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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怀道:“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那年我二十四岁。父亲派我去扬州给六叔做帮手。”王嘉遇暗想:“原来吉祥堡五老本有六人。”吉普怀继续道:“我到了扬州,没遇上六叔。一天晚上出去做案子,不小心失了手。”吉普怡冷冷道:“不知道七哥做的什么案子?”
吉普怀愤恨道:“男子汉大丈夫,敢做难道不敢说?我是瞧见一家大姑娘长得好看,夜里跳进墙去采花啦。她不从,我就一刀杀了。哪知她临死时一声大叫,给人听见了,护院的武师中竟有几名好手,一齐涌来,好汉敌不过人多,我就给他们擒住了。”
王嘉遇听他述说自己的恶行,竟然毫无羞愧之意,心想:这人实在无耻至极!
吉普怀又道:“他们打了我一顿,将我送进衙门里监了起来。我可也不害怕,我这件案子不是小事,早已沸沸扬扬传开了,六叔既然在扬州,他的武功何等了得,得知讯息后,自然会来救我出狱的。哪知等了十多天,六叔始终没来。直到狱卒告诉我,知县文书下来,给我判了个斩立决,我才慌了起来。”
吉逸然冷哼一声:“我还道你是不会怕的。”
吉普怀不去理她,继续道:“过了三天,狱卒拿了一大碗酒、一盘牛肉来给我吃,我知道就要处决了,心想,人都是要死的,只不过老子还年纪轻轻,艳福还没有享够呢,不免有点可惜,索性心一横,把酒肉吃得干干净净,倒头便睡。睡到半夜,忽然有人轻轻拍我肩头,我翻身坐起,听得那人低声说:‘别作声,我救你出去。’接着嚓嚓几声响,我手脚上的镣铐都被他一柄锋利至极的兵刃削断了。他拉着我的手,跳出牢狱。那人轻功极好,手劲又大,拉着我赶路,我倒省了一大半力气。他带了我来到宝应城外一座破庙里,他点亮神案上的蜡烛,我才看清楚,他是个长得很俊的年轻人,看着比我还小好几岁。”
说到这里,向着吉普怡和吉逸然狠狠望了一眼,继续道:“我便向他行礼道谢。那人十分傲慢,也不还礼,哼了一声,道:‘我姓孟,你是吉祥堡的人吗?’我点头说是,这时我看到他腰间别着的那柄削断我镣铐的兵刃,竟然是一支七尺长的笔,笔头做成匕首形状,冷飕飕的,看起来锋锐无比。”
王嘉遇暗想:“那便是墨玉笔了。”
吉普怀继续道:“我问他姓名,他冷冷的道:‘你不必知道,反正你以后也不会感激我的。’当时我很奇怪,心想,他救了我的性命,我当然一辈子感激他。那人道:‘我是为了你六叔吉善禄才救你,你跟我来。’我便跟着他走到了运河边上,上了一艘船,他吩咐船老大向南驶去,那船离开扬州十多里路,我才慢慢放心,知道官府再也追不上了。我想跟他寒暄几句,他只是冷笑不答,忽然从衣袋中取出一把短剑,我认得是六叔的随身兵器,便暗觉奇怪,怎么会落在这人手里。那人道:‘你六叔是我的好朋友,哈哈!’怪笑了几声,脸上忽然露出一阵杀气,我看了,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继续道:‘这口箱子是你六叔托付我的,你带回家去吧。’说着向船舱中一指。我见那箱子很大,用铁钉钉得十分牢固,外面还用粗麻绳绑了几道。他说道:‘你赶快回家,在路上不可停留。这口箱子必须交给你大伯亲手打开。’我一一答应着。他又说:‘一个月内,我到你家来拜访,你回去传达,让你家的长辈们准备接待吧。’我听他说话颠三倒四,但也只好答应了。他嘱咐完毕,忽然提起船上的铁锚,把四个锚爪都拗了下来。”
吉普怀继续道:“他突然向我显露武功,也不知是何用意,只见他把断锚往船舱中一丢,道:‘你如果不照我的吩咐,开箱偷看,还有一路上若是再做案子,这就是榜样。’随即拔起船头的两枝竹篙,双手分别握定,几下点落,已经上了岸。只听他在岸上一声长啸,身影便消失了。”
王嘉遇心想:“不归太岁果然豪气!”吉逸然却已经大声赞道:“这人真是英雄!好威风!”
