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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二章下南洋(三)
巨港码头的喧嚣被海风揉碎,远远抛在大魏船队的后方,七艘如同海上堡垒的“伏波”级战船,拱卫着庞大如山岳的定海号,劈开万顷碧波,犁出一条翻滚着雪白泡沫的航迹,坚定不移地朝着西方驶去。
风帆吃满了强劲的东南信风,鼓胀如饱满的云团,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船队保持着严整的阵型,在无垠的蔚蓝上沉稳游弋。甲板上,水手们早已褪去了初入南洋的惊奇,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麻木的熟练,他们沉默地忙碌着,加固索具、调整帆角、观测水文,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利落,只有偶尔望向那深不可测的西方海域时,眼中才会掠过一丝陌生与凝重。
杨哲依旧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衫,独立于定海号高耸的艉楼之上,海风鼓荡着他的衣袂,猎猎作响,仿佛随时要将他单薄的身躯卷入这无边瀚海,他双手扶着冰冷的柚木栏杆,目光穿透波光粼粼的海面,投向那水天相接、模糊而遥远的地平线,三佛齐的“龙牙门”据点,如同棋盘上落下的第一枚棋子,但杨哲心中并无多少波澜,因为他知道,真正的棋局,还在更西的地方。
“参议大人,”陈沧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带着海风磨砺出的粗粝,“航向无误,顺风顺水。按海图和领航官估算,再有个把月,就能望见天竺的陆地了,”他顿了顿,“只是...前方水域,怕是比南洋更不太平,听闻那边不仅有土邦王公,还有大食人的大船,甚至...更西边来的夹板巨舰。”
杨哲没有回头,只是极轻微地点了下颌,仿佛陈沧所言不过是拂过耳畔的微风:“不太平?那便让它太平,大魏的炮口之下,容不下第二个声音。”
他的目光落在船舷下方,那里,清池工业区几个月前新铸的重型舰炮炮口幽深,在炽烈的热带阳光下闪烁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这便是身后站着一个庞大帝国所带来的底气了,可以说越往南洋走,这底气就越足--在灭掉了辽国的今日,这世上还有能和大魏相提并论的帝国么?或许是有的,但起码现在还没出现在眼前。
航程在单调的波涛声中推进。海水的颜色从南洋那令人心醉的翡翠绿,渐渐过渡为一种更深沉、更厚重的靛蓝,天空高远,云层稀薄,唯有烈日当空,无情地炙烤着甲板,蒸腾起扭曲视线的热浪,空气变得越发燥热粘稠,带着一股浓烈的、与南洋香料截然不同的咸腥气息。
终于,在某个被烈日灼烤得几乎窒息的午后,桅斗上瞭望哨嘶哑变调的呼喊撕裂了海面的沉闷:
“陆地!正前方!天竺!是天竺海岸--!”
所有昏沉疲惫的目光瞬间被点燃,齐刷刷投向西方海平线,起初只是一抹模糊的、灰褐色的长影,随着船队的逼近,那长影迅速在视野中拔高、延展,最终化作一片无边无际、郁郁苍苍的绿色海岸线!
海岸并非平直,而是犬牙交错,点缀着大大小小、如同绿宝石般镶嵌在蔚蓝绒布上的岛屿,近岸处,海水呈现出奇特的黄绿色,那是无数河流裹挟着恒河平原的泥沙奔涌入海的结果,空气中弥漫的咸腥里,开始混杂进浓郁的泥土、植被腐烂以及某种奇特焚香的气味,浓烈、复杂,带着古老大陆特有的混沌生机。
“传令!落半帆!减速!水师战船前出警戒!瞭望哨加倍!”陈沧的声音吼得震天响,甲板上的气氛瞬间绷紧。
船队庞大的身躯缓缓靠近海岸,很快,一座规模远超巨港的滨海大城轮廓在视野中清晰起来,城池傍海而建,依托着一条宽阔的河口(克里希纳河),巨大的条石码头如同巨人的臂膀探入海中,码头上樯帆林立,停泊着各式各样、令人眼花缭乱的船只:有比大魏福船更显笨重、船身浑圆、高耸着奇特弧形船尾的本地商船;有挂着巨大三角帆、船身狭长如刀、充满异域风情的阿拉伯单桅三角帆船;甚至还有几艘体型巨大、挂着陌生旗帜、船身线条刚硬、船楼高耸、明显装备着炮位的西洋式盖伦帆船!
它们的存在,瞬间浇灭了船队初抵天竺海岸的些许兴奋,带来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原来...不止是大魏的战船拥有火炮?
