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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世子的言出必行◎
季世子言出必行,说做风流鬼,那就势必要身体力行地做个彻底。
在客栈休宿的第二日,郁棠难得睡了个安稳觉,日上三竿时她才悠悠转醒,神志尚未完全回笼,就听得季路元在她耳边问,
“阿棠可睡醒了?”
“嗯……”郁棠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睡醒了。”
“好。”季路元十分愉悦地将手中的信笺放到一旁,“那我就不客气了。”
“嗯?”郁棠一怔,一脸懵然地睁开眼来,“你不客气什……”
话音未落,旁侧匍匐的高大身躯就已经来势汹汹地压了上来。
季世子招呼打得彬彬有礼,吻过来的动作却是十足十的放诞不拘,郁棠眼前一暗,几乎一瞬间就被他吮得头皮发麻,她像被叼住后颈的食草动物一般微弱地呜咽了一声,奋力挣扎着去拽季路元脑后的头发。
“你先,先等等!十一,十一的药你换过没……”
季路元被她拽得轻‘嘶’了一声,单手攥住她两只腕子向上一拉,就此将她的一双手稳稳地压在头顶上,
“我去过了,一大早便去了,但彼时郁璟仪也在,她嫌我粗手粗脚的,又将我赶出来了。”
季世子说到此处顿了一顿,求夸赞似的补了一句,
“我可是时刻谨记着阿棠的话,郁璟仪骂我我也没有还嘴。”
说罢又歪着脑袋重新去含郁棠的唇,委屈巴巴地怨怪她,
“十一的伤原本就不严重,也就是那短镖上的毒厉害些,现下毒已经清干净了,以十一的体质,不出三日他便能恢复如常。阿棠眼下就别担心别人了,看看我不行吗?你怎么还躲着我呢?我们都好久没有认认真真地亲过一回了。”
郁棠冷不防被他倒打了一耙,当即便忿忿不平地抬眼睨他,她端的是个愤气填膺的诘问神色,然因着面颊洇红,眼尾泛粉,反倒显出几分含情脉脉的嗔怪来,
“这是我的错吗?还不是因为你一直在同我闹别扭!”
“是我的错。”
季世子只有在这种时候才会干脆利落地承认错误,
“都是我的错,所以阿棠就别躲我了。”
重重的亲吻合着渐低的话音复又落回到郁棠的唇角,季路元沉甸甸地罩在她身上,将外间白昼的光亮彻底挡了个完全。
客栈的床铺远不如世子府中的卧榻来的舒适,季路元怕她睡得难受,甫一入住便在榻上多铺了好几条棉被。此时此刻,那层层堆叠的被褥就像是蓬松又厚重的云朵,郁棠软软地陷在里头,身前身后都一具被熨帖得暖暖烘烘。
细弱的不满抗议也转眼成为了鼓励似的轻软呻吟,季路元抵着她的脊背将她从云层中托出来,不容分说地按进自己怀里,薄唇沿着她的颌角一路向下,尤要挞伐到更危险的位置。
鹅黄的前襟渐渐被顶出一个微耸的弧度,郁棠浑身战栗,险些就要叫出声来,季路元鼻息粗重地将脸埋进她发间,口中又开始不着边际地同她说些难登大雅之堂的放荡胡话,炽热的呼吸一团接着一团扑在她耳边,滚烫得炙人。
“阿棠,阿棠……”
灼灼的桃花眼在咫尺的距离间贪婪地凝视着她,季路元语调喑哑,着魔似的迭声呢喃着她的名字,
“阿棠怎么这么好……”
郁棠完全顾不得回答他,她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打着抖,身上早已生了一层薄薄的细汗,此刻又与季世子的手掌紧密贴合,便愈发能直观地感受到他指腹的粗糙。
“有点……疼……”
郁棠推他的手臂,
“你……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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