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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跺跺发麻的脚,贪婪呼吸外头的新鲜空气。
江开紧随其后,他比她更不耐热,在狭小的空间里待了这么久,额上已经冒了一层薄汗。
诡谲的氛围终于随着空间的开阔而散去。
在他看过来以先,盛悉风率先别开了视线,说:“你去守门。”
江开人还难受着,迫不及待离她远点。
彼此都绝口不提柜子里发生的一切。
他在外头等了她约莫三分钟,等到她灰头土脸地出来。
“好了?”他顺口问。
盛悉风脸色有点尴尬,但木然着连点点头。
“……”江开怀疑地眯起眼睛,“你不会忘带户口本了吧?”
“出门前换了个包……”盛悉风更尴尬,她简直没脸说出口。
托她的福,他们两个白白被困在这里这么久。
她以为他肯定要责备她,再不济也要嘲笑她,没想到他只动了动嘴唇,居然破天荒地消停,最终只淡淡说了句:“那你小心点,下次我帮不了你了。”
下次确实帮不了了。
在盛悉风的外婆家吃过中饭,江开动身前往机场。
名义上肯定是盛悉风送他,事实上俩人在岛湾十八号分别,她开车回恒天名座,甚至都没提送他去机场,扮演正常夫妻的戏码结束了,她把界限划得清清楚楚。
盛悉风坐上驾驶座,发动汽车,尽量不去看窗外的人。
松开脚刹之际,江开走过来,敲敲她的窗。
盛悉风重新踩住刹车,然后降下车窗。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
谁都懂得这趟离别的意义。
真的到了分别的时候了。
离婚后,因为各种各样的事,他们一直没有真正分开过,频繁见面,频繁联系,关系摇摇晃晃的,有过很多不应该发生的微妙时刻,而撩起火星的,或许只需要一句不经过大脑的话,一次微不足道的身体接触,甚至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对视。
这一趟他走,可能很久都不会再回来,会是他们关系彻底冷却的时机。
隔着时差和时空,两个身心自由的人会产生什么变故,谁也说不好,说不定哪天,谁就找到两情相悦的人,开启新的篇章了。
半晌,盛悉风还是说了一句告别语:“比赛顺利。”
这句她真心的。
江开也没有虚伪地说“祝你幸福”。
他喉结滚了滚,接下去的话几乎耗尽了他毕生的面子,以至于他的声音艰涩无比:“盛悉风,这两天我仔细想了想。”
其实不是这两天想的,这个事情他一直觉得自己不可能稀罕。
她提的时候,还被他恶意用“炮-友”的说辞反击过。
就是这个走到临头的瞬间,他反的悔。
盛悉风存在于他生命中22年了,几乎和生命等长的纽带。在濒临失去的关头,他无比确定,他做不到就此和她成为陌生人。
他根本不能失去她。
就像想买一件衣服,不接受店主给的价格,于是硬气着要走。
店主比他还硬气,根本没打算叫住他,可他还是想要那件衣服。
别无他法,他只能回去找店主,付出自己不愿接受的价格。
他舔了舔被风吹得发干的嘴唇,踯躅几番才说出口:“你上次说,想和我当朋友。”“还算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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