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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攻击匈奴 2（第2页）

自从春秋时管仲开创官营妓院，收取税金，妓女行业正式走上历史舞台，后世几千年来长兴不衰。中国数千年来的历史古训是“军中无女”，不然就不能打胜仗。但人性如此，营妓之设，早在春秋时代越国就有。勾践将伐吴，徙寡妇至独山上，说用来慰藉军士。白天士兵们冲锋陷阵，晚上柔美的女子是对他们最好的安抚。历史上记载最早的营妓出现在汉武帝时李陵出征匈奴的军队中。到唐代，著名的边塞诗人岑参写过一首《玉门关盖将军歌》，其中写道：“五千甲兵胆力粗，军中无事但欢娱。暖屋绣帘红地炉，织成壁衣花氍毹。灯前侍婢泻玉壶，金铛乱点野酡酥。紫绂金章左右趋，问着只是苍头奴。美人一双闲且都，朱唇翠眉映明矑。清歌一曲世所无，今日喜闻凤将雏。可怜绝胜秦罗敷，使君五马谩踟蹰。野草绣窠紫罗襦，红牙缕马对樗蒱。”这大概是历史上最有名的一首描写古代营妓生活的诗歌了。杨真在宣称人人平等的社会中长大，又耳濡目染四大名著之首《红楼梦》对女性的赞歌，如今面对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处理？一般高尚点儿的处理方法是约束士兵，不违军纪；卑劣的则如东洋国侵华，让士兵欢纵一番。但杨真不愿意自己手中的士兵像后人痛恨的东洋国鬼子，他想要的更多。而怎么处置俘虏不在杨真的职责范围，军中有约定俗成的规矩，现在杨真要做的是管好自己手下的兵士，约束他们。

“大人，”校尉董志进了营帐道，“那两名士兵已被处置，匈奴人也被安抚。”

杨真点点头。

“算个什么事！”跟随董志一同进来的司马常青一脸不在乎，“这事多了去了，哪次打仗不这样。用得着军纪嘛，不然谁还打仗？”

“是啊，几个月不见女人，母猪都能上树了。”最后进来的陈漠笑道。

二人对望一眼，哈哈一笑。

杨真道：“两位校尉想家了？”

司马常青最为勇武，也向来直爽，有什么说什么：“当然想了，想老婆想儿子。大人难道不想？”

“想，非常想。”杨真实实诚诚地答道，“我刚成婚三日就与妻子分离，怎会不想不念？”

司马常青没想到这个年轻的上司竟然如此诚实，不由哑了口。

“我们兄弟出生入死，”杨真道，“有没想过打匈奴人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加官进爵、光宗耀祖了。”司马常青道。这几乎可代表所有人的想法。

“怎样加官进爵、光宗耀祖？”杨真看着司马常青。秦军论功行赏最重要的依据是根据杀敌数量来定。历史上就记载好战的秦人看到敌人后，双眼放光，如饿狼扑食，不顾生死冲上前，砍杀搏斗，胜利后割下敌人的头颅挂在腰间。所以你会看到这样的场景：奔跑中的秦人，挥舞兵器，腰间数个带血的头颅随之晃动。这才是真实的战场，也是杨真正在经历的。

“大家都知道。”司马常青嚅嚅道。

“我们骑兵营因为这此征伐匈奴较步兵、车兵立功多多，但对方是匈奴，是异族，与六国不同，这次战争很可能持久。我们到现在只遇到两个匈奴部落，还未遇到匈奴主力，如果我们这时候就松懈，难保以后会打败仗。”

“大人，我们明白。”陈漠道，“只是都是男人，情有可原。”

“如果不情有可原，怎么会只有十记军棍？”董志道，“触犯军纪，最低也要三十军棍。”

司马常青听了，怔了一下，哈哈大笑：“还是董校尉清楚。”

“这虽是一件小事，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杨真道，“杨某和各位同在骑兵营，一根筷箸容易折断，十根筷箸则不易，同心协力，才能众志成城。骑兵营的优势已显，但我们不能沾沾自喜。此次讨伐匈奴，是我们骑兵实训的大好机会。各位要严厉约束部下，争取使骑兵成为真正的铁骑，让敌人闻风丧胆，不战而降。”

三人听了杨真的话，不由一凛。司马常青喃喃道：“闻风丧胆、不战而降？”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话。如果这样了，那还打啥仗？

“杀敌人可以让我们加官封爵，光宗耀祖，”杨真又道，“作为军人，如果拥有别人没有的本领，拥有令敌人闻风丧胆的能力，更会让祖上光耀。”

杨真说完，伸手，董志第一个把手放上，接着是陈漠，最后是司马常青。四人紧紧握在一起。杨真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三人同道：“兄弟同心，其利断金！”董志因为曾跟随杨真出使匈奴，所以早就对杨真服膺，而司马常青是军中莽汉性格，陈漠心机深沉，都对杨真不熟悉。这次听了杨真的一番言语，不由生出一番豪情，对杨真佩服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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