码头上人头攒动,肤色深浅不一,服饰五花八门,裹着头巾、蓄着浓密胡须的大食商人;皮肤黝黑、只着兜裆布的本地苦力;穿着丝绸长袍、佩戴金饰的本地贵族;甚至还有几个金发碧眼、穿着紧身皮外套、腰间挎着弯刀的西洋人,正用毫不掩饰的审视目光打量着这支突兀闯入的庞然大物,喧嚣的声浪混杂着各种听不懂的语言,扑面而来,嘈杂而混乱。
“老天爷...这...这比三佛齐热闹十倍不止!”一个年轻水手忍不住惊叹,眼睛瞪得溜圆。
“看那些大船!那炮窗...乖乖,比咱们的好像也不差多少?”另一个经验丰富些的老兵指着那几艘西洋盖伦船,语气凝重。
杨哲的目光瞬间锁定了那几艘西洋帆船,他的视线扫过对方船体坚固的线条,高耸的船楼,以及船舷上那一排排整齐划一的炮门轮廓,他看得异常仔细,甚至连对方水手在甲板上走动时那种特有的、略带僵硬的步伐都未放过,一丝极其隐晦的震动,终于在那深潭般的眼底掠过--陛下口中的“强敌”,并非虚言!这陌生的船型,这严整的架势,都无声地宣告着一个截然不同的、已然成熟的航海与战争体系的存在。
“陈将军,”杨哲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味道,“挂出使节旗。准备舷梯。传令各船,炮门开启,保持警戒,未得号令,一铳一炮不得轻发,但要让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末将领命!”陈沧沉声应道,他明白杨哲的意思--威慑!用绝对的力量,在这片龙蛇混杂的海域,砸下大魏的第一个印记!
沉重的舷梯轰然放下,搭在卡利卡特(古里)巨大条石码头的瞬间,整个喧嚣的港口仿佛被无形的巨手扼住了喉咙,骤然陷入一片死寂。
杨哲当先迈步,踏上了天竺灼热而坚实的土地,他那身洗得发白的青衫,在这片充斥着斑斓色彩、浓烈香料味和金属反光的土地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陈沧率领二十名身着玄色镶银钉皮甲、腰悬雁翎刀、肩挎最新式燧发火铳的亲卫,紧随其后,沉重的军靴踏在古老的石板上,发出整齐而沉闷的“咔哒”声,敲在每一个围观者的心头。
无形的威压如同实质的海潮,以他们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汹涌扩散,那些原本喧嚣叫卖的小贩噤若寒蝉;搬运货物的苦力僵在原地,不敢稍动;趾高气扬的大食商人收敛了笑容,眼神惊疑不定;那几个金发碧眼的西洋人更是下意识地将手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凝重甚至忌惮的神情--这支东方船队的规模、那巨舰上黑洞洞指向港口的炮口、以及眼前这些士兵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冷硬肃杀之气,都远超他们的预料!
从哪儿来的?目的是什么?这是否代表着一个未知的、庞大的帝国,要把它的权柄延伸到此地?
杨哲目不斜视,步履沉稳地穿过自动分开的人群,径直走向港口后方那片金碧辉煌的宫殿群,那里,卡利卡特的统治者已率领着满朝华服贵族,在宫门前严阵以待,这位萨摩林年约五旬,皮肤黝黑,身材高大,裹着金线织就的华丽头巾,身披缀满宝石的锦袍,眼神锐利如鹰,带着威严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看向这批不请自来的客人。
通译上前,用带着闽音的泰米尔语高声宣示:“尊贵的萨摩林陛下!我乃大魏皇帝陛下钦命特使,海外都督府参赞杨哲!奉旨远航,通商睦邻,宣示德化!今至贵国宝地,特来拜会!”
萨摩林的目光在杨哲那身寒酸的青衫和身后肃杀的精锐亲卫间来回扫视,最终停留在杨哲那双深不见底、毫无情绪波动的眼眸上,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挤出一个程式化的笑容,用洪亮的泰米尔语回应:“远道而来的大魏特使!卡利卡特的宫殿向朋友敞开!请!”
盛大的宫廷宴会在一种表面热烈、内里紧绷的气氛中拉开帷幕,巨大的宫殿内,熏香浓郁得几乎化不开,掩盖着食物和汗液的气息,金盘银盏堆砌如山,盛满了天竺特有的咖喱、烤饼、酸奶和色彩斑斓的甜点,皮肤黝黑、身段妖娆的舞姬随着急促奇特的鼓点疯狂扭动,金饰在烛火下闪烁,晃得人眼花缭乱,乐师吹奏着音调古怪的蛇笛,声音尖锐而富有穿透力。
杨哲端坐于贵宾席,对眼前的奢华喧嚣视若无睹,他浅尝辄止地应付着萨摩林和贵族们试探性的敬酒与恭维,目光却锐利地捕捉着席间流转的信息,当一位大腹便便、佩戴着硕大祖母绿戒指的大食商人阿里,借着敬酒的机会,满脸堆笑地凑近时,杨哲眼中才闪过一丝真正感兴趣的微光。
“尊贵的大魏特使!”阿里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汉语奉承道,绿豆眼中闪烁着精明,“您的船队如同天神降临,令人敬畏!卡利卡特是贸易的明珠,珍珠、宝石、象牙、胡椒...应有尽有!不知大魏的丝绸、瓷器、茶叶...何时能大量运抵?鄙人的商队遍布波斯湾,定能为您打开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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