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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沈昭边上的子弦闻言震惊地呆住,抬头,眼神在李思筠和沈昭脸上瞄来瞄去。
子嗣?什么子嗣,因为先郭后,殿下对娶妻一事很是抵触,也没有子嗣,这点就落后于已儿女双全的大皇子。
李思筠亦发觉沈昭变得古怪的面色,她一时语塞,内心有些奇怪,她说的真这么容易引人误会吗?
她又重新说,头也探过去,离沈昭更近一些,语气柔和带着点撒娇意味,“郎君,你看,咱们家也有些名气吧,伊伊虽然是个外室,但好歹也是郎君的人,对吧?”
沈昭因着方才猜错面色微僵,但听她这么说,他也差不多知道她要说何事了。他稍偏头,望着她的眸子黑亮,李思筠从中看出些许质疑。
什么时候是他的人了?
但她选择视而不见,接着往下说,“外出时也代表着郎君的脸面,与旁家女眷相比,伊伊显得孤零零的……”
沈昭点头,“我明白了,你想要个侍女,对吧?”
李思筠见他如此上道,心情甚好,如今没了什么失身或被杀掉的风险,看他简直愈发顺眼,又凑过去一点,仰头期待地看着他,“郎君,可以么?”
她眼中亮晶晶的,眼型很好看,睁圆时候带着些许稚气,瞧着单纯极了,没了气人的模样,莫名有些可爱。
沈昭又点头,允了。
李思筠得偿所愿,高兴地坐了回去。已经过了这么久自食其力的日子,倒不是要一个侍女来伺候她。子弦虽听话,毕竟是个男子,总有些不便。
如果有个侍女,那就能在她沐浴时,帮她望着风了。虽然沈昭是个断袖,但她也有点放心不下。
对他,还是要说话好听些,才有好日子过。李思筠看着沈昭笑了,嘴甜道:“郎君对伊伊真好。”
沈昭:“……”他不知,她到底受了什么刺激,这几日变得愈发怪了。
*
很快便到了县衙府上,他们赴的是午后的飨宴,刚下马车,便有府上的小厮出来迎着。
县丞和县衙都是县令下面的副官,只不过一文一武。县衙为武副官,主管一县治安。
虽然高家从商,地位地下,甚至不得着华衣,但谁能与钱过不去,县衙邀高家郎君来此,一为职责所属,勘察其身份,二是有事相商,为其钱财。
今时以东为尊,县令未至,县衙便携其夫人坐在上方,宴席之上还有尉史、游徼、亭长这样的郡县吏官。
商户为贱,即使有金银,但身份也低于这些几百石俸禄的偏县小吏。沈昭也从容降了身份,进门便向上方行作揖之礼。他身旁的李思筠也被迫随着他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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