吉普怀呸了一声,道:“当时我只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虽然看他说话时眼露凶光,似乎对我十分憎恶,我也只当他脾气古怪,并没在意。过江后,我另行雇了船,回到家来,一路上搬运的人都说箱子太重了。我想,六叔这次定是发了横财,箱子里盛满了金银珠宝,我花了这么大力气运回家来,叔叔伯伯们一定会夸我能干,多分我一份,因此心里十分高兴。”
吉逸然道:“果然能干,杀了一个大闺女,蹲了一场牢。”吉普怡道:“逸然,不要多嘴。”
吉普怀道:“那天晚上,大厅点满了蜡烛,两名家丁把箱子抬进来。我父亲和四位叔伯坐在堂上,我亲自动手,先割断绳子,再把铁钉一枚枚给起出来。我记得很清楚,大伯伯哈哈笑道:‘老六又不知道看上了哪家的娘们儿,居然不想回家,把这箱东西先让孩子送回来。咱们倒要瞧瞧是什么宝贝!’我揭开箱子盖,见里面装得满满的,上面铺着一层纸,包的严严实实,纸上有一封信,信封上写着‘吉祥堡兄弟同拆’七个字。我看那七个字不是六叔的笔迹,就把信交给了大伯,大伯并不拆开,问道:‘下面是什么东西?’我把那层纸揭开,下面是方方的一个大包裹,包裹用线密密缝住。大伯道:‘六弟妹,你拿剪刀来拆吧。’五叔道:‘六弟怎么忽然细心起来啦?’正说着,六婶已经拆开缝着的线,把包裹一揭开,突然嗖嗖射出七八支毒箭。”
吉逸然一声惊呼。王嘉遇却暗想:“布置机关,正是孟兼非的拿手好戏。”
吉普怀道:“这件事到现在想起来还是叫人心惊胆战,要是我性急去揭开包裹,这条命哪里还在?那几支毒箭都射进六婶肉里,那是见血封喉、剧毒无比的药箭,六婶登时全身发黑,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地死了。”
说到这里,他转过头厉声对吉逸然道:“这就是你死鬼老子干的好事!这么一来,全家都轰动了。五叔怀疑是我使奸,逼着我去打开包裹,我只好站得远远的,用一条长竿把包裹挑开,总算再没有箭射出来。你道包裹里是什么宝贝?”吉逸然问道:“什么?”
吉普怀冷冷道:“是你六爷爷的尸首!给斩成了八块!”
吉逸然吃了一惊,吓得嘴唇都白了。吉普怡伸手搂住了她。
四人默然了一阵。吉普怀道:“你们说这人够不够毒?”吉普怡道:“他为什么这样做,你可还没说呢。”吉普怀哼了一声:“你当然觉得挺应该了,只要是你姘头做的事,不论什么,你都拍手叫好。”
吉普怡抬头望着天空的明星,出了一会儿神,缓缓道:“他是我丈夫,虽然我们没拜天地,可是在我心中,他一直是我的好丈夫。逸然,我那时比你此刻还小两岁,比你更孩子气,这些叔叔伯伯在家凶横野蛮,在外无恶不作,我向来不喜欢他们,见六叔死了,说实在的,我心里也并不难受。我那时只觉得奇怪,六叔这么好的武功,怎么会给人杀死呢?只听大伯拿起了那封信,大声读了出来,这件事过去二十年了,可是那晚的情形,我还是记得清清楚楚,那封信里的话,我也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大伯气得脸色发白,读信的声音也发颤了,他是这么念的:‘吉祥堡兄弟共鉴:送上令弟吉善禄尸首一具,务请笑纳。此人当年污辱我亲姊后,又将其杀害,并将我父母、兄弟、姊夫,一家五口尽数杀死。我孤身一人逃脱在外,现在回来报仇。血债十倍回报,方解我恨!必将杀你家五十人,污你家妇女十人。不足此数,永不作罢。不归太岁孟兼非。’”
她背完那封信,吁了口气,对吉普怀道:“七哥,六叔杀了他全家,这事可是有的?”
吉普怀傲然道:“我们男子汉大丈夫,入了黑社会,劫财劫色,杀人放火,那也是稀松平常。六叔看他姊姊长得不错,用强不从,拔刀杀了,又有什么了不起呢?本来嘛,也不用杀他满门,定是六叔跟她家人朝了相,这才要杀人灭口。只可惜当时给这个兔崽子漏了网,以至后患无穷。”吉普怡叹道:“你们男人在外面做了这样大的孽,我们女人在家里哪里知道。”
吉普怀道:“大伯读完了信,气得哈哈大笑,说道:‘这兔崽子找上门来最好,否则咱们去找他,还不知他躲在哪里呢。’他话虽然这么说,可十分谨慎,仔细盘问了我这个恶贼的相貌和武功,当晚我们大家严行戒备,又派人连夜去把七叔、八叔请来了。”
王嘉遇心中奇怪:“怎么他们兄弟这么多?”吉逸然也问道:“妈妈,我还有七爷爷、八爷爷?怎么我都不知道?”吉普怡道:“那是你爷爷的堂兄弟们,所以不住在吉祥堡。”
吉普怀道:“七叔本来在温州住,八叔住在舟山,虽然是一家人,外面知道的人不多,哪知道这个恶贼的消息也真灵通,七叔和八叔刚动身,半路上就给他害死了。这恶贼神出鬼没,不知在哪一天上,把我们家里收租米时计数用的竹筹偷去了一批,他杀死我们家一个人,便在死人身上插一根竹筹。看来不插满五十根,他是不肯罢休的。”
吉逸然道:“吉祥堡上上下下一百多人,怎么会抵挡不住?他有多少人呢?”
