整个胸腹部被砍得血肉模糊,脸也被利刃划得面目全非。凝固的血泊中,还漂浮着几缕棕色的头发。这应该是沙迪的手笔。
周路开始搜查。从死者口袋里只摸出几张染血的美钞和一枚的怀表。他挨个房间搜寻,踢开每一个抽屉,掀开每一张床垫,却只找到些零散的子弹和半瓶劣质威士忌。
回到一楼,周路的靴底突然踩到一块松动的木板。他后退两步,用力跺了跺脚,下方果然传来空洞的回响。匕首插入木板缝隙的瞬间,灰尘簌簌落下。随着一声刺耳的吱呀声,一个黑洞洞的地窖入口出现在眼前。
煤油灯昏黄的光线下,地窖里的景象让周路吹了声口哨。整整齐齐码放的木箱里,至少有一百支崭新的连发步枪,旁边是几十箱黄铜子弹。最里侧的架子上,二十多把左轮手枪在油布下闪着冷光。墙角堆放的炸药箱上,"危险品"的标签已经泛黄。
周路快速清点完毕,小心地退出地窖。他将木板恢复原状,又拖来门口那具尸体压在木板上作为标记。尸体的手臂恰好横在木板边缘,像是一个天然的警示标志。做完这一切,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心想这批军火足够武装一个小型军队了。
周路站在地窖入口处,眯起眼睛盘算着。这批军火必须尽快处理,他脑海中浮现出"黑衣美人"那双锐利的眼睛——眼下这批货绝对得让她亲自跑一趟。不过更棘手的是人手问题,要组建一支像样的队伍,像奥德里斯科这些手下可不行...
他正想得出神,推开房门的瞬间差点和泰伦撞个满怀。泰伦背上交叉背着两把保养良好的栓动步枪,右手拎着的麻布袋沉甸甸的,里面叮当作响。
"有什么发现?"泰伦压低声音问道,眼角余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周路耸耸肩,晃了晃手里那几张染血的钞票和怀表:"都是些穷鬼。"
泰伦撑开麻布袋:"扔这儿吧。"袋子里已经堆满了各式战利品:几块做工粗糙的怀表、两三枚婚戒、一个沾血的耳环、卷成一团的钞票、几十发不同口径的子弹,甚至还有几个牛肉罐头。
周路挑了挑眉,将战利品丢进袋子时,一枚硬币从钞票里滑落,在木地板上转着圈,最后叮的一声倒下。他弯腰捡起,发现是枚1875年的自由女神像硬币,已经磨得看不清纹路。
"你是个顾家的。"周路拍了拍泰伦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赞赏,将硬币一同丢进袋子里。
泰伦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把布袋口扎紧。远处突然传来阿尔忒弥斯不安的嘶鸣,两人同时警觉地望了过去。
沙迪骑着她的黑色纯血马静立在牧场大门外,晨风拂动她新换的披肩。阳光透过破败的木栅栏,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微微侧首,无声地催促着两人。
周路正要迈步,泰伦却突然拽住他的胳膊:"等等。"他压低声音,指向马厩外侧的木制露台,"那玩意儿,咱们就这么扔这儿?"
顺着泰伦手指的方向,一挺马克沁重机枪赫然架设在露台边缘。冰冷的枪管在阳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泽,弹链垂落在地,像一条沉睡的金属蟒蛇。机枪下方的木地板已经被后坐力震出几道裂纹,旁边散落着几十个黄铜弹壳。
"那玩意儿重的要命,"周路嗤笑一声,拍了拍泰伦结实的后背,"你背还是我背?"他眯起眼睛望向远处起伏的山峦,"况且..."
周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再看见它。"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眼机枪,顺手从地上捡起一个弹壳塞进口袋,"现在,我们该走了。"
泰伦最后看了眼那挺沉默的杀人机器,轻叹一声跟上脚步。当他们策马离开时,重机枪的黑影在晨光中渐渐缩小,最终与整个垂犬牧场一起,化作地平线上的一个模糊黑点。只有风掠过枪管时发出的细微嗡鸣,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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