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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陈清衣手腕的匕首破开了衣袖,她无法抵御妖主和司祯两个人合力之气,只能借助这把匕首破开二人的灵气层,直奔司祯身影而去。
花拙眼里是看着满地藤蔓,鼻尖是莫名熟悉的味道,心也跟着攥了起来。
柳途咬牙抱着花拙就追了上去。
被拉拽到地下的同时,几个人闭上眼睛封锁气息,防止砂石进入身体阻碍呼吸。
佘年睁着眼睛,任由砂砾刮伤他的眼睛。
他在找司祯。
但四周一片漆黑,哪里都没有她,连一片衣袖的影子都看不到。
他开始自责自己没有保护好司祯,不该掉以轻心的。
他没有想到司祯会把他推开攻击范围,因为是司祯出手,他没有抗拒,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再去拉她已经来不及了。
满目黑暗,没有熟悉的红色身影。
司祯脚踝上攀着的枯枝并没划伤她的皮肤,带着一种温柔坚韧的力量。
脑海中是藤蔓干枯的模样。
控制土蛇的或许不是这些藤蔓,那些土蛇身上有苍绿到诡异的汁液,这不是这样干枯的藤蔓会有的。
如果说被陈清衣击退,而实力大退,也并不合理。
陈清衣的实力还没有强到那样的地步。
藤蔓自始至终都没有对他们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这让她觉得藤蔓暴起并不是为了杀害他们,而是想带他们去某个地方。
准确地说,是带她去什么地方。
司祯顺从着藤蔓的意思,不再反抗它的力道。
果然,脚踝的藤蔓松了松,以一个不会伤害她的力度牵引着她。
在长时间的失重后,下落的速度终于变得缓慢。
直至脚落到实地后,窒息感消失,司祯慢慢睁开了眼睛。
这是一个只容一人行的地道,地道蜿蜒曲折往不同的方向而去。
司祯脚腕上的藤蔓没有松开,轻轻动了动,似乎是要给她带路。
跟着藤蔓的引导,司祯走向最偏僻的那条路。
路越走越宽,在拐了数不尽的弯后,司祯来到一间逼仄的小房间。
这里有人住过的痕迹,简易的桌椅和木床,上面落满了灰,住在这里的人大约很久都没在这里住过了。
空旷旷的房间,除了简单的生活必用品,还有一面镜子。
这面镜子的挂在墙上,突兀而诡异。
镜子四周盘绕着干枯的藤蔓,歪歪扭扭地盘区着一整面墙。
司祯站在镜子前,看到了自己。
还有身后的人。
陈清衣面无表情地站在她的后面,嘴唇红润,身上是之前不曾有过的气息。
陈清衣跟在她的后面,来到了这里。
司祯看着镜子里的陈清衣,不带什么情绪地开口:“最开始跟着我就是有所图吧。”
她心底冰冷,只觉得那点怜悯到底还是多余了。
陈清衣直言不讳是:“是。”
司祯没有多言:“出手吧。”
陈清衣眼底有一瞬的挣扎,最终还是握紧了手里的匕首:“你得罪了剑宗,这是你犯的最大的错。”
手里匕首黑气突现,陈清衣的眼神在一瞬间变得狠厉,她手拿匕首,比寻常速度更要快两倍地冲司祯而去,匕首直指司祯咽喉。
司祯纤长的手指一转,一把剑出现在手中,挡住了陈清衣的一击,她的剑招带着和她一样的慵懒,却带着隐匿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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