吉普怀道:“他只有一个人。这恶贼从来不公然露面,平时也不知他躲在什么地方,只等我们的人一落单,就出手加害。大伯邀请了几十位江湖高手来助拳,整天在家里吃喝,等这恶贼到来,吉祥堡外面贴了大布告,邀他正大光明的前来决斗。但他并不理会,见我们人多,就绝迹不来。过了半年,这些江湖高手慢慢散去了,大房的三哥和五房的九弟忽然溺死在水塘,身上又是插了竹筹。原来这人也真有耐心,悄悄地等了半年,看准了时机方才下手。接连十几天,吉祥堡天天有人毙命,镇上的棺材店做棺材也来不及,只得去金华城里去买。对外面称,家里撞了瘟神,闹瘟疫。普怡妹妹,这些可怕的日子,你总还记得吧?”
吉普怡道:“那时候全镇都人心惶惶,吉祥堡日夜有人巡逻,爹爹和叔伯们轮班巡守,女人和孩子全都聚集在中间屋子里,不敢走出大门一步。”
吉普怀切齿恨道:“饶是如此,四房的两个嫂嫂半夜里还是给他虏去了,当时咱们只道又被他害死了,哪知过了一个多月,扬州有人捎信来,说二位嫂嫂给这个恶贼卖到了丽春院,被迫接了一个月的客。四叔气得差点昏过去,这两个儿媳自然不能要了,派人去杀光了丽春院里的老鸨龟奴、技师嫖客,连两个嫂嫂也一起杀了,一把火烧了扬州八家妓院。”
直把王嘉遇听得毛骨悚然,心想:“吉善礼怎么这样迁怒于人,连自己的两个儿媳也杀了?”不自禁的摇了摇头,很是不以为然。
吉普怀道:“更气人的是,每到端午、中秋、春节,他就会送一封信来,开一张清单,说还欠人命几条、妇女几人。吉祥堡在江南武林纵横数十年,却被这恶贼一个人累得如此之惨,大家处心积虑,要报此仇。但这恶贼身手实在太强,爹爹和叔伯们跟他交了几次手,都拿他不下。咱们防得紧了,他接连几个月不来,只要稍微一松,立刻就出事了,大家实在无计可施。两年之间,咱们吉祥堡被他大大小小一共杀死了三十八口。逸然,你说,咱们该不该恨这个恶贼?”吉逸然道:“后来怎样?”吉普怀道:“下面的事,还是让你妈妈说吧。”
吉普怡向王嘉遇望了一眼,凄然道:“他……他的骸骨是王公子埋葬的,那么我什么事也不必瞒你了,只求王公子待会儿把他死时的情状,说给我们母女知道。那么……”
她说到这里,声音又哽咽了,隔了一会,道:“那时我不懂他为什么这么狠,其实也不想懂。爹爹不许我们走出大门一步,我好气闷,每天只能在园子里玩玩,爹爹还说,没有哥哥们陪着,女孩子们就是白天也不许到园子里去。这一天是阳春三月,田里油菜花的香味一阵阵从窗里吹进来,我真想到山坡上去看看花,闻闻田野里那股风的气息,可是这害人的不归太岁呀,在这样好的天气,逼得人只好在屋子里闷着。我真想一个人溜出去一会儿,可是想起爹爹那股严厉的神气,又不敢啦。这天下午,我和二房的三姊姊、五房的嫂嫂,还有普恒哥、普怀哥你,我们五个人到园子里玩。我在荡秋千,越荡越高,身子飘了起来,从墙头望出去,见到绿油油的杨柳,一株株开得十分茂盛的桃花,心里真是高兴。忽然,普恒哥怪叫了一声,仰天跌倒,我吓了一大跳,后来才知普恒哥的胸口中了他的金棋子,当场就被打死了。普怀哥你呢?我记得你马上就逃进了屋,把我们三个女人丢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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