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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儿了,富姨。”
一行人陆续迈步下了车,先是我,然后是富姨、秦晃,接着是后车的光头、钱涛,一个个插着裤兜皱着眉头,富姨更是一抱胳膊开始四处打量。
这派头,知道的这是受害者联盟出来找线索,不知道的还以为社团来巡街了。
我看了看天边,要不了多久黎明就要来了。
光头迈着外八字从后面走了过来,手里还握着个大列巴,啃得喷香。
“哪儿来的?”
他这个模样怎么看怎么像是抢来的。
光头嚼吧嚼吧咽了,“钱涛车里搜出来的。”
“他车里的?看保质期了吗?别是前苏联的。”
钱涛苦着一张脸:“吴大哥,我是穷人,不是傻逼。”
说着他看了看手机:“距离保质期还差十七个小时。”
我忍不住笑了一声,拍拍光头的肩膀:“时间宝贵,美味不能浪费,加油啊小宝贝。”
我们再次按照原路前往那间红门土房,天边已经开始泛起光晕,天快亮了。
那纸条上说不能见月亮,现在天快亮了,说不定等我们再找到那个怪人时就能看到他不加遮掩的样子。
路上的那几间房子我们照例扫了一眼,那裸鸟还在,脑袋钻到了被子里,两耳不闻窗外事。
狐狸应该也在,而之前那个空房间赫然也多了个东西,乌云喉咙中发出呜呜的低吼,而房子的东西蹲在墙角看着我们目露凶光。
“好像是一只狼。”
陈志死死拽着陈小花和乌云的绳子,陈小花条件反射想跑,乌云却想上去驱赶,它俩好悬把陈志的小身板撕吧了。
我一看那狼的姿态,上半身低伏在地上,看起来很怪异。
“这狼的前腿断了,不惹它。”
棉被已经脏得看不出颜色了,正好和这匹狼的颜色融为一体,仔细一看才能发现这狼的两个前肢从腿骨中间向后折去,前爪软塌塌的八成是废了。
钱涛打了个冷颤:“住在这儿的那个人这是要干什么?拔了鸟的毛,割了狐狸的脸,现在又折了狼的腿。”
“啊,还有两具人的尸体,他又长得那么高大,这个人太危险了吧,我们必须要去吗?”
钱涛看了看那两个停放尸体的房子,忍不住打起了退堂鼓。
我也没有笑话他的想法,反而很理解,耐着性子劝道:“那我们不在的时候,他去找你怎么办?你自己对付不了。”
钱涛一愣,后退的步伐顿时止住了,“对对,今天敢爬房顶,明天就敢钻被窝,那我可就完了。”
这小伙子的思想工作那是相当好做,二话不说就跟了上来,甚至还有点儿怕我们不去了。
等我们走到那土房子门前,富姨伸手蹭了一把那赤红的木门。
“师父,这是朱砂吗?”
郑义亦步亦趋地跟在富姨身边,声音小的像蚊子叫。
富姨“嗯”了一声:“是朱砂,咱们用的不多,但有的萨满会用,有的地方做狐仙祭会用朱砂去画符咒,以前还有人在下葬的时候往牙齿上涂朱砂的,不算少见。”
秦晃面容严肃:“看来这是宗